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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淡定,他一手撈過床邊的紙巾,接連抽出兩張?zhí)嬷苌钪寡?,隨即從周深身下爬起來,轉身鉆進浴室里。周深尚有些驚魂未定,血跡弄得床上一塊一塊的,跟皺皺巴巴的床單混雜在一起,更加令人無限遐思,想入非非。過了一會兒,白景程攥著一條□□的毛巾從浴室里走出來,試好了溫度,一巴掌把毛巾按在周深的腦門上。周深從毛巾的一角露出兩只眼睛,控制著鼻血噴涌,仰著下巴頦,眼光覷成一線,無比虛弱的開口:“你能不能……先把衣服穿上?”白景程情緒平穩(wěn),態(tài)度平和的站在他面前,一件一件的把自己穿戴好了,隨即坐在床邊城鄉(xiāng)混搭風的一方單人沙發(fā)上,盤起腿。“解釋吧?!?/br>白景程伸手去撈床頭柜上散著的雜志,碰了一掌灰,他訕訕的收了手,側過身,去打量周深。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該來的總歸要來。周深很艱難的咽了一口唾沫,他知道這是等著他新帳舊帳一并算齊,來個言詞拷問,對薄公堂。“就是……你上回也見過,”周深吭哧癟肚的,像是憋了一肚子委屈。一截紙巾塞進一側的鼻腔里,他噴涌的鼻血算是勉強止住了,轉而,周深又接過腦門頂著的毛巾,順帶著將下巴以及嘴巴上的血跡擦了一遍:“上回那個……就是同事,就公司聚會喝了點酒?!?/br>周深不著痕跡的把被子向上一拉,圍坐在床頭,窩窩囊囊的不打自招:“后來就喝大了,我也不知道他酒量比我還差,要是知道我肯定不跟著他喝……”“我總不能把人扔馬路上吧……”周深猶猶豫豫的開口:“……我倆誰都沒帶身份證?!?/br>“聽你這意思,”白景程挺不情愿的,打斷他:“還打算開房?”周深腦子一抽,不過大腦的,差點脫口而出“我就是打算帶著他開房啊”這句衷切心聲。話到嘴邊,理智上線,又讓他硬生生的憋回去了:“沒有,哪有的事兒,我倆一清二白的,比清水還清呢……”他攥著一把虛汗,忍著全身的酸痛,筋疲力竭的打著圓場。“真沒有!”周深在對方的目光注視之下又強調式的重復解釋了一遍。白景程一臉的老謀深算,在沙發(fā)里起身,從周深手中劫下毛巾,另一手捏住對方的下巴,讓周深對著他,一下一下的擦掉周深下巴上微微干涸的一塊血跡。“真沒有?”他低聲發(fā)問。“沒有啊……”周深有些不大自在的錯開目光。隨即臉頰又被捏住,白景程扳過他的臉,對上周深閃閃躲躲的視線,帶了一點嚴刑逼供的意思:“真沒有?”“沒有……”毛巾掉在地上,兩人都渾然未覺,白景程兩手扳住周深的臉,逼迫他直視自己的眼睛,很嚴厲的問:“沒有?”周深有點委屈,掙扎了一下,沒能掙脫,語氣忿怨的說:“真什么都沒有!”白景程松開他一點,眉頭一皺,態(tài)度冷靜的說:“沒有那你躲什么?!?/br>周深無措的低頭,聲音逐漸變小:“我沒躲……”白景程最看不得他這樣悶聲受委屈的樣子,順勢坐在床邊,伸手去攬住他,語氣緩和了幾分:“沒躲著我?”周深不說話了,他確實覺得挺委屈,但更多的是出于對命運不公的失落和無力。憑什么先變心說放棄的是你,煎熬受刑的卻是我呢?周深心想。他這樣一想,渾身的不適又加重了,加之一張臉沒什么血色,看上去像是個黯然神傷的模樣。白景程覺著這人真是越來越不禁逗,他想著昨晚的□□補償,心情愉悅,見好就收:“行,算你沒躲著我,都是我躲著你,行么?”周深被他像哄孩子一樣摟在懷里,有些不好意思,抬手去推開對方,一時也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些矯情和幼稚。“你得了吧……”他頂著一身青青紫紫的痕跡,在床邊找到被拉扯變形的毛衣,抻開,將兩只胳膊套進去:“我要回家?!?/br>白景程幫他穿衣服,一把將毛衣領套住周深的腦袋,有些質問的看著他:“用完就扔?”“我……”周深一時氣結,心說咱倆誰用了誰分明很明顯吧!穿戴拾掇完畢,周深在外衣口袋里摸出手機,猛然想起今天上午的采訪行程,整個人像炸了毛一樣去點開手機。“我替你請假了。”白景程把拉鏈替他拉好。“那……”周深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看著他:“批了?”“不然呢?”白景程語氣悠悠,按著他的肩膀將他推出房門,一只手捏了周深的屁股:“你能去?”周深受了老大刺激一樣的閃開。兩人正打鬧的功夫,老板娘踩著一雙兔毛拖鞋,端著托盤從樓梯的轉角走上來。昨夜,因為多收的這點錢,老板娘心虛的半宿沒睡好覺,眼下覺得天光大亮了,倆人也沒從樓上下來,想著找補點,就自作主張的在套餐里加上一份免費早餐。老板娘措手不及的撞見兩人親親熱熱的膩乎勁,有點不好意思:“這就、退房啊?”“嗯,”白景程稍稍遮在周深身前:“退房。”老板娘端著早餐,杵在原地,挺尷尬的說:“那你們先下樓,我進去先看一眼啊?!?/br>她昨晚就看出這倆人的不對勁,不進到房間里檢查一遍物品確認安全,是絕絕對對不能放心的。雖說當時,棉服的毛領幾乎遮蓋了周深全臉,但光看身形就知道,這懷里抱著的是個男的。即便是朋友,試問哪有一個男的會打橫抱住另一個男的呢?她查完房從樓上下來時,心里有點別別扭扭的不是滋味。老板娘理解不了他們之間的復雜情感,但有錢人包養(yǎng)小白臉這事兒她是常有聽說,目光從周深身上打量一圈,老板娘心里一遍一遍的念著臺詞:這也太、太糟蹋人了!這些小年輕的,仗著家里有點錢就胡搞亂搞,東搞西搞。有錢就可以為所欲為嗎?這什么世道啊!她卻不知道,白景程借著家里老媽幫著造勢,經(jīng)營著一間不大不小的公司,卻實在算不得什么正經(jīng)八百的有錢人士。白景程拎著錢夾等在柜臺前,從里面抽出幾張鈔票:“床單賠多少?”老板娘不忍去想,周深慘白著一張臉,和皺皺巴巴床單上的斑駁血跡不停在她腦海里瘋狂打著暗喻。她倒找給對方錢:“這是押金!不用——不用賠了!”臨近新年,天氣似乎也有回暖的跡象,白景程坐在駕駛座位,不快不慢的開著車。“我知道你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