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4
題轉移的十分成功,白景程沒再繼續(xù)步步緊逼,也退讓了一步:“那你到底什么時候回來”隨即又問:“阿姨怎么樣,嚴重嗎?”“還行,”周深避重就輕的回答:“就是腳踝崴了一下,扭到了,估計得幾天能好?!?/br>白景程不好勉強他,頓了頓,沉聲開口:“過幾天,我去接你?!?/br>緊接著,也不聽周深的意見,直接掛掉電話。周媽有些懷疑的朝周深投過目光。周深被她X光射線一樣的目光一通掃射,幾乎毛骨悚然,最后,他終于繳械投降。“同事!”周深一指手機,笑的有些勉強:“這么晚了非要約我們出去唱K?!?/br>隨即,他不著痕跡的挪回到房間,總算擺脫掉周媽刀子一般鋒利的目光。☆、第10章周深家住市區(qū)三環(huán)開外,趕上早班高峰,是絕非一般的擁堵。整條街道鳴笛喇叭按得震天響,公交車運載一車人民群眾,勉勉強強,走走停停,幾次被騎著自行車的小學生趕超。車廂里擠得滿滿登登,周深抬眼去看,覺得自己在埋頭的人堆里苦苦掙扎忍耐了快半個世紀,然而事實上,公交車還未開出樓下早市的正門。周深現(xiàn)在是一個什么樣的處境呢?他正被一堆花花綠綠的羽絨服擠在公交車門處,四肢平攤,將身體擺成一個“大”字,壓扁在結著霜花的車玻璃上。眼前的景物像電影里的慢鏡頭一樣,模糊的在他視線中徐徐飄過。這樣的生活大概重復了一周。這一周之內,周深在國安的境況來了一個天翻地覆的轉型。“徐總那邊反饋,會展專欄這次拍的不錯。”方媛倚坐在辦公桌旁的真皮沙發(fā)上,一手端著咖啡,另一只手攥著一疊薄薄的文件。她不過四十出頭,看上去甚至更年輕一些,披散著一頭波浪大卷,身著一身灰色職業(yè)西裝,腳踩一雙尖頭高跟鞋,抬手將文件一遞:“去到技術部報個備?!?/br>周深愣站著,沒去接。他知道自己早早晚晚是要轉崗,但沒想過轉崗的速度竟然如此超前。方媛微微笑了一下,但一想到這樣加速皺紋生長,又立即板起來臉,把文件推在茶桌上:“你們年輕人嘛,什么最重要,無非兩樣——平臺,空間?!?/br>她站起身,拍了拍周深的肩膀,寬慰的說:“技多不壓身?!?/br>等周深接過那份文件,才知道自己是完全多想了。方媛有意要提拔眼前這位可造之材,并且委以重任,所以把雜七雜八的活一股腦兒全丟給周深。美其名曰,能者多勞。周深可能天生帶有某種求虐心理,他轉身推開門,懷揣著安定下來的心,拎著文件去到技術部偷師學藝了。一個團隊中,但凡有一個出類拔萃的頂頭冒尖,余下的就在強烈對比之下貶為蝦兵蟹將,一文不值。于是在周深承包組里大事小情的同時,余下幾個毛毛躁躁,縮頭縮腦的新人幾乎每天遭遇方媛更年期一樣的訓話,挨個被罵了個狗血噴頭。看方媛的架勢,活像是給周深拉仇恨的。但周深有著之前攝制組里的工作經(jīng)驗,心態(tài)更老成,行動更直接。有了先前的教訓,周深無時不刻在心中提醒自己的身份,遇到困難首當其沖,突擊choucha甘當墊背,實在是讓人揪不住把柄。“我算受不了了!”陳箐深深呼吸一口窗外的空氣,對著嘴型啞聲念叨:“明——天——就——辭——職——”媒體工作是最累人的,更何況國安還是鋆尚媒體戰(zhàn)略布局上的一個分支,暫時駐扎在F城,還未正式拓開版圖的新公司。辦公區(qū)的大門一開一合,陳箐的牢sao也就到此為止。幾個新人挨排站好了,對著高鵬一齊致意:“高哥?!苯o足前輩面子了。高鵬點點頭,腳跟不著地,徑直穿過辦公區(qū),抓起自己辦公室桌前的電子煙,轉頭就走。他也知道自己在會展晚宴上酒后出糗,一方面,高鵬還未從前妻的打擊中走出來;另一方面,他也覺得面子上掛不住,于是整日冷冰冰板著一張臉,試圖扳回自己的顏面。周深在高鵬失魂落魄的表情中凝神思索,究竟是什么時候呢?到了什么時候,高哥才徹底走出上一段的情感陰影,正式迎接新生活的曙光?周深記不起來了。但印象里高哥并不總是這樣的頹唐落魄,他性格不算健談,卻也絕非寡言沉悶。有時候遇見難纏的客戶,他會像老母雞護著小雞崽是的看顧他們。對待感情,周深說不好什么旁觀者清,當局者迷,他既是旁觀者,也是當事人。手機屏幕由亮轉滅,通話記錄暫停在會展那晚,他和白景程之間就沒再聯(lián)系。這甚至讓周深開始懷疑,他們是不是早已經(jīng)在這時候就已經(jīng)分手了,不然怎么會有這樣無所交集,形同陌路的情侶呢?記憶展開千絲萬縷的線,纏纏繞繞擰在一起,最終打上一個死結。周深覺得,他同白景程的關系就像極了一個死結,剪不斷,理還亂,交織纏繞,牽一發(fā)而動全身。或許出于愧疚自責的心理,他應該主動聯(lián)系對方,噓寒送暖,問東問西。可就算他問出來,若白景程回話,周深卻不知道該怎么面對。此刻,他手里正練習剪著一個片子,由于cao作者的魂游身外,電腦屏幕前的劇情被殘忍肢解,最終剪成了毫無頭緒的一段一段。電腦屏幕的燈光不時變幻,映照在周深毫無表情的臉上,直至最后一絲光亮被黑暗吞沒,他才大夢初醒一般的從思緒中掙脫出來。洛遙以為自己是最后一個下班,索性拔掉了電源,她支著手機的手電,聲音也飽含歉意:“對不起啊……我以為沒人在了?!?/br>周深低頭按了按太陽xue,簡單收拾了一下桌面:“沒事,你先走你的吧?!?/br>“那個,”洛遙湊近了兩步:“我是不是惹禍了,剛才的文件沒存吧……”“剪著練手的,不重要?!敝苌疃紫氯グ蔚魩讉€電插頭,然后抓起外套胡亂套在身上:“走吧?!?/br>夜色闌珊,月明星稀。白景程在周深公司門前等了大概能有一個鐘頭,盡管他還沒覺得時間有這么久。等他把手頭幾個重要的項目結款,再送走了一個批量的客戶,才覺得自己好像是有那么幾天沒和周深聯(lián)系了。白景程這么想著,低頭按開手機——沒有電話,沒有短信。也許有那么一丁點失望吧,但是很快被打消了。周深是個沒心沒肺的,自己不能指望他能想起來點什么。白景程坐在開足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