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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來,陸西晟很好地掩蓋住了眼里的情緒,眸子里只剩下冷漠。對上許晉逸的探視,陸西晟也沒有像往日那樣回避或是羞澀,而是光明正大地任他打量,眸子里淡淡的。許晉逸皺了皺眉,陸西晟整個人的變化太大,他不想注意到都很難,他收回目光沒有說什么,卻再心底暗暗思忖,難道他發(fā)現(xiàn)了?陸西晟懶得理他,直接朝廚房走去,昨晚那件事對他打擊挺大的,他感覺身體和精神都已經(jīng)被掏空,現(xiàn)在實在餓的慌。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今天,陸西晟依舊做了三份早餐,畢竟表面功夫還是應該做足的,不可能這么快就給許晉逸下馬威,惹人懷疑。歐文琛從房間出來,發(fā)現(xiàn)小學弟也準備了他的早餐,不禁笑著稱贊:“小晟,你可真賢惠啊,以后弟媳可就享福啦?!闭f著一邊拉開椅子坐下。聽著他調(diào)侃的話,陸西晟眼里浮起了淡淡的笑意,“學長說的哪里的話,我女朋友都沒有,哪能就有媳婦了?!?/br>說到這個話題,歐文琛突然有些興奮,他一把拉住陸西晟的手,激動道:“要不要學長幫你介紹一個女朋友?要知道咱們社團可都是軟萌軟萌的妹子……”他正想繼續(xù)夸耀自己的社團,卻突然被一道低沉的聲音打斷。“食不言寢不語?!?/br>細聽之下,竟能聽出話語中的絲絲冷冽。空氣突然安靜了下來,氣氛有些怪怪的,陸西晟與歐文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臉莫名其妙的樣子,顯然也搞不懂發(fā)生了什么。大家安靜地吃完早餐,各自忙各自的事情去了,陸西晟收拾好盤子,順便把它洗干凈了。自始至終,陸西晟都沒有跟許晉逸說過一句話,把自己的事情忙完就回到了房間,從門里面反鎖住。許晉逸本來就不太喜歡說話,陸西晟冷淡的態(tài)度他自然也能感受到,可依然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他,竟讓他甩臉子給自己看。想到方才在餐桌上他們的談話,許晉逸神色晦暗不明,妖魅狹長的桃花眼微瞇,閃過一絲危險的光。陸西晟身體里殘留著他獨特的味道,所以這個人只能屬于他,動物有很強的占有欲,一旦認定了誰,就會做上標記,覬覦上獵物的人都會遭到狂烈的報復!清晨,黎明剛剛驅(qū)散走夜幕,萬物寂靜。陸西晟剛剛睜開眼睛,就看到歐文學長拿著服裝和裝飾興沖沖地闖進了他的房間,把他從床上拉起來捯飭了一通。陸西晟打了一個哈欠,任由他擺弄,閉上眼睛繼續(xù)補眠,今天是一個難得的假日,原本打算睡到中午時分,但是昨天答應了學長去參加漫展,只好任命了。當視線轉(zhuǎn)移到鏡子上時,他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敢相信那里面的人是自己,一頭雪銀色的長發(fā)如同瀑布一般散落在腰間,纖細潤亮的發(fā)絲靈動俏皮地隨他的走動而跳躍,身后的假狐尾笨拙地晃來晃去,倒像是真的一樣。本來就細長白晢的玉頸在銀發(fā)的襯托下,更顯得細膩光滑,薄薄的皮膚下,條紋清晰的血脈也看得一清二楚,倒真像用璧玉雕琢成的人兒。陸西晟本來就擁有一雙柔情狹長的桃花眼,在歐文琛的輕繪細描下,色調(diào)濃密的暈粉落在他眉眼之間,顯得更是妖嬈動人。這簡直就是一個絕世妖精!陸西晟有些不好意思地捂住眼睛,轉(zhuǎn)過頭埋怨歐文琛:“學長,你怎么把我弄成這副模樣了?這完全就顛覆了我的形象。”歐文琛顯然對自己的杰作很滿意,聽到他的埋怨,不以為然:“你的五官和身形都很不錯,只是你平時都沒怎么上心,你還得感謝我這個超級造型師,要不然你的盛世美顏就不可能重見天日了。”說完很得意地笑了起來。陸西晟翻了個白眼,懶得理他,答應過別人的事他就會做到,不會輕易失信,所以對自己這身打扮倒也沒發(fā)出什么不滿。“那可以走了?”見弄得差不多了,陸西晟回頭詢問學長。“走吧,先去客廳?!睔W文琛伸了一個懶腰,徑直朝客廳走去。在客廳坐了一會兒,陸西晟終于忍不住問歐文琛:“學長,我們?yōu)槭裁催€坐在這兒?早點去不是更好么,至少可以先了解了解一下?!?/br>他本來以為歐文學長可能還要忙什么,所以就乖乖地坐在沙發(fā)上等,為了讓發(fā)型不亂衣服不皺,他愣是一動不動,天知道他有多難受。可是等了半天,發(fā)現(xiàn)歐文學長也跟著他坐在沙發(fā)上,悠哉悠哉的用手機玩游戲,臉上一點兒也不急!聽見陸西晟的詢問他頭也不抬,手指飛快地在手機屏幕上點點畫畫,表情很是猙獰,活脫脫一副網(wǎng)癮少年的模樣。陸西晟無奈,不再開口,只得老老實實地待著。游戲屏幕上偌大的字幕“GAMEOVER”讓歐文琛氣急敗壞,他轉(zhuǎn)頭惡狠狠地瞪著陸西晟,顯然是怪他剛才在他耳邊絮絮叨叨。陸西晟縮了縮脖子,玩游戲的人果然都是瘋子,明明他什么都沒做好伐,莫名其妙的。這時候,隔壁的門突然被打開,兩人下意識地抬頭看去,都愣住了。陸西晟覺得很不可思議,許晉逸居然也要參加漫展!這實在是一件令人吃驚的事!歐文琛則不然,他完全是被許晉逸這身裝扮吸引住了,暗色條紋的黑色西裝與筆直修身的長褲,成熟穩(wěn)重的同時又多了一份貴公子的優(yōu)雅氣派。“你,你也要去?”陸西晟顯然也被他的氣場震到了,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不出話,明知故問地來了一句。許晉逸拍了拍西裝的下擺不存在的灰塵,這才把視線移到陸西晟的身上,他眉眼輕挑,鼻音深沉地嗯了一聲。男人低沉迷人的聲線中隱隱有幾分勾人,像是醞釀千年的美酒,散發(fā)著香醇的味道。歐文琛在旁邊愣了許久,反應過來后拍了拍許晉逸的肩膀,好哥們似的搭上他的肩,嬉皮笑臉道:“哎喲,不錯呀哥們,我還以為你昨天跟我開玩笑呢。”昨晚,許晉逸敲響了他的房門,當時他剛好淋浴完,頭發(fā)都還來不及擦干,看到門外的人是許晉逸時,他還有些詫異。這家伙平時跟冰塊一樣,整天癱著張臉,平時也不見跟人交流,就算有花癡的女生給他送情書,他看都不看一眼,也不知道這么多年他是怎么活下來的。聽到許晉逸說要參加漫展時,他驚訝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介于許晉逸身上的氣場過于強大,他只能乖乖地點頭。他本來以為許晉逸在開玩笑,可是他臉上一臉認真,實在讓人生不出他在開玩笑的想法來。仔細想了想,其實許晉逸長得很不錯,面容英俊帥氣,性情冷酷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