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
長光被噎了一下,大概沒想到星北流竟然問出這樣的問題,有些惱羞:“當(dāng)然不是!五年前的東西早壞掉了,怎么可能留到現(xiàn)在!”星北流見他神色,有一種終于扳回一局的感覺,心情總算是好了些。長光瞇起狹長的眼眸,俯身湊近星北流,用被刻意壓低的聲音道:“看來您沒事了,我還真是白白擔(dān)心?!?/br>星北流有些無奈地嘆了聲氣:“長光,我還有事,必須離開?!?/br>如果讓星北府主母知道他在長光這里,指不定又會有什么麻煩。長光似乎有些不太高興,正要說什么,這時候房門被人推開了。大夫提著藥箱,身后管事端著藥碗走了進來,一抬頭見屋內(nèi)兩人臉色都不是很好,有些奇怪的氣氛讓大夫腳步一頓,懷疑自己進來得不是時候。長光卻招了招手:“拿過來?!?/br>除了大夫和管家,后面還跟著一個人。肅湖卿緊隨著跳了進來,一見這場面心里了然幾分,依然笑嘻嘻地道:“星北公子,您可還好?”星北流看到那碗黑漆漆的藥,眉頭微皺,舔了舔嘴里梅子的味道,他點點頭:“還好。”長光哼了一聲:“有我在,能不好嗎。”肅湖卿看了一眼還沒有穿上衣服的長光,笑得越來越奇怪:“哎哎,那是當(dāng)然。有大人在,這什么病都不算病?!?/br>大夫有些摸不著頭腦,就算病好了,不也該是他治好的?星北流有點不想聽他們兩人瞎掰扯,他著急要回去,不止是晚離郡的所有公務(wù)事需要他處理,晚離郡百姓的冬季農(nóng)作,還需要他。還有……如果不早點離開,等到主母反應(yīng)過來,那也是一堆麻煩。肅湖卿意猶未盡,十分不講禮數(shù)地攬住長光肩膀,大有一副哥倆好的意思:“哎,大人,您知道吧,我在邊歌岸有個老相識的小娘子,有一次許久沒去她那里,結(jié)果呢,她就派人來告訴我,說自己心口疼?!?/br>長光有點沒聽懂肅湖卿想說什么,皺了皺眉沒接話。他從小就是這副性格,對自己不能理解的事物、與星北流無關(guān)的事物,都保持著最低的耐心。“然后我就去了,去了您知道怎么嗎?”肅湖卿說,“結(jié)果她根本沒病,其實就是……”肅湖卿湊到長光耳邊,壓低聲音說了什么,星北流僅僅勉強辨別出那是兩個字,但長光一下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似乎有點興趣了。肅湖卿站直了,似乎有些無可奈何地嘆了聲氣。“所以大人,這自己的人往往病了,其實是心病,總歸是……床上睡一睡,就能好的?!?/br>長光很是贊同地點點頭:“原來如此?!?/br>星北流額上青筋跳動,雖然不知道這兩人在說什么,但看他們神色,便知道不會是什么正經(jīng)話。還有那個邊歌岸……就算走了五年也知道,那是皇城第一大青樓!“你們?nèi)デ鄻牵俊毙潜绷髡Z氣僵硬,“去做什么?”長光收起不正經(jīng)的神色,走過來,像是嘲笑這個問題一般,哼了一聲。“既然知道是青樓,還能做什么呢?自然是找樂子?!?/br>星北流臉色有些鐵青。以前長光在他身邊時,他絕不會允許長光沾染這些,只是長光到年紀(jì)時,找了可靠的人來教導(dǎo)一些房中之事。他一走,這些人竟然就帶著長光去青樓了。長光站在離星北流很近的位置,朝前俯身的動作幾乎貼近對方。以前長光就喜歡黏著星北流,仿佛那些早已銘刻在骨子里、不需要思考就會做出的動作,也成為了狼的本能。“您又想管教我?嗯?”溫情的動作沒有配合溫情的話語,如同一盆冰冷的雪化水,澆得星北流透心涼。“以什么名義呢?主人?可你不是,你什么都不是,你只是‘曾經(jīng)的主人’。”長光明明沒有帶一絲情緒說著這些話,可那些話卻成了傷人心的刀。“既然如此,你憑什么管教我?”星北流一句都答不出來,他無法回答這些問題,長光說的只是事實。長光看著他若有所思,忽然想到了什么,臉上露出有些惡意的笑容。“難道說,被人叫主人的感覺很好?”長光一邊思考著,一邊像是在自言自語:“我也想試試啊……想讓你叫我主人,一邊哭一邊叫我主人,那感覺一定很好?!?/br>肅湖卿鉚足了勁,才堪堪忍住沒有笑噴出來。閑閑無事的大夫站在一邊,看了肅湖卿一眼,感覺自己站在這里很是多余。星北流被長光這只狼崽子氣得頭暈?zāi)垦?,一時間說不出來話,活了這么久第一次有種錯覺,他不會死在一身病痛,而是被長光給氣死。肅湖卿生生憋了笑,擺好了表情,上前打圓場:“大人,其實也不一定只有自己主子什么的才能管教自己……若是房里人,聽其管教也是應(yīng)當(dāng)?shù)??!?/br>“您想想,在外面不管多威風(fēng),但回到家關(guān)起門來只有兩個人,夫夫……啊呸,夫妻兩人有什么不能說的呢,也該是多疼寵自己人。”星北流用能夠殺死人的眼神瞪著肅湖卿,滿臉寫著“你別以為我沒聽到”。肅湖卿摸了摸鼻子,估計今天之后,這位星北府的大公子就記恨上了自己。帶長光去青樓在先,這會兒瞎說,夠他死個好幾回了。雖說這位曾經(jīng)名流風(fēng)光的公子,落魄在外多年,早已淡出眾人的視線,但肅湖卿直覺,他可不是什么任人擺布的池中之物。單憑星北流能將長光放在自己身邊十五年,皇城中幾乎無人知曉,直到五年前事發(fā)才讓長光獨自留在皇城,這一點便足以令人驚訝。至于星北流與長光曾經(jīng)的關(guān)系,知曉的人能夠用一只手?jǐn)?shù)出來。肅湖卿因得某些信任,才對當(dāng)年的事了解一二。越是知道當(dāng)年的事,越是對星北流的手段膽戰(zhàn)心驚。別的不說,肅湖卿只知道一件事就足夠了,在五年前星北流自身難保的情況下,他還能夠為長光安排好后來的所有事情。長光現(xiàn)在的身份,是曾經(jīng)官拜大將軍、如今貴為國公的江行舟的孫子,四年前入翎獵騎,在春獵中一展鋒芒,受當(dāng)今皇帝極度賞識,又因江行舟這層關(guān)系,兩年前官拜翎獵騎大統(tǒng)領(lǐng)。這其中,既因為長光自己的能力,又因為他有一個不一般的身份背景。最讓肅湖卿感到心驚的是,在離開星北流之前,長光什么都不是。離開那人之后,長光擁有了名門望族的身份,擁有了權(quán)勢。肅湖卿敢在自己上司面前胡扯一通,因為他知道長光肯定會相信。果不其然,長光饒有興致,點點頭:“原來是這樣?!?/br>長光轉(zhuǎn)頭對星北流說:“你想管教我也可以,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