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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寒枝伸出手,比劃著一下近處的墻:“你看,墻這么矮,我還不是隨隨便便翻。只要我翻出去了,誰還管我在哪里蹲著。到時候我就直接去影門,跟著你的手下進(jìn)宮不就得了?” 顧止淮面無表情地思考了好一會兒,才道:“你翻墻出去沒問題,出去后直接去影門也沒問題,但你只能跟著我一同進(jìn)去,不能先行一步。” 宋寒枝滿臉不情愿:“宮里的布局圖我早就背下來了,我又不會迷路,干嘛要等你?” 顧止淮一時語塞,隨即強裝鎮(zhèn)靜:“你不必管,我自有安排。” “你有?。 ?/br> “我不管?!?/br> 宋寒枝郁悶地看著油鹽不進(jìn)的顧止淮,吼道:“那我翻墻出去后,你給我快點出來,我不想在你那破房子里待太久?!?/br> “那是自然。我會把你的一大家子拖住,讓她們直接進(jìn)宮赴宴?!?/br> “行了行了?!彼魏]揮手,轉(zhuǎn)身走了。院里的一方竹林影影綽綽,宋寒枝明黃色的衣服行于其間,沿途不爽地踢著土石,小小的身影不一會兒便走了出去,獨留顧止淮一人留在院里。 一陣風(fēng)刮過竹林,吹醒了有點發(fā)懵的顧止淮。 自己剛才都說了些什么?說不讓宋寒枝跟著別人走?。?/br> 那是堂堂小侯爺該說的話? 顧止淮捂臉,真是造了孽...... 從竹林出去的宋寒枝一臉?biāo)老?。她單知道做刺客是很辛苦的,可也沒想到竟苦到這種程度。 裝病什么的,她還是第一次,宋知言猴精猴精的,會不會被揭穿都是個問題。 于是,當(dāng)柳氏率著一家姐妹在廳里喝茶時,宋寒枝白著臉,捂住胸口進(jìn)來了:“娘,我的胸口有點不對勁,想必是累得慌,女兒想回家休息。” 柳氏驚得立即扔了茶杯:“這才一會兒不見,你怎么就這樣了?” 宋寒枝皺著臉,心想娘你不知道,我這其實都是被顧止淮那個混小子給氣的。 “怕擾了jiejie和娘的雅興,寒枝還是先行告退吧?!?/br> 商量了許久,柳氏才勉強答應(yīng),讓兩個小丫頭帶著宋寒枝先回去休息。 “寒枝,要不,還是讓阿貴送你回去?” 宋寒枝拒絕得不行,兩個小丫頭傻乎乎的,好應(yīng)付,要是攤上了阿貴,那她今天可就涼了。 宋寒枝這才攙著兩個小丫頭,搖搖晃晃出去了。 約過了一炷香的時辰,宋寒枝成功地將兩個小丫頭忽悠過去了,兩人暈乎乎地自己走了回去。宋寒枝則隨便找了處沒人的園子,看了看墻的高度,一腳蹬在假山上,身子輕盈地往上一翻,一手抓住墻上的朱檐,便輕輕地落在了高墻之上。 瞄了一眼外間,恰是一方無人的小巷,宋寒枝很是滿意,剛準(zhǔn)備跳下去,院門西側(cè)的門倏地打開,一男一女就這么出現(xiàn)在了宋寒枝的面前,灼灼的目光盯著她。 好死不死,那男的還是趙成言。 宋寒枝在風(fēng)中,有些凌亂。 那女的驚叫一聲,宋寒枝心下也咯噔了一下,這叫聲,這場景,莫不是自己撞見了什么jian情? 還真他媽的是人生如戲啊。 這趙成言本就懷疑自己,如今又叫自己打擾了好事,宋寒枝有些懊悔,自己怎么就選了這個地方,怎么就撞見了趙成言。 接下來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就他媽這么地吧,跳了算了。