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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地固執(zhí)和堅持,天真得令人心疼。川譯停下了動作,不是因為鈺哥兒勸住了他,而是想到了自己還有其他的使命,他還要好好地照顧媳婦,給小晟一個溫暖的家。破屋里,陸西晟依舊在沉睡,像一個安靜無生命的布娃娃。楊老二已經(jīng)算是大半個廢人了,說實話,在能徒手打死一頭野豬的川譯手里,他能活下來已經(jīng)算是奇跡了,要不是他停手,楊老二絕對一命嗚呼了。當(dāng)天,村里的人一傳十十傳百,都聽說了這件事,紛紛來指責(zé)川譯,畢竟楊老二又沒有真正地強(qiáng)了陸西晟,他卻把人給揍成這副要死不活的鬼樣子了,著實有些過分!川譯冷笑,看看他們說的都是什么話!要是這件事情發(fā)生在他們自己的家人身上,他們還會這樣說么?老村長看到自己兒子被人打得半死不活的樣子,只是無聲地嘆了一口氣,像是早就猜到了這個情況,畢竟,自己的兒子是個什么德行他還不明白么,算了算了,都是個人的命!老村長已經(jīng)老了,已經(jīng)再也折騰不起了,他沒有為難川譯夫夫倆,而是撐著年邁的身體把這癱瘓了的不孝子背起來,一步步地往家的方向蹣跚走去。周圍的父老鄉(xiāng)親們都沉默了,看到這心酸的場面很是不忍,都說可憐天下父母心,自從楊老二的母夫走了之后,楊老二就完全變了個樣,可是,這又怪得了誰呢。川譯雖說十分痛恨楊老二,但是對老村長還是很敬重的,看到這種場面他也很痛心,可是他一點都不后悔,這一切都是楊老二自找的!在這之后,川譯時不時地會送一些從山上打來的野禽送過去,算是孝敬老村長的,自己也算是村長的半個兒子了,平時多關(guān)照他也是應(yīng)該的。從那日后,川譯對陸西晟可以說是百依百順,事事都順著他,生怕他回憶起當(dāng)天的情形,每次一想到小晟所遭受的一切,他都悔恨得想殺了自己,都怪自己無能!其實,陸西晟已經(jīng)好多了,幸好他的蓋世英雄來了,雖然他沒有駕著七彩祥云,但是他用金箍棒打跑了壞人,拯救了他。一念之差,救了曾經(jīng)投井自殺的鈺哥兒,他及時通知了川譯,才讓自己逃過一劫,而此時,陸西晟思索良久也想不通,為什么事情會演變成這樣?系統(tǒng)之前不是說楊老二對自己沒性趣么?“系統(tǒng),我想,你應(yīng)該還差我一個解釋?!标懳麝裳凵裎⒉[,語氣里滿是冷冷的警告意味,要知道,他可是差點就被……想到這里,陸西晟痛苦地擰巴著臉,不,不能再想那天的事,否則,他會死在自己編織的幻境里。系統(tǒng)表示它也很無辜:“你還記得你跟川譯第一次發(fā)生關(guān)系是在哪兒么?前世楊老二并沒有偷窺你們,而今世,他看見了你跟川譯在河里歡好,說不定是瞅見了你的身體,因此生了歹心……”“荒唐!”陸西晟直接打斷了它接下來的話,他冷冷地哼了兩聲,他可是記得楊老二十分嫌棄自己的這張臉的,怎么會單單迷戀自己的身體!然而,即使他不愿意相信這些,這也是事實,冥冥中,你牽引了哪一條線,引動了怎樣的雷火,都得承受后果。其實,這些在生命面前,都算不得什么,能活著已經(jīng)很難。鈺哥兒已經(jīng)離開了,他去了鎮(zhèn)上,聽說他已經(jīng)找到了白馬王子,就是那個拉面功夫了得的面館漢子,鈺哥兒最后沒有嫁給脾氣暴躁的瘸子,而是與脾性良好的漢子攜手,打算共度此生。系統(tǒng):“恭喜宿主,成功阻止自己死亡,下一個世界通道即將開啟……”陸西晟虛無的身影飄在腦中識海的上空,他緩慢地低下頭來,右手舉起脖子上的項鏈,里面的鐮刀終于又透明了一些,他神情放松了下來,嘴角勾起了一抹溫暖的笑,看來,這個世界的劫已經(jīng)解開了。川哥,謝謝你無條件地縱容寵溺我,給了我這溫情的一世。☆、第29章富麗堂皇的宮殿里,氣氛一陣凝結(jié),一股冷冷的氣壓死死地壓在每一位朝廷重臣頭上,硬是逼得他們抬不起頭。“嘩啦”一聲,檀木桌上一堆金黃的折子被少年粗暴地拂開,頓時散落了一地,底下的大臣身體一抖,嚇得往后退了兩步,低著頭連大氣都不敢出。“難道朕在你們眼里就這么愚蠢至極么?你們拿著朝廷的俸祿,卻盡是干些偷雞摸狗的事兒,真當(dāng)朕眼瞎么?”寶座上的少年慵懶地靠在后座上,危險地瞇起眼,這群老東西,他總有一天會收拾他們的!他才剛剛登基半年,身后的勢力還不夠穩(wěn)固,一時半會兒還不能拿這群為虎作倀的前朝重臣怎么樣,但是,這不代表他任由他們?yōu)榉亲鞔酰?/br>大臣們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推搡了半響后終于推出了一個“活靶子”來,肖祁心里簡直要罵娘了,不就是欺負(fù)他年輕官品低么?每次遇到這種事,都拿他當(dāng)出頭鳥!“哦?大學(xué)士可是有什么要上奏的?”陸西晟似乎覺得十分有趣,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望向他,顯然已經(jīng)看透了一切。肖祁臉赧了赧,忙磕磕絆絆地作揖,只是仍然不敢抬頭往上看,雖說小陛下相貌長得清秀雋美,稚嫩的臉上卻隱隱透露出一種上位者的威嚴(yán),讓人不敢小覷。肖祁猶豫著開口:“皇上,沿城的干旱災(zāi)情已經(jīng)得到控制了,朝廷撥下的銀兩也都盡量用在了百姓的身上……”寶座上的少年悠悠地站起身,忽然冷冽地一甩袖子,手背在身后,望向肖祁的神色晦暗不明,冷哼了一聲。肖大學(xué)士立馬住了嘴,腿肚子發(fā)軟地?fù)湓诘厣?,周圍人見狀立馬跪了下來,殿里安靜得連呼吸都能聽得見,大臣們額頭上開始滲出一些汗珠。“朕可不記得這是你的職責(zé)?”陰森森的話語里有著嚴(yán)重的警告意味,當(dāng)初他明明把這件事交給戶部尚書去處理,如今卻要從另一個毫不相干的人嘴里得知情況!肖大學(xué)士感覺自己被一團(tuán)冷氣包圍,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顫,根本不明白陛下在惱怒些什么,自己已經(jīng)夠倒霉了,因為官階低,這些大臣總是若有若無地打壓他。陸西晟瞇了瞇眼,轉(zhuǎn)頭瞥了身邊一直跟隨的小江公公一眼,又把目光移在了地上的某本奏折上。小江公公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過陛下,陛下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他頃刻間就收到他傳來的“短頻信號”,會晤了他的意思,上前把某本奏折撿了起來,撣了撣不存在的灰塵,然后恭敬地呈給面前的少年。陸西晟接過折子滿意地一笑,不愧是跟了他幾年的人,只需要一個眼神就能夠讀懂他的意思。目光轉(zhuǎn)至大殿里的群臣,陸西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