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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她已經(jīng)去過兩次。 老和尚每次都暗示她加點猛料,她都裝糊涂。 跑過杏花村的時候,遙遙看到那片精致的屋舍。許蘭因聽說,上個月蘇媛就被侯府接回京城了。 看來,沒當(dāng)上郡王妃的蘇晴能力很有限嘛,蘇媛在這里只呆了幾個月,還重新回了京城。而書里,蘇媛在這里呆了兩年多,后來以名聲不好的緣由直接嫁給邊遠(yuǎn)地方的一個小官。 第一百九十五章 熟人 何東趕的騾車,先把兄弟兩個送到小棗村口,再帶著許蘭因和掌棋去了大相寺。 深秋的野蜂嶺更加蕭索,卻有一番別樣的景色。許蘭因想到原主和自己在山谷里奮斗的那些艱苦歲月,唏噓不已。終于不用再受苦了。 何西把車寄好,同許蘭因、掌棋一起去了戒癡住的茅草禪房。戒癡不在,明知小和尚紅著臉說,他又被住持罰去后山山洞里面壁思過了。 那饞嘴老和尚八成又偷偷殺生或是吃rou,還被逮了現(xiàn)行。 許蘭因把食盒遞給明知小和尚,請他幫著轉(zhuǎn)送給戒癡。她還專門給小和尚帶了一碗沒加任何料的桂花糯米棗。 小和尚笑瞇瞇地接過,他經(jīng)常被許蘭因賄賂,跟她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很好了。小和尚小聲告訴她,戒癡和尚前天偷偷出去打死了一只熊瞎子,烤熊掌的時候rou味傳得太遠(yuǎn),被住持發(fā)現(xiàn)。住持非常生氣,罰他面壁三個月。 那老和尚永遠(yuǎn)記吃不記打,或者說明知道被罰也忍不住。 許蘭因跟小和尚告別,去大殿拜了菩薩,祈禱趙無早日平安回來,祈禱秦氏和許老太太的病快些好,還非常大方地捐了十兩銀子。 她們剛走出寺廟,迎面就碰到一個青年公子。穿得花枝招展,長得肥頭大耳。他看到許蘭因立即驚為天人,酥了一般,直勾勾地看著她。 許蘭因瞪了那人一眼,拉著掌棋快步向前走去。許蘭因還真不怕他,這色胚一看就是酒囊飯袋,若單打獨挑,干多了力氣活的自己肯定能打得過他。 何西認(rèn)識那個胖公子,沒有馬上動手。他一動手,就暴露自己是閩府的人了。 那個胖公子用手中的折扇攔住許蘭因的去路,嘿嘿笑道,“小姐貴姓?”又自我介紹道,“鄙人姓朱名壯,住在省城寧州府,有萬貫家財,姨丈在寧州府衙當(dāng)大官……” 許蘭因冷哼道,“哦,不知你姨丈是同知秦大人還是通判閩大人?這二位大人我都極熟?!?/br> 朱壯眨巴眨巴眼睛,哈哈大笑道,“這小娘子倒是會扯虎皮拉大旗,秦大人是我姨丈,什么時候跟南平縣城的小娘子有接觸了?還極熟,也好意思說出口。” 許蘭因就是在拉大旗,沒想到真遇到了秦澈的疑似親戚。 這時,一個略帶南方口音的男聲響起,“朱表弟,你又在惹事,還是在佛門凈地。” 說話間,一個二十左右的華服公子沉臉走來。他中等個子,偏瘦,皮膚白皙,五官很是清秀。 朱壯馬上收回攔人的折扇,胖臉上堆滿了笑說道,“表哥,這位小娘子說她認(rèn)識你的父親我的姨丈寧州同知秦大人,還極熟。” 許蘭因看到這位公子愣了愣,有一種熟悉之感,真的跟秦澈很像。 秦儒看到許蘭因也愣了愣,這小娘子有些面善。他對許蘭因拱手笑道,“我表弟性格魯莽,若是有冒犯之處,還請姑娘見諒?!