宋寒枝不顧二人的目光,從墻上一躍而下,頭也不回地溜了。 許是心虛,宋寒枝一路小跑進(jìn)了中玉堂,額頭上刷刷冒著汗,縱是進(jìn)了暗道,到了顧止淮的屋子,仍是心下發(fā)慌。 趙成言到底認(rèn)出自己沒有? 要不要給顧止淮他爹支會一聲? 可若是依著顧遂鋒的脾氣,怕是不分青紅皂白就會滅了宋家,讓自己另擇身份。 還是別了吧,宋寒枝想及宋府一大家子,有些不忍心。 坐下來歇了一口氣,宋寒枝起身給自己倒水,卻在顧止淮的窗前見到了插在玉瓶里的糖畫。 宋寒枝拿起瞧了瞧,恰是那晚自己送給顧止淮的幾只兔子,粉嘟嘟的臉頰,看上去rourou的,實在可愛。 沒想到顧止淮這人兇得跟什么一樣,竟是喜歡這樣的調(diào)調(diào)。宋寒枝準(zhǔn)備腦補一下顧止淮一邊破口大罵一邊咬糖兔子的畫面。 嗯...... 不好意思,腦補不出來。 宋寒枝將糖畫放了回去,瞄了一眼,表示實在看不下去一旁蔫蔫的梔子花,便尋了剪刀,開始修剪起花枝來。 顧止淮這樣的人也能養(yǎng)花?他可以考慮去養(yǎng)幾個人,沒事的時候罵幾句,打幾下,都比養(yǎng)花好得多。 “仔細(xì)著剪,要是把它剪死了,你這輩子都沒有餉銀了?!庇挠牡穆曇艉龆鴤鱽怼?/br> 宋寒枝一驚,習(xí)慣性地將手里的剪刀向后扎去,卻被身后的人捉住手腕,順勢一轉(zhuǎn),宋寒枝手里的剪刀就掉在了地上。 宋寒枝右手被扣住,只好左手向后探去,背后的人直接出手,環(huán)住宋寒枝的脖頸,將她緊緊扣在懷里。 “你想造反?”耳邊吐來溫潤的氣息,熟悉的聲音讓宋寒枝一滯。 “顧止淮你有?。 ?/br> 顧止淮松了手,宋寒枝一下掙脫開來,脫口而出:“你占我便宜!” 顧止淮黑著臉,上上下下打量了宋寒枝一番,渾身沒有幾兩rou,就是一根燒火棍子,冷笑道:“自作多情?!?/br> 宋寒枝撒潑:“我不管,誰讓你抱我了,你就是占我便宜!” “發(fā)完瘋沒有?發(fā)完了就收拾東西,別誤了大事。”顧止淮指了指柜子旁邊的包袱:“去換衣服,換完了我們走?!?/br> 宋寒枝自知理虧,叫道:“那你出去。” “誰有心情看你。”顧止淮不屑地瞥了一眼,出去時,一把將所有的門窗死死關(guān)上,負(fù)手站在院里,等著宋寒枝出來。 不一會兒,宋寒枝面遮白紗,一席青衣地走了出來,頗是不滿地叫道:“我要我的夜行衣,這穿的都是些什么鬼玩意兒?!?/br> “人家大婚,你穿黑衣是去奔喪嗎?想直接被賜死?”顧止淮吼道。 “......” 好像也是。 宋寒枝不鬧了,牢牢系好面紗,今晚要是再被別人認(rèn)了出來,那她可就真的涼了。 “其他影衛(wèi)呢?他們可都在宮里安排好了?” “皆已妥當(dāng)?!?/br> 那便走吧。 宋寒枝跟著顧止淮身旁,儼然一個小廝的模樣。出了暗室,迎面便走來了王敬倫帶著的一隊人馬。 “主子,外面都準(zhǔn)備好了。” “啟程。” “是?!?/br> 月色下,顧止淮帶著一隊兵馬,緩緩向?qū)m中而去。 黑色的穹頂之下,一個清瘦的身影立于城墻之上,望著顧止淮一行人進(jìn)宮而去的背影,眼梢掠過復(f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