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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著被子將星北流一裹,把人扒進懷里往床上一滾,兩個人就倒在床上了。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星北流滿臉疑惑,就這樣被長光按在懷里了。“睡覺?!遍L光有些氣哼哼地說,“明天再梳!”星北流頂著一頭亂七八糟的頭發(fā),有些無語地從被子邊緣望著外面。……行吧,明天就明天。·威正帝神色懨懨地倚在軟榻上,繼后坐在他身旁,接過宮女剛端上來的藥湯,白皙細長的手指捏著白玉勺子輕輕攪動。這幾日化雪,天氣愈發(fā)寒冷,前幾日威正帝身體剛好了一些,這會兒又染上風(fēng)寒,每日精神都不是很好,再也無法像以前那樣事事親力親為,只能更加倚仗自己的兒子。這種感覺并不好,仿佛那些曾經(jīng)把控在他手中的事情,在慢慢地脫離他的控制。繼后看著威正帝的臉色,嘴角含笑,挑著可能讓威正帝舒心的事情講:“陛下,臣妾聽聞今日大統(tǒng)領(lǐng)就要將星北大公子帶回皇城了,不知陛下有何安排呢?”說到星北流,威正帝的臉色好了一些,眼中似乎多出了幾分期盼。“朕已經(jīng)叫人安排了人去迎接,先把人帶回皇宮來。如果星北主母沒有什么特別的要求,就暫且先讓他住著皇宮。”威正帝道,“許久沒有見到他了,朕想看看這孩子?!?/br>繼后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威正帝的神色變化,心頭疑惑更甚。前幾年,星北流還沒有離開皇城的時候,威正帝雖然時而接見星北流,但也沒有表現(xiàn)出來太過的關(guān)注,她只當(dāng)是因為星北流是星北主母的兒子,所以威正帝才高看了星北流一眼。然而星北流離開這五年,威正帝已經(jīng)不止一次有過要將星北流接回來的想法。只是被星北主母強勢態(tài)度的拒絕下,這些想法才沒有得以實現(xiàn)。繼后是后來才進宮的,原來做姑娘的時候,倒是聽說了一些關(guān)于威正帝和星北主母之間的事情,詳細的不清楚,大概的就是一個有情一個無意,癡情的那個做了太多,讓無意的那個沒有辦法無情。兩個人之間的關(guān)系糾纏不清,也不可能再有什么過深的交集,畢竟一個背后是皇權(quán),一個背后是世家,兩人都有自己所信仰的東西,爭斗和讓步始終被曾經(jīng)的情意牽絆。由著這個原因,威正帝不能太過于插手星北府的事情。好不容易等了五年,終于等到星北主母松口肯讓星北流回到皇城,最高興的人似乎反而成了威正帝。親生母親死不松口,讓孩子在外面吃苦受罪,威正帝這個半分說不上干系的人,倒比星北流的親人還要關(guān)切他。繼后放下瓷白的碗,雙手交纏在一起,想起了諸多傳聞。大多數(shù)傳言都不真實,有少部分是在真相的基礎(chǔ)上改編的,總歸來說,都很可笑,不必當(dāng)真。但這個時候她腦中冒出的那個傳聞……不知道是宮里哪兒傳出來的,說是星北流,可能是威正帝的孩子。原來覺得很可笑,現(xiàn)在仔細想想,還有這么幾分道理?不然為何要對別人家的孩子好?就算那個孩子的母親和自己有感情糾葛又如何?作者有話要說: 昨晚發(fā)現(xiàn)上一章有個“七”寫成“八”,還是看別人文才發(fā)現(xiàn)的,把自己給笑到了乛-乛感謝唯不忘相思妹砸的營養(yǎng)液鴨,謝謝☆、狂其(四)繼后回過神來,勉強笑了一下,柔聲道:“陛下安排的自然是最好的,那孩子也是個有福氣的,就算爹不疼娘不愛的,也還是有陛下記掛著呢?!?/br>她這般話一出,威正帝不知想到了什么,臉色微沉。“哼……星北琪瑛,她根本從來就沒有把那孩子放在心上過?!蓖勖嬗袘C色,“要不是,要不是……”他有些激動,忍不住咳嗽起來,咳得撕心裂肺。繼后連忙拍了拍他的背,又道:“陛下待他好,想來星北公子心里頭通徹著的,能分清楚孰是孰非,也不枉費陛下一番苦心了。”威正帝又咳了好一會兒,拿過藥湯喝了一口,慢慢地平復(fù)下來,這才能說話。“朕也是這樣想的。他從小就在外面吃盡苦頭,回到星北府也不安生,朕此前一直讓步,讓他在外受罪五年,也是想他好好看清楚,星北府里的人都是什么態(tài)度?!?/br>威正帝靠在軟榻上:“這樣,他也就能明白朕的苦心了。等到皇宮來過上富貴生活,也就更應(yīng)該清楚呆在哪里才是對自己最好的?!?/br>“星北流是個有才的,到時候在朝中給他安排一個位置,讓他為朕做事情?!?/br>這時候繼后又想,難道說威正帝器重星北流,是因為想讓星北流反水星北府,以便到時候更好地掌控星北家?不管怎么說,星北流都是主母的長子,以后不出差錯,必然是要繼承那個位置的。威正帝若是安排這一手,豈不是在星北府里埋下了一個隱患?繼后微微笑了一下,這些威正帝能掃平最好,若是以后她的兒子能夠繼位,沒有了星北府這一大障礙最好。“陛下圣明?!崩^后一邊說著,想起來自己那兒子,左右看了看,“怎么不見瑜兒?那孩子向來孝順,昨天還在說著要來伺候父皇呢……”正說話間,宮人來報威正帝身邊的大太監(jiān)回來了。等人進來后,威正帝和繼后這才發(fā)現(xiàn)大太監(jiān)沒有將星北流帶回來,反而是臉色很難看的沉如瑜一起進來了。威正帝等不及問:“這怎么回事?”大太監(jiān)覷著四皇子的臉色,跪在地上道:“陛下恕罪,奴才見到了大公子,可是……”“可是什么?”威正帝有些不耐煩大太監(jiān)吞吞吐吐,“朕只問你怎么沒把人帶回來?”大太監(jiān)被嚇得一個哆嗦,更加有些說不出來話。沉如瑜在旁邊笑了笑,走到威正帝面前行了禮:“父皇,兒臣來說吧?!?/br>威正帝臉色陰沉,看了他一眼,沒說話,沉如瑜便自己說了起來。“那大統(tǒng)領(lǐng)將星北家的大公子接了回來,不知怎么的,星北流似乎傷得更重了,大統(tǒng)領(lǐng)也是,嘖嘖,父皇可沒有看到,把星北流護得跟什么似的,連別人想看一眼都不準(zhǔn)……”沉如瑜似乎覺得擺談這兩人的事情很有趣,自顧自地說著,沒注意到威正帝越來越難看的臉色和繼后不斷遞過來的眼神。“所以兒臣在想,該不會是那些傳聞都是真的。這大統(tǒng)領(lǐng)去了一趟,沒準(zhǔn)是他對星北流又做了什么,把人折騰成那樣的……”越說越不像話,威正帝聽不下去,沉著臉猛地一巴掌拍在軟榻上。他指著神色有些錯愕的沉如瑜:“你,你……咳咳……”繼后連忙又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