庇謫枺肮媚锸切赵S吧?” 許蘭因還沒說話,掌棋就納悶道,“公子怎么知道?真是神了。” 秦儒見這位姑娘真是姓許,又笑道,“我爹曾經(jīng)說過,南平縣有一位許姑娘,歲數(shù)不大,本事不小,見識不輸男兒,曾經(jīng)幫過他一個大忙?!?/br> 這人還真的是秦澈的兒子。秦澈指自己幫過他的大忙,應(yīng)該是指當(dāng)初自己催眠幫他抓住殺人犯的事。 許蘭因笑起來。她對秦澈和這位秦公子的印象都非常好,不僅看著面善,也都溫潤儒雅,沒有看不起小老百姓。說道,“秦大人太客氣了,那也不算什么大忙?!?/br> 朱壯訕訕地笑道,“小娘子還真跟我姨丈極熟呀?!?/br> 秦儒又笑道,“我和朱表弟來燕麥山游玩,今天正好游到這里。許姑娘是本地人士,野蜂嶺哪里風(fēng)景最好?” 許蘭因講了幾個地方,其中包括趙無跳崖的地方和野蜂谷。說笑幾句后,她就告辭走了。 望著越來越遠(yuǎn)的背影,朱壯突然用折扇敲了敲大腦袋,說道,“表哥,我怎么覺得那位許姑娘長得有些像紅雨表妹?” 秦儒點點頭,他也有這種感覺。又瞪了朱壯一眼,說道,“若你的老毛病再不改改,以后就別跟我出來。還有,不許隨時把我爹的名頭拿出來說,這要讓他招禍?!闭f完就向大相寺后走去。 朱壯趕緊跟上去,討好道,“下不為例,下次不敢了?!庇趾呛切Φ溃皫状蝸泶笙嗨掠瓮?,當(dāng)數(shù)跟表哥一起最有詩情畫意,也最辛苦……” 許蘭因坐車去了小棗村。 好久沒回來了,在地里忙作的農(nóng)人都起身跟她打著招呼,比她在小棗村時熱情多了。 老太太躺在屋里,怕過病氣,沒敢讓許蘭舟兄弟進(jìn)屋,只在門口說了幾句話。許蘭因去了也是如此,站在門口安慰了老太太幾句。 晌飯后,許蘭舟同老爺子繼續(xù)說著農(nóng)事,許蘭因就拎著兩包點心領(lǐng)著許蘭亭去了王家。 許愿小兄妹還想跟著,顧氏一聽他們是去王進(jìn)財家,就把小兄妹攔下了。 路上,許蘭亭小聲跟許蘭因說,“姐,我聽爺又在教大哥,怎么把持家里的錢財,特別是要把娘守住。”又翹著嘴說,“爺那么說不好,咱娘不需要人守也好得緊。大哥幫娘辯解了幾句,爺還打了他兩巴掌……大哥還悄悄跟我說,不要跟娘說,怕她知道難過。” 那老頭的固有觀念是改變不了了,還好搬了家,讓許蘭舟少跟他接觸。 許蘭因說道,“你說得對,娘知禮賢慧,不需要人守。以后回老宅多跟奶說話,爺說的都當(dāng)耳旁風(fēng)……” 許蘭亭道,“我一直聽奶的話,把爺?shù)脑挳?dāng)耳旁風(fēng)的?!?/br> 許蘭因笑著拎了拎他的小揪揪。 到了王家,王三妮來開的門。她又長高了一點,臉上褪去些許青澀,穿著素服,頭上還戴了朵小白花,素凈,清秀,看似更加利落了。 她見是許蘭因姐弟,忙拉著她笑道,“蘭因姐,蘭亭,快進(jìn)來。” 許蘭因這是第二次進(jìn)王家門,上次王大谷打人時來過。她笑道,“好久沒見你了,來看看?!?/br> 第一百九十六章 神cao作 王進(jìn)財也非常熱情地迎了出來,他拉著許蘭亭的手說道,“蘭因姑姑,蘭亭叔叔,快請進(jìn)。”平時他不愿意叫比自己小的許蘭亭為叔叔,今天人家上門做客,他就叫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