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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刺客呢?”宋寒枝自嘲地搖搖頭:“我也沒搞清楚。但至少,以我的身手,沒有人再可以隨隨便便欺負我了?;蛟S這就是我的命吧,我認了,無論是誰將我送進去的,我都認了?!?/br> “宋寒枝,送你進去的人不是我,也不是江修齊,我們都以為你......” 顧止淮忽然沒再說了下去。 “都以為我死了嗎?過去可能吧,但現(xiàn)在不會了,我現(xiàn)在是朱砂,再也不會輕易去死了?!?/br> “朱砂是我,宋寒枝也是我,但要我選的話,我更喜歡朱砂?!彼魏ν鹑粢粋€執(zhí)拗的孩子,數(shù)著自己的心愛之物,還非要排個先后。 顧止淮深深地看著宋寒枝,想著兩年的時間,她是怎樣一步一步地爬到今天的。骨子的她,仍舊是狠的,與人打斗時的那股狠勁一直沒變。 但是,似乎又有了什么不一樣的地方。 房中一下安靜下來。 宋寒枝把玩了一會兒各式各樣的瓷器,覺得有些困了,便扔了東西,趴在桌上,昏昏地睡了過去。顧止淮皺著眉不知在想些什么,見宋寒枝睡著了,便給她蓋上披風(fēng),自己一個人走了出去。 月落正堪眠。 江修齊蹲在欄桿上,無聊地朝水里投石子。 “滿意了?”江修齊一邊扔,一邊說道。 “我們不用查了,影門十八衛(wèi)的事,我不想再管了。”顧止淮輕輕說道。 “怎么,”江修齊跳到地上,拍了拍手:“心疼你的小meimei了?” 顧止淮搖頭,他不知道。他就是覺得,無論是進入影門,還是入選影門十八衛(wèi),都是他們自己的選擇。 他不能,也沒權(quán)利,去干涉他們。 江修齊笑了笑:“小meimei現(xiàn)在的身手,不在我之下。論起使刀劍,她比我還厲害。但是,小meimei的底子不好,氣虛,體弱,渾身上下沒有幾兩rou?!?/br> “你想說什么?”顧止淮皺眉。 “我是想說,小meimei小時候受了很多苦。雖然她現(xiàn)在過的日子不見得有多好,但比起過去,真的是好了許多。兩年前的饑荒死了多少人你清楚,她能一步一步走到現(xiàn)在,不容易。” 顧止淮點頭,這些他都知道,所以他才不忍心。 “那就這樣吧。你爹都主動把你請回來了,你就稍微像個兒子一樣,好好接手影門唄?!?/br> 顧止淮倔脾氣又來了,堅定地搖了搖頭。他的目光投向湖中的映月,腦中不由得又想起宋寒枝束著高高馬尾,一身黑衣,提著劍走出船艙的樣子。 一如兩年前,她駕著馬,夜色下追著自己侍衛(wèi)殺了百里的樣子。 或許在這之前,我所做的,都是出于無聊的緣故。 那么現(xiàn)在,一切都不一樣了。 因為,宋寒枝,我又找到你了。 作者有話要說: 顧止淮:我太累了,太辛苦了。 宋寒枝舉止端莊。 顧止淮:人間不值得。 宋寒枝絲毫不慌。 顧止淮:開個玩笑開個玩笑,衣服我洗。 宋寒枝:你活得宛如一個洗衣機。 江修齊:紅紅火火恍恍惚惚,他就是一個洗衣機。 第14章 第 14 章 宋寒枝被宋知言提著耳朵、拎回去的時候,已經(jīng)是夜半時分。 作為一進園子就跑了路、在湖邊溜達還掉進了水里、別人心急如焚的時候她宋寒枝還在呼呼睡大覺等等一系列事情的懲罰,宋寒枝被罰關(guān)在屋子里,七天不許出來。 七天?宋寒枝自然是不甘心,跑去向宋知言強行求情了一番,不負眾望,掙了個十天回來。 宋寒枝有氣無力地趴在桌上,默默把顧止淮和江修齊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個遍。雖說她平時也很少出府,但她深諳大門不出的生活的腐敗性,每日就是吃了睡,睡了吃,日常作息與一頭豬無異。 搞不好她吃的比豬還多。 按照戲本子里的套路,宋寒枝此時應(yīng)該要來一出女扮男裝混出府,或者是上演一波狗爬式翻墻,才能襯的她機靈可愛幽默有趣與眾不同...... 對此,宋寒枝揮手表示:不好意思,沒興趣。 她實在懶得折騰,待就待吧。 比她更辛苦的是,是宋知言,她儼然把教育宋寒枝當(dāng)成了己任,立志要把這位不像大家閨秀的小姐拉回正道。 宋寒枝這回知道要乖了。 宋知言:背。 宋寒枝:好,我背。 宋知言:抄。 宋寒枝:行,我抄。 背也背完了,抄也抄完了,這么聽話的宋寒枝倒讓宋知言有些吃驚,但她想了半天,還是將這些歸功于自己教導(dǎo)有方。 宋寒枝:你說的對,你說的都對。要不考慮下,讓我提前出關(guān)? 宋知言立馬板了臉:你這個態(tài)度不行啊。 然后宋寒枝就悲劇了,她又生生地給自己加了五天。 宋寒枝發(fā)誓,這輩子都不在宋知言面前多嘴了,絕對不能! 幸好,接下來的幾天,整個楚都都在為六皇子楚秉文的大婚做準備。宋曉的工作量陡然加重,為確保楚都的安全,不得不日夜宿在城樓處。宋府上下的事情,一時全權(quán)交給了柳氏和宋知言。宋知言一時要忙著處理府里的事務(wù),便松了對宋寒枝的管教,讓宋寒枝松了口氣。 一日,宋寒枝正在為晚飯糾結(jié),是吃小雞燉蘑菇呢,還是喝麻辣鯰魚湯呢?是加兩個雞腿呢,還是加三個雞腿呢?宋寒枝想得正抓狂,打院里突然來了一只黑鷹,比尋常的鷹體形大了一倍,撲棱翅膀,一陣怪叫著朝宋寒枝撲過來,把認真思考的她嚇個半死。 這鬼鷹是怎么訓(xùn)練的?素質(zhì)怎么這么低? 宋寒枝迅速起身,看了看院里沒有外人,便鎖了屋子,和一只鷹開始了漫長的對峙。 那破鷹,居然不讓她碰它的爪子!而且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全程斜著眼看著她。 宋寒枝覺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我的刀呢? 經(jīng)過一番鬧騰,宋寒枝終于是拽住那破鷹的左腿了。 然后她就發(fā)現(xiàn),這腿上還有名字? 這左腿上寫著:顧止淮的...... 宋寒枝黑了臉:“......” 她湊近了身,看了下破鷹的右腿,果然。 右腿上:江修齊的...... 宋寒枝仰天:“......” 難怪這破鷹如此傲嬌,合著它還是顧止淮和江修齊的共同寵物? 這兩人是不是和自己八字不合,連養(yǎng)的鷹都和自己都過不去?宋寒枝一陣胸悶,扯了小木盒過來,打開了信。 素白的信紙散發(fā)著似有若無的梔子香,倏一打開,便都散在了宋寒枝的鼻中。字跡潦草,龍飛鳳舞的三行楷書很是霸氣地呈現(xiàn)在眼前。 兩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