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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的聽到,白景程離開的腳步聲,一下一下,緩慢而又沉重,像是踩在他的心尖上,踩碎一地血rou。大門處發(fā)出“啪”的一聲,清脆決絕的聲響。周深追上前去看,不是摔門的聲音,門口的窄柜上,赫然躺著一串孤伶伶、冷冰冰的房門鑰匙。他頹然的倒退半步,一身的氣力游走殆盡,他還赤||裸著上半身,門窗都開著,冷風(fēng)呼嘯,穿堂而過。周深依靠在墻壁一側(cè),垂下頭,一手是斑斑的血跡,已經(jīng)微微干涸,沒有溫度,他連掌心都是冰涼的。這邊,罪魁禍首陳箐被冷風(fēng)凍的轉(zhuǎn)醒了,他迷迷糊糊的起身,蹣跚學(xué)步一樣走出兩步,隨即一只手虛虛的指著房門,有些口齒不清的問:“剛才那個不是你同學(xué)嗎?他怎么了?”周深感覺自己的呼吸像是被阻塞了,胸腔里塞滿了痛楚和無措,連一呼一吸之間都是難以遏制的、鉆心的疼。他知道,誤會了,這下鐵定是誤會了!其實自己大可以不管不顧,死皮賴臉追出去尋個解釋,依著白景程的脾氣,不大好哄,但也并非沒有回旋的余地。周深的兩只手都滲出了冷汗,他在腦袋里一遍一遍的過稿,甚至連解釋詞陳情狀都草擬好了,僅等著追出去,等白景程做最后的裁決。可兩條腿沉著拖著,讓他沒有邁步的力氣。早早晚晚都是要分開,有解釋的必要嗎?作者有話要說: 白景程把紙張一攥,隨手丟進垃圾桶,小聲“嘶”了一句,隨后揉了揉對方的腦袋:“你不是餓了么?”周深:“我是美團。”小虐怡情……[舉手投降]☆、第19章國安媒體的年假新鮮出爐,緊跟著年假一同出爐的,還有新娛一個商會項目的協(xié)拍。媒體行業(yè),類似這種合作協(xié)拍項目素來追求你來我往,禮尚往來。加班費開得很人道,但以犧牲掉為數(shù)不多的幾天年假為代價,眾人面面相覷,都覺得這筆買賣下來不大劃算。于是乎,攝制組的眾人圍成一圈,守在辦公區(qū)推出來的一張辦公方桌前,等著方媛的一聲令下。年底活動排得滿滿登登,方媛身處公司高管的位置,完美的詮釋了高處不勝寒的深刻含義,她這幾天埋頭在各種各樣的年會活動、工作報表里,忙的腳不點地,焦頭爛額。她也挺沒耐心,既然組里誰都不愿意舍身成仁,殺身取義,新娛那邊也不能等著晾著,只好由著自己出面,唱一回白臉——反正這也不是頭一遭了,她早唱習(xí)慣了。十三張撲克牌在桌上一溜兒碼好,為了公平起見,方媛洗好牌后挑了挑眉,由著大家挑。高鵬老神在在的率先摸了一張距離自己最近的紙牌,兩手一捂,在掌心里覷眼去瞧。眾人的目光都盯死了高鵬的表情,試圖從他面部的細微變化中找出蛛絲馬跡。他故作神秘的抻悠了一會兒,隨即把紙牌按在桌前,摩拳擦掌的笑了一聲:“嗬,頭彩!”桌面上亮出一張嶄新的“黑桃大衛(wèi)”。也就是說,余下的牌里面,還混雜著三個跟拍名額。幾個新進組的在伸手去摸牌的同時,都暗暗替自己捏了一把汗。其實高鵬心如明鏡,不論最終選定誰組隊協(xié)拍,自己作為領(lǐng)頭羊,肯定都是加班成員中最不可或缺的那一個。周深無精打采的去摸牌,這種殘酷的隨機式加班手段他在組里一早司空見慣,上一次他很幸運,抓到了一張紅桃三,是最邊上的一張牌。眼瞧著桌上的紙牌只剩下兩張了。此刻,翻出來的紙牌里,算上高鵬的那一張,已經(jīng)有三張“大衛(wèi)”浮出水面了。對面的攝像師對于年假也挺割舍不下,老婆孩子熱炕頭,舒舒服服過個開心年,誰愿意大過年累死累活的加班,去掙那么一點錢呢?周深沒動,出于禮貌的,還是自覺把主動權(quán)交出來,讓對方先挑。結(jié)果,攝像師在兩張紙牌艱難抉擇之中,猶猶豫豫的,最終還是選擇翻起最邊上的那張牌。紙牌緩緩亮開,是一張方片二,攝像師挺激動,就差沒抱住身邊的小年輕雀躍歡呼了。眼下去翻牌也沒什么意義了,周深很認命的,去把桌上的紙牌一張張收好。“既然都沒有異議,那就這樣定下了,20號晚上商會現(xiàn)場協(xié)拍,21號上午的采訪鏡頭,現(xiàn)場記得簽到?!?/br>解決了眼前的一大難題,方媛微皺的眉頭得以舒展,她走到墻上掛著的一面書寫白板前,在密密麻麻的行程活動最下一欄,敲定了商會協(xié)拍的人員名單。緊接著,她又急匆匆的折返辦公室,抓著外套從里面走出來,趕赴下午的活動現(xiàn)場了。陳箐從洗手間走出來時,瞧見方媛已經(jīng)走遠了,他左右看看四散的眾人,很八卦的問道:“怎么了?誰這么倒霉,就六天年假還得犧牲出兩天?”周深情緒不高,悶悶的回到辦公桌前落座,沒時間搭理他。其他成員走的走,忙的忙,也沒閑心搭理他。陳箐站在辦公區(qū)中央,活成了一道空氣。為了刷足自己的存在感,陳箐上前兩步,拍了拍周深的肩膀,看著他一臉倒霉樣,有點懷疑:“不會這個大餡餅就砸在你頭上了吧……”周深擰著兩道眉毛抬起頭來打量陳箐,真是有些羨慕對方能夠活得如此沒心沒肺,舒心愉悅。“哎——對了對了?!?/br>陳箐突然想起什么,問罪一樣斜眼打量周深。“我后來回去才發(fā)現(xiàn)襯衫領(lǐng)子上一顆扣子沒了,”陳箐一攏衣服,有些想入非非:“你該不是晚上趁我不設(shè)防——對我做出什么男男授受不親的事情吧!”一提這一茬周深就要犯心絞痛,他悶聲從鼻子出氣,抬頭,扯出來一個毫無誠意的笑容:“您老想多了,不光想多了,想得還有點美?!?/br>我想得美嗎?陳箐自問自答:“不美?。俊?/br>這時候,另一側(cè)的辦公區(qū)傳來技術(shù)員的喊話:“誰的?43號機子卡死機了?!?/br>陳箐一拍大腿,簡直如同火燎腚,一陣風(fēng)是的撒丫子跑回到電腦前面:“哎呀我的媽呀!我還沒保存啊!”耳根清凈,四下俱靜。周深又不受控的開始在腦袋里啃舊賬。距離上次的鬧劇收場,都已經(jīng)過去半多個月了。一開始的時候,周深抱有某種僥幸心理,覺得或許會等來對方的盤問,或者別的責(zé)難。可當他一次次的點開手機,賊心不死的停留在收發(fā)消息界面徘徊。沒有質(zhì)問的電話,沒有查崗的短信。一條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