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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著嘴角,綻開一抹笑意,他眉眼彎彎,唇紅齒白,依稀是記憶里的模樣:“記得叫我……我去喝喜酒……”沒有錯。正是因為有了過往的經(jīng)歷,如今再一一來過,結(jié)局才顯得如此合襯。白景程沒再敢看他。白景程從未在對方面前如此失態(tài)。他有些狼狽的轉(zhuǎn)身,用僅剩的一絲意念支配身體,他快步經(jīng)過住院部的大廳,又穿過長長的走廊,眼眶猩紅,屏住呼吸,下頜緊繃著,側(cè)身逃進轉(zhuǎn)角的洗手間。結(jié)束了。這段注定不為世人接受的感情,躲在見不得光的陰影背后。在狹窄逼仄的洗手間角落,在污水渾濁,氣味不堪的隔板縫隙里,那個男人咬住唇,手臂暴露著青筋。咸腥的血液在喉間蔓開,只剩下滿嘴艱澀,在這份愛即將逝去的時刻,他連流淚都不敢聲張。作者有話要說: 1.解釋一下周深保存的視頻是怎么沒的:具體哪一章忘了,前面周深去另一個城市前,陳箐看到公司系統(tǒng)升級的公告撒丫子,(系統(tǒng)升級)就是導致視頻BUG出現(xiàn)的原因,至于相片很簡單,外番會給出答案。2.白景程身上的傷痕(不曖昧,mama發(fā)病抓的)。3.林曉依是白媽安排的相親對象(和攻之前認識),也就是說白媽在幾個月前已經(jīng)有癥狀(家中的一場飯局是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4.應該是27章,白景程提過一次相親事件(沒去,因此他口中的那個姓氏‘李’事實上是‘林’)5.白景程為什么不會向周深坦白:首先是人設問題,他會選擇獨自承擔和面對,不愿意讓對方和自己一起受煎熬;第二點是沒把握,無法控制事情的走向,也不會甩鍋給對方承擔;最后是罪惡感,不可能帶著這份罪惡感繼續(xù)談情說愛,所以態(tài)度會有轉(zhuǎn)變。最后~想看古耽的小可愛可以戳這篇哦~深情甜寵獸體精神不穩(wěn)定攻x溫柔素食好奇寶寶受1v1HE互寵by:夜媚花飛羽☆、第63章天空呈現(xiàn)出一片死寂,氣流在太陽光的持續(xù)照射下蒸蒸跳動。周深從活動現(xiàn)場下來,拎著機身被曬得發(fā)燙的攝影機,趕著去接替國安攝影棚內(nèi)的補錄工作。攝制工作一直忙到傍晚。臨散場時,他把腳架收好,在場記標簽上標注上拍攝的時間。高鵬剛從電視臺交片回來,守在開足空調(diào)的車廂里補了一個下午覺。他腳邊散著卷幕機背景面料,身旁是支著的一架四聯(lián)燈。高鵬挑著嘴角,看周深在影棚內(nèi)收設備,還是覺得有必要把這個好消息提前公布以做激勵。“調(diào)職申請批了,鏊尚那邊剛好空下來一個替補名額,下周交接?!?/br>周深在搬燈架,聞言腳步頓了一下,繼而將鐵架子一一歸置好,轉(zhuǎn)過身,看著對方默不作聲。高鵬略帶點嗤笑的著看他,一陣咂舌,尋味著開口:“餡餅砸蒙了?”周深挪動步子,朝前走了兩步,他低頭,看著腳邊躺著一架器材軌道。“……我想辭職?!?/br>高鵬愣了一下。“開玩笑?”他有點不敢置信,對于對方的不爭氣表示忿忿,劈頭蓋臉的一頓反駁:“你要辭職?不是你小子腦子進水了是不是?”“多少人腦袋削尖了想擠上這個名額,你怎么回事?人家都是激流勇進,到你這兒激流勇退?”周深抬頭,有些失神的對上他的視線,聲音很小,但語氣中透露著某種堅定:“高哥,我考慮好了?!?/br>高鵬立在原地,被他固執(zhí)己見的態(tài)度噎得不輕,一時有些氣結(jié)。沉吟了半晌后,高鵬嘆了口氣,畢竟人各有志,不能強求。他向前兩步拍了拍周深的肩膀,語氣深沉:“你自己想好,自己選的路,權(quán)衡好對錯?!?/br>周深沉默著,點了點頭。這像是一句至理名言。圣人總教人去明辨是非對錯,但卻忽略掉,對錯究竟又該以何種標準去作判定和衡量。.住院部的心理治療區(qū)的走廊背光,顯得有些陰暗冷清。39號病房內(nèi)住著一個產(chǎn)后抑郁的女人,每天中午都會在空蕩蕩的走廊內(nèi)來回走動。她踩著貼走廊兩側(cè)的黑色地磚,低著頭,口中小聲默念,腳步緩慢的喃喃自語。直到某一天,某個意識沖入腦海,她猛然間抬頭,急于宣告什么一樣:“212、213……213塊!”病房里守著的人是她的母親,像是已經(jīng)見怪不怪,攙扶著將自己女兒扳回到病房內(nèi),然后輕聲掩好房門。類似的情景幾乎每隔幾天就會重復上演,周深對此也已經(jīng)司空見慣。更何況,他作為一個三伏天戴著口罩帽子把自己全副武裝得密不透風的探望者,相比之下,他感覺自己才更像是精神失常的那一個。照顧白媽的護工姓張,五十多歲,很瘦,臉頰兩側(cè)顴骨突出,白色護工服套在身上寬出一大截。找這種精神醫(yī)院的護工無異于等同大海撈針,即便是花重金高價聘請,應征者也寥寥無幾。白媽的病每天需要折騰好幾間科室,心電圖腦部共振等一系列檢查治療項目很耗費體力。距離她上次在電梯里發(fā)病已經(jīng)過去半個月,于是此后的每項檢查都需要人攙扶著一階一階的爬樓梯。周深有時候正趕上神經(jīng)功能檢查,他就負責將人背著,樓上樓下兩頭跑,在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門診樓走廊里,一間一間的找科室。對錯并沒有統(tǒng)一給定的衡量標準。甚至可以說,其實很多事情并沒有對錯,只有真相和后果,等待著他去一一承擔。八月份天氣悶熱,鮮少有雨天。辭職后,周深在閑暇之余兼職做一些攝影工作,晚上守在電腦前,從網(wǎng)上找神經(jīng)疾病治療的相關學術(shù)資料和視頻抱著啃。他會隔三差五的到醫(yī)院探望白媽。但不敢走近,怕對方再經(jīng)受什么刺激,同時也有自己心里打怵的成分在里面,這種恐懼源于他八年情感所衍生出的生物本能,而非對一個特殊病人的歧視或者排斥。周深有著一股死纏爛打的精神,以自己蹩腳的學習成果逮住主治醫(yī)師就討論病情,以至于護士站的大夫看見他都繞道走。趕在周五晚上,他照例將按照劉老給出的藥方熬制的安神湯從走廊遞給病房護工。匆匆打過招呼后,再搭乘環(huán)城一個小時的末班車獨自回家。這樣的生活一直持續(xù)到八月底,照顧白媽的護工再也看不下去了。“你是她兒子吧?”午間打掃完病房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