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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別內(nèi)容。“那就好,”白景程一點頭,補充道:“我給你叫車?!?/br>這話一說出口,不光林曉依,連周深都愣住了。“我們明天結(jié)婚,本來也不適合在今天見面。我給你叫車,”白景程不疾不徐的解釋,視線落在周深身上:“我先送他回去。”“我先回去準(zhǔn)備,順道送他一程?!卑拙俺逃盅a充一句,語氣像是談?wù)撁魈熘形绯允裁匆粯与S便輕松。話說著,人已經(jīng)兩步走到站亭旁邊了。周深當(dāng)即想拒絕,但話還未開口,走失的智商重新上線。人家準(zhǔn)新娘,未婚妻都還沒說什么呢,自己這邊忙著拒絕,算是怎么回事呢?是不是有些欲蓋彌彰?有些此地?zé)o銀三百兩?林曉依顯然有些不情愿,但也沒抗議,而是跟上前去親親熱熱的挽著白景程的胳膊,拽著白景程耳語了好一番,末了,很鄭重的同白景程道別:“那好,明天見哦!”白景程微笑著點頭。林曉依還未被愛情沖昏了頭腦,轉(zhuǎn)而又從車窗里對周深擺手:“提前恭喜你啦,拜!”周深再一次感到莫名心虛,他竭力比出一個笑容,這一回,笑的絕對比哭還難看。司機大哥全然無視這一行乘客的愛恨情仇,一腳油門,載著準(zhǔn)新娘的的士橫竄出幾條街。幾片落葉無聲飄下,這下,只剩周深和白景程了,氣氛再一次開始逐漸呈現(xiàn)出詭異的端倪。“走吧?!卑拙俺桃皇至嘀囪€匙,頭也不回,看也不看周深一眼,責(zé)備的發(fā)話:“穿這么少?!?/br>語氣像是一個罵慣了小學(xué)生的年紀(jì)教導(dǎo)主任。白景程平時就有一副老干部的架勢,此刻板起來嚴(yán)肅起來也很是駭人,周深看著他的背影,又覺著腿肚子一陣一陣抽筋了。白景程的車很寬敞,開了兩年,仍像是新車一樣,里面光禿禿的沒有一件擺設(shè),這算是白景程的近乎偏執(zhí)的怪癖之一。車內(nèi)并不安靜,兩人皆是一般心照不宣的沉默無言,彼此的呼吸聲纏繞交錯,與呼吸聲一起糾葛著的,是車廂里隨機播放的幾首許嵩的歌。周深將頭輕抵著靠墊,整個人幾乎貼在車玻璃上,像是防范著他,遠(yuǎn)遠(yuǎn)和白景程拉開距離。車窗外的景物不斷飄過,路還是那條熟悉的路,人卻再不是曾經(jīng)熟悉的人了。讓周深不由得發(fā)出一種物是人非事事休的滄桑感慨。他想,自己不過是經(jīng)歷了一段沒頭沒尾的戀愛,怎么就被折騰成這副模樣了呢?他微微側(cè)過目光,偷偷打量白景程的側(cè)顏,淡黃柔和的夕陽映在他棱角分明的左臉,剪出一個標(biāo)志的輪廓。這人的樣貌脾性也全然沒變,怎么一轉(zhuǎn)手就成了別人的了呢?周深感慨,白景程可一丁點都不感慨,他此刻和周深仿佛處于兩個頻道,一開口,便將周深那些絲絲連連的念頭全斷了個徹底干凈。“安全帶。”白景程輕咳了一聲,像是運籌了良久,略帶不耐煩的從倒車鏡里瞄了周深一眼。“啊?”周深顯然沒反應(yīng)過來。“系上,前面有監(jiān)控?!卑拙俺堂钚缘闹貜?fù)了一遍。“奧?!?/br>周深小聲嘟囔了一句,不敢造次,有些委屈和失落的將手伸過去摸索過安全帶,再不著痕跡的老實扣好。白景程從倒車鏡里窺得他這一副慫樣,很是自然的,嘴角不經(jīng)意的綻開一抹淺淺的笑意。兩人這一路算相安無事,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的到了周深家的小區(qū)樓下,白景程像往常無數(shù)回送周深回家一樣,執(zhí)意將他載到小區(qū)單元的正門口。周深家屬于古董級別的小區(qū),里邊的建筑路面雖都算保留完好,但真正古董的是小區(qū)里那些大媽大爺,白景程每次送周深回家,開車都像渡劫。汽車從一眾白花花的人群里躲躲閃閃,有時遇上散步遛彎攔路的,不能鳴笛,老人家聽不見,再說也不道德;更不能一腳油門,身價可比油價貴,就得耐著性子干耗著。白景程算不上什么好脾氣,但是沒次送周深回家,他都轉(zhuǎn)了性是的,格外有耐心。“就到這吧。”周深有些不好意思,自從進了小區(qū)正門,這一路都是走走停停,社區(qū)里的那些大爺大媽全都是活生生的馬路紅燈。白景程手指在方向盤上敲了敲,聲音清朗的:“再等會兒?!?/br>周深低下頭,有些不知所措。最后,他細(xì)如蚊喃的開口:“白景程……”周深垂首:“對不起……”這聲對不起,是為他一天后醉酒攪了白景程的婚禮,駁了白景程的顏面。但事情還未進展到這一步,此時此刻說對不起,就顯得有些突兀蒼白,也顯得有些莫名其妙。車廂里的歌還沒播完,為此刻的兩人籠罩上一層悲戚的氣氛。白景程頓了頓,雙手支在方向盤上,呼吸有些沉重。他像是猶豫了很久,掙扎了很久,才緩緩的抬起頭,喉中囁嚅了一下。“周深。”他很鄭重的開口。“我們……”周深怕了,是真怕了,怕白景程開口會說出什么老死不相往來的話,怕白景程真的會狠心和自己一刀兩斷。如果白景程有這樣的念頭,那他呢?自己在白景程面前從來不懂得如何拒絕。周深一把推過車門,掙命一樣掙掉安全帶,幾乎是從白景程的車中落荒而逃。沖上樓,回到房間,坐在鏡子前,這種因害怕而心悸的感覺還是那么洶涌澎湃,他的心跳快得像是隨時要從胸腔里飛出來,心臟隨著呼吸一下一下的疼痛。頓了頓,他又下意識的挪到窗邊,居高而下的,遠(yuǎn)遠(yuǎn)瞧著,白景程的車子緩緩消失在小區(qū)建筑的后面,成為一道虛無縹緲的泡影。周深垂首,將臉埋進臂彎里。明天白景程又要結(jié)婚了,自己還需得光榮赴死一回。房間里出奇的安靜,只剩時鐘滴滴答答,歲月在指針上緩慢前行。這一天之中所發(fā)生的一切在周深的腦海中盤旋纏繞。所謂的回溯時光,所謂多出來的這一天,究竟存不存在?還是僅僅是一個荒唐而又糊涂的夢境?那么夢醒時分,他和白景程的未來又到底該何去何從呢?☆、第5章周深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在這個光怪陸離的斑駁夢境中,周遭景物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他只身一人,獨自涉過冰涼湍急的河流。河岸兩畔雜草瘋長,緊貼著皮膚摩挲,割破蒼白的肌理,明晃晃的夕陽為天幕籠上一層悲傷的色彩。耳畔是呼嘯而過的風(fēng)聲,周深像是在竭力搜尋,他像是走失在充斥著世間悲喜的人海里。記憶只剩下曠野的白,洶涌的河水迅速蔓上腳踝,不斷猛漲,最終肆虐成為一片死海。視線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