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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了個揖,說道,“許奶奶叫我趙無就好。我老家在湖州,爹爹早世,三年前我娘也去世了。家里族人不慈,我守滿孝后便來南平縣尋找出來討生活的舅舅。可是,我拿著地址找來,鄰居卻說他在多年前就搬走了……” 秦氏同情道,“可憐見兒的,要不,趙小哥先暫時住在我家,以后慢慢尋親。” 趙無一喜,說道,“那感情好。謝謝嬸子,我不白住,會出租金,還會出搭伙的伙食錢?!?/br> 許老太不太愿意,皺眉說道,“因丫頭才退了親,本來就不好找婆家。這又住進來個半大小子,將來豈不是更不好找婆家?” 聽了老太太的許,趙無的眼睛在許蘭因的身上轉了一下,把驚詫壓下去。原來jiejie是被退親了啊,怪不得這個歲數還沒嫁人。是哪個王八蛋這么沒眼光,以后得會會,再想辦法揍他一頓。 許蘭因太了解這個孩子了,看懂了眼里的意思,在心里翻了個白眼。 秦氏笑道,“我家這么大,人又少,西廂房一直是空著的。就把西廂的門鎖了,在外面重新開個門就行了?!?/br> 許老太一聽這也使得。她看出趙無這個氣度風姿不是鄉(xiāng)下孩子能有的,猜測家里或許讓他受過良好教育,將來有造化也不一定。讓舟小子和亭小子多多跟他親近,以后也是個幫襯…… 老太太心里打著小算盤,嘴上還是客氣道,“趙小哥幫了我家舟小子,怎么好收租金。你盡管住著,以后舟小子的病好了,讓他陪著你去尋親?!?/br> 趙無忙道,“租金該給,改房子也要花錢不是,何況我正是能吃的時候,一個人的飯量當幾個人?!?/br> 他的話把幾人都逗笑了。 許老太笑得一臉褶子,算是同意,又說道,“這里的房子沒改好之前,你就住去我家里,暫時住我二孫子的屋。” 趙無一聽許老太讓自己去她家住,十分不樂意,眉頭皺了皺說道,“就不麻煩許奶奶了,我暫時跟舟弟睡一個屋即可。” 許老太十分堅持,說道,“趙小哥兒是城里孩子,不知鄉(xiāng)下人家最好說嘴。” 趙無還要堅持,見許蘭因對他輕微搖了搖頭,也只得聽話地答應。 這事定下來,許老太起身說道,“我這就回去讓老大媳婦收拾房間?!?/br> 許蘭因笑道,“奶和爺還有大伯他們晚上都來我家吃飯?!?/br> 老太太答應道,“好,我家還有一壺燒酒,讓老頭子和老大陪趙小哥兒喝兩盅?!?/br> 許蘭因起身去做飯,趙無習慣性地說,“我去幫大姐燒火。” 自己今天第一天來,他不好喊得太親近,在姐前面加了個“大”字。 許蘭因笑道,“不用,你歇著?!?/br> 秦氏聽了“大姐”的稱呼哭笑不得,這孩子跟因兒差不多大吧,咋能叫她大姐呢,沒那么老都被他叫老了,以后得提醒他一下。 秦氏起身說道,“趙小哥兒坐,我和因兒兩個人做就行了?!庇謬诟涝S蘭舟把客人招待好。 趙無忙道,“嬸子客氣了,叫我無兒就好?!?/br> 家里有腌rou,又殺了一只雞,還有些干蘑菇,做了四葷兩素。其實家里還剩些鹿rou,但不敢拿出來。 長得好看任誰都喜歡,何況趙無還特別有禮貌,嘴也甜,許老頭夫婦和許慶明夫婦都十分喜歡他。 鄉(xiāng)下人喝的燒酒可不是趙無之前喝的酒,辣得他嗓子像冒了火一樣,但還是堅持喝了兩盅。以后自己的身份變了,要適應一切才好。 第七十四章 自己家 飯后,趙無去了大房,麻子留在了二房。它跟花子熟悉,一鳥一狗住在東廂南屋,怕麻子亂飛,還是用繩子拴在桌腿上。 晚上睡在溫暖的炕上,許蘭因緊張的心終于放松了。趙無順利地來了家里,沒有引起別人的懷疑,以后自己也不用在這個鬼天氣進山了。 第二天許蘭因請來泥瓦匠和木匠。 趙無也一直在西廂幫忙,人員關系不好的許家二房陸續(xù)來了許多人串門子,或是在她家門外轉悠,尤以小姑娘居多。 她家有一個俊俏后生來租房的消息傳出去,沒什么新聞的村里像炸了鍋。 過去的古望辰有才有貌,但是“名花有主”,除了王三妮別的小姑娘不敢惦記。而這個趙無是單身,又有錢租房子,看氣度風姿也不像鄉(xiāng)下人,許多適齡小姑娘便動了芳心。特別是許里正的小閨女許玉蘭,原來用眼白看許蘭因,現在對許蘭因的態(tài)度一下來了個大轉彎,還叫她“蘭因姐”。 還有小花癡王三妮,以及李大丫、許二娘,等等,跟秦氏和許蘭因說兩句話,就跑去西廂外面看熱鬧。連顧氏都話里話外地說,她娘家侄女如何貌美勤快。第二天,連杏花村和大和村都有小姑娘過來看熱鬧。 王三妮跑得最勤,打扮得花枝招展,擦了胭脂抹了口紅。許家人都不搭理她,她訕訕地走了,過一陣又拉著另一個小姑娘來轉一圈,一天起碼要來五六次。 秦氏和許蘭因、許蘭舟都煩死了,只有許蘭亭小朋友高興。他喜歡熱鬧。 當然,村人還是有些疑問,許蘭因不會為了小白臉又敗家吧?更多的是暗罵許蘭因的小姑娘,這個敗家子的運氣咋就那么好,一個兩個的漂亮后生往她家鉆…… 西廂之前的門和窗都不動,直接在西廂外墻開扇小門,兩天就弄好了。還在那扇門外圍了個籬笆墻,非常逼仄,也就兩步寬的樣子。這個建筑屬于違建工程,占地面積不到半分地,又是臨時的,許里正過來看了一圈也沒管。 之前修房子的時候,直接在西廂北屋盤了炕,鋪上被褥就能住人。 門上好后,趙無就去了大房。向許老頭夫婦和許明慶夫婦道了謝,還送了許老頭一壺在貨郎那里打的燒酒,就拿著小包裹回了“自己家”。 許蘭因抱了一捆柴在燒炕,西廂建好后就一直鎖著,非常潮濕。 見趙無來了,她玩笑道,“這一路走來,又收到數不清的‘秋波’吧?” 趙無故作痛苦地說,“唉,被太多人惦記,也是件愁人的事?!?/br> 他之前在京城人煩狗嫌,即使偶爾去參加一個什么“宴”,那些貴女也躲他躲得遠遠的,就連府里的丫頭都不愛搭理他。而現在自己如此受異性歡迎,這感覺讓他很是新奇。 許蘭因笑嗔道,“自戀?!?/br> 趙無經常聽許蘭因說一些新鮮的詞和句,也大概明白什么意思。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湊過臉仔細看了幾眼許蘭因,說道,“姐,亭弟說你只有十五歲,還讓我叫你許姑娘,不要叫大姐。你怎么能騙我?” 許蘭因嘴硬道,“不管二十歲還是十五歲,我只要比你大,就是你的姐。除非你覺得用不到我了,不把我當姐?!?/br> 趙無趕緊道,“哪能呢,在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