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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打盹,聽到敲門聲,是那燈籠鋪的伙計來了。“怎么樣,邱老板您想好了么,這是我們掌柜的擬定的契約,要是能做的話您就看看,沒問題等掌柜的來咱就把這契約簽了。”伙計看著邱白晨,邱白晨也看著伙計。“我這邊確實不太方便,勞心曹掌柜掛念了?!鼻癜壮空f出拒絕的話,那伙計嘆口氣,覺得很惋惜,兩邊都有誠意,可惜天不作美。“那也沒關系……”“這生意他接了?!?/br>☆、9.包子出世(四)“這生意他接了。”伙計還沒說完,賀蘭豫之便從廂房里拄著拐出來,對伙計說道。邱白晨聞言轉過頭去看他,可能是因為太過驚訝表情顯得有點白癡,還被賀蘭豫之瞪了一眼。“我是他新收的學徒,保證最后做出來的和他做的一樣好?!辟R蘭豫之才不會說自己就是那個窮親戚。“賀南……”邱白晨并不知道賀蘭豫之的本名,那日聽錯了,所以叫他的賀南。賀蘭是國姓,若是邱白晨早聽清了,或許就能知道自己日后會卷進多大的漩渦里。“你不信我?”賀蘭豫之看著邱白晨,邱白晨被他這么一看,仿佛是被蠱惑了,連忙搖頭。“契約拿過來我看看。”賀蘭豫之一只手拄著拐,穩(wěn)住身體,另一只手拿著那伙計拿來的契約。“邱白晨做的花燈什么樣,你可以去廂房看看,對,那間是他平時放花燈的?!辟R蘭豫之指著放花燈的廂房。“這樣精致的花燈就算是在京城里面也是少見的,你們掌柜給的價格還是太低了。”賀蘭豫之拿著契約和伙計討價還價,伙計卻呆呆看著他半天沒說出話來。他從未見過長得這么好看的人,邱白晨的好看是偏于柔弱的,雖然并不女性化,但是能喚起的是人的征服欲,無論男女。賀蘭豫之的好看則是一種侵略性的好看,英俊,帥氣都無法確切描述。他的臉,身材,體態(tài)氣度融合在一起,會給人一種上位者的壓迫感,讓人只能仰望。如果他面對的人是個直的,那么他可能會因為過高的壓力感覺不悅,可惜,他面對的人是個彎的,那就只剩下了春心蕩漾。“行行行,那我回去和掌柜的說。對了,邱師傅您這邊可以找個人去作證?!被镉嬍沁€想多看看賀蘭豫之,然而又怕自己丟臉,自己丟臉就罷了,萬一丟了他們掌柜的臉怎么辦,于是就走了。出門之后,伙計突然想到,賀蘭豫之這樣,不像是遠方的窮親戚啊,更像孩子他爹,但是他的腿確實是斷了的……伙計有點糾結。他走了,留下來邱白晨和賀蘭豫之……“賀南你真的要做燈?這個不容易學的?!鼻癜壮靠粗R蘭豫之,說的十分真誠,他想找的肯定是做過類似事情的人,學起來才快。“哦?!辟R蘭豫之沒看他,轉頭回屋里去了,邱白晨也就沒看到他通紅的耳尖。邱白晨心里雖然懷疑,但是既然賀蘭豫之說了,他自然還是要用的,趁著還沒去簽契約,實在不行還能反悔,他就先讓賀蘭豫之試著做個燈,看看他能不能做。“就做個最簡單的,這樣的。”邱白晨畫出了一盞燈的圖樣,最普通的紗燈,圓肚子的。“竹子可能會割到手,你小心點,竹篾一定要削得均勻,糊燈面的時候要服帖,最好是能看不出粘結的感覺的?!鼻癜壮拷o賀蘭豫之指導,賀蘭豫之就照著做。他的力氣比邱白晨大,最開始弄出來的竹篾都是半途斷了,后來掌握到了技巧,就做得十分均勻,糊燈面的時候用力也十分均勻。邱白晨看了賀蘭豫之做好的燈籠,笑瞇瞇的。“孺子可教?!彼褵艋\的流蘇安好,然后掛到了門外。賀蘭豫之本來想要白他一眼,還真把自己當成師父了?但是對著邱白晨,臉上不知道為什么就熱了起來。第二天那錦繡燈鋪的曹老板就親自上門來,帶了兩個證明人,契約也是重新擬定的。邱白晨請東巷最有權威的劉大夫過來證明,賀蘭豫之又和曹老板討價還價一番,才將契約簽了。他們這院子里今日鬧哄哄的,惹得巷子里的小孩子都過來湊熱鬧,一群人聚在門口看熱鬧。等到契約簽好了,曹老板帶人回去了,這群人才散,何霖這時候才進來。“小舅舅?!焙瘟刈罱謺窈诹?,牙又掉了幾顆,門牙倒是長出來了一截,小黑臉蛋,一笑起來露出一口殘缺不齊的小白牙。“霖兒好久沒來了啊?!鼻癜壮靠吹胶瘟兀苁歉吲d。“小舅舅,小弟弟還有多久生出來啊?!彼粗癜壮康亩亲?,非常好奇。“等過了中秋就要出來了,到時候霖兒就做哥哥了?!彼M屋去給何霖拿了點吃的,何霖跟在他身后,像個小跟屁蟲。“等弟弟出來我要抱他?!焙瘟卣f道,他這邊正吃著邱白晨給的東西,那邊呂萍也過來了,想著要是邱白晨要是有什么沒注意的她也可以給參謀參謀。正好大門沒關,呂萍進來將門關上了。“你……”她進來,正好碰到賀蘭豫之出來,剛看到賀蘭豫之,呂萍就驚訝地叫了出來,讓賀蘭豫之有些不悅地看了她一眼。呂萍馬上收斂了表情。她之前還沒來看過賀蘭豫之,這也是他們第一次見面,也不怪她失態(tài),因為賀蘭豫之實在是像極了一個人。呂萍已故的丈夫,何云。“邱白晨在里面。”賀蘭豫之也收斂自己不悅的表情,對呂萍說道,呂萍沖著他點點頭,走到堂屋里面。“你廂房里那個人叫什么?”呂萍進了堂屋,和邱白晨小聲問道。“哦,是賀南。”邱白晨回答,“這次他還答應給我做燈的,他做的還不錯,學得很快?!?/br>賀,何,呂萍想著賀蘭豫之的臉,又和何云的臉聯(lián)系起來,相似的地方太多了。不過何云要是現(xiàn)在還活著已經(jīng)三十幾歲了,賀蘭豫之看起來還不到二十,他們有些像兄弟。呂萍知道賀蘭豫之到底是怎么來的,這事邱白晨就告訴了她和劉大夫,旁人都只知道賀蘭豫之是邱白晨的遠方親戚。會這么巧么?一個不知道哪里來的賀南,一個也打探不出底細的何云,相隔了這么多年,難道還能讓她挖出當年的真相?“他想起來他是誰了么?”呂萍問道。“沒呢,腦子里的傷誰知道什么時候能好起來啊。”邱白晨注意到了呂萍略顯凝重的表情,“怎么拉?”“沒什么,就是看著有點眼熟?!眳纹颊f道。“可能是和以前認識的人像呢,之前他剛醒過來的時候還說過看著我有點眼熟呢。”邱白晨這話不是瞎說的,最開始的時候賀蘭豫之確實說過這樣的話,但是他已經(jīng)失去了記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