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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救命恩人沒有跟上來。 方媛身為一個‘父母雙亡,和爺爺相依為命,不久前爺爺死了,家里欠下巨債的小可憐’這住的地方自然不會有多好。 所以她越走越偏也是可以理解的。 走了小半個時辰,他們就到了一處偏僻的地方,周圍散落著幾戶農(nóng)家,而方媛家似乎在村子尾巴處,和村里的大部分房屋離得有點遠。 因為是夏天,又是臨近中午了,這個時間點農(nóng)戶們也很少出來,畢竟頂著大太陽勞作,不僅效率低,萬一熱昏頭了,那可就得不償失了,在這個時代,在夏天和冬天因為熱死或者冷死的人數(shù)不勝數(shù)。 很快,他們就到了地方。 別看院子不大,但是還挺熱鬧的,他們剛剛進了院門,一群雞鴨嘈雜的叫聲就出現(xiàn)了,一共二十多只雞鴨,擠了小半個院落,邊角放了食盆,里面堆了滿滿的菜葉子,看得出主人家很勤勞。 因為是山腳下,哪怕這山頂多是個小山坡,應(yīng)當(dāng)沒有什么豺狼虎豹的,但是院墻卻依然修得高高的,籬笆也扎得牢牢的。 一個籬笆隔開了雞鴨,開墾了塊地,里面種了不少菜蔬,水靈靈的,看著相當(dāng)饞人。不遠處還有一顆杏子樹,上面的杏子不少都黃了。有小鳥在那里啄食。 房子不多,但也不算少了,三間房子夠爺孫兩人住的了,有廚房,有主臥,有次臥,廚房邊上有個小柴房,門沒關(guān),里面堆滿了柴火,粗壯的木頭壘得高高的。里面還放了幾個雞籠。 廚房雖然小,但也干凈整潔,院子里有一只雞剛剛下蛋。咯咯咯的直叫喚。另一只雞慢慢踱步到了江玉郎的腳邊,噗的一下,要不是江玉郎躲得快,他的腳背此刻就要多一坨天然農(nóng)家肥了。 看著地上那么多的天然農(nóng)家肥,江玉郎黑著臉,有點不想進院子了。 一切都那么和諧,和無數(shù)的農(nóng)戶家里一模一樣。 方媛有些窘迫。 “抱歉,我這就把它們趕進去?!?/br> 林曉曉擺手。 “沒事,他這人矯情,你不用理他。倒是你……” 她看著這山腳下的小小院落,微微皺眉。 “這房子是不是有點太偏了,你一個姑娘家住在這實在不安全?!?/br> 當(dāng)然,林曉曉并不是真的擔(dān)心別有用心的方媛,而是擔(dān)心這戶房子真正主人家的安危,方媛身為一個心理素質(zhì)超強,演技過關(guān)的女騙子,是這個房子主人的可能性很低。 如果房子被方媛用了,那主人家現(xiàn)在怎么樣了? 方媛早就準(zhǔn)備好了說辭,她有些難過道。 “我爹原本是個獵戶,為了方便上山打獵,所以住的有點偏僻。而且,我家在這村子是外姓人家……村子里的人大多都姓陳,對我們家有些疏離。” 這么一說,方媛的身世似乎更加可憐了,真的是孤立無援,無依無靠。 林曉曉同情的看著她,拉住她的手道。 “那你這生活過的實在有點慘,我學(xué)過點算命,要不我給你算算?” 正因為林曉曉前半句話而眼中劃過得意的方媛頓時一臉空白,不是很明白怎么就跳到算命上面去了。 好在方媛很快就回過神來,趕緊道。 “不用麻煩林姑娘了,我這命啊就這樣了。林姑娘、江公子快進來坐吧?!?/br> 她殷勤的把人領(lǐng)進屋子,隨后熟練的泡好茶水給兩位奉上。 “一些粗茶,還請兩位不要嫌棄。兩位稍等片刻,我這就去準(zhǔn)備飯菜,很快就好的?!?/br> “沒事,我不急。” 林曉曉笑了笑,沒有揪著算命的事情不放。 等到方媛走了,江玉郎這才隱晦的瞪了林曉曉一眼,壓低聲音道。 “你還玩上癮了?別忘了我們要做什么?” “要做什么?我們不就是見義勇為,被一個小姑娘請來家里吃白灼雞的大好青年嗎?” 林曉曉輕笑道。 “當(dāng)然,小姑娘不是個好姑娘,倒是個女騙子,似乎還有做賊的習(xí)慣,這房子也不是她的房子,仗著人家房子空置著,竟然霸占人家房子,嘖嘖……” 她說著,站起身來,似乎只是因為無聊,在房間內(nèi)隨意的走動著。 江玉郎滿是疑惑,忍不住跟了過去。 “你怎么知道她是賊?” 林曉曉拿起桌上的一個陶土做的小擺件看了看。 “你沒注意到嗎?她的眼睛看似低垂,但余光總是喜歡往某些東西上瞟,比如你腰上的玉佩,我的發(fā)簪,還有路上其他人身上值錢的物件?!?/br> 俗話說賊眉鼠眼,長久干某種工作很容易出現(xiàn)職業(yè)病,這種是很典型的賊眼。當(dāng)然,有些勢利眼也喜歡往人的值錢物件上盯,但是這種人內(nèi)心和賊的心虛不同,所以這種人并不會時刻都垂眉低眼,偽裝自己。 “而且她的食指和中指之間的側(cè)邊有繭子。手上還有很多細長的疤痕,應(yīng)當(dāng)是刀片所致?!绷謺詴园褦[件又放了回去,低聲開口。 她的動作看似隨意,但說話的時候,角度一直避開窗戶和門口,就算會有讀唇語的人在,也無法看出她在說些什么。 一般來說,人的指腹很容易起繭子,但是手指的側(cè)邊卻很少,林曉曉作為學(xué)生的那會兒,中指側(cè)邊那里倒是有些繭子,這是被筆磨出來的,可這個時代寫毛筆字的握法和鉛筆的握法是不同的,中指并不會起繭,總不可能是吃飯鍛煉出來的吧? 配上方媛的賊眉鼠眼,很容易讓人想到賊的一項手藝,那就是刀片割錢袋。 刀片輕巧,方便攜帶和隱藏,一個高超的賊可以在鬧市街和人擦肩而過的一瞬間割取別人身上的財物。并且還能把刀片藏在身上,哪怕脫光了衣服都不會讓人找到。 當(dāng)然之后的這些不用說,江玉郎自己就明白了過來。他眼中有些不悅,是對他自己的,如果是他或許會發(fā)現(xiàn)那個女人的不對勁,但絕對看不出這么多細枝末節(jié)來。 江玉郎小聲道?!澳沁@房子又是怎么回事?” 江別鶴并沒有把計劃對他全盤托出,所以江玉郎知道的其實也不多。 “這房子一看就不是爺孫兩的,分明是一大家子的,只不過大概最近搬離了而已。別的不說,這家原本的主人起碼有一個孩子?!?/br> 林曉曉坐回桌子,桌子下面的腳動了動,示意江玉郎看向桌子下面,實木的桌子很沉重,在拐角投下一片厚重的陰影。 江玉郎有些挫敗,他并沒有看出什么來,于是他干脆裝作東西掉了,直接蹲了下去,這次他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一絲不一樣,在墻上有幾個好似炭畫出來的道道。只是隨便的劃拉的幾筆,仔細辨認后才能看出似乎是一個被畫的稀爛的花。 因為被桌子遮住了,也因為墻壁灰不拉幾的,用的灰漿和黃泥糊的墻,這點模糊的黑灰在上面一點也不顯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