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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外面小姐堆里的肅殺氛圍。 “寒枝,今天可是群芳節(jié),你不出去逛一會兒?”柳氏走了進來,看著宋寒枝忙著往嘴里塞雞腿,不由得嗔怪了一句。 柳氏是宋家的當家主母,性格敦厚,辦事可靠,饒是府里幾位姨娘千嬌百媚,也絲毫沒有動搖她在府里的地位。 “人家女兒都忙著梳妝打扮,你倒好,還記掛著吃的?!?/br> 宋寒枝心想,你那是沒餓過,把你扔外面餓幾年,吃了上頓沒下頓,你也會知道吃飯的重要性的。 “娘,我就不去了,今天精神不好,我要早點睡了?!彼魏θ觌u腿,又扒了兩碗飯后說道。 娘搖搖頭,以為宋寒枝是自小在鄉(xiāng)間長大,及笄了才被接回府里,對于這些事心有余而力不足,便也沒勸她,喚了小廝過來,再給宋寒枝加了兩個雞腿,囑咐了幾句便走了。 宋寒枝見兩個雞腿擺在那里,心下甚是不舒服,便拿來都吃了。吃完擦擦手,窗外已是暮色,一聲異樣的叫聲在院中響起,宋寒枝一滯,隨即吹了聲口哨,便從院里飛來一只黑鷹,落在宋寒枝手上。 宋寒枝打開鷹爪上系著的小木盒,里面陳著一張紙條,宋寒枝展開了看,心下一驚: 今夜群芳閣有變,趙靜歌有性命之虞,速去護其周全,擒下賊人。 第11章 第 11 章 宋寒枝扶額,又來了。鐵打的規(guī)律,哪里人多,哪里就會出岔子。她只是奇怪,趙家的地位今非昔比,趙靜歌更是下月便要嫁入宮里,哪里來的人這么大膽,想在楚都內(nèi)就殺了趙靜歌? 宋寒枝想及腹中的一干雞腿,就當是去消化消化,也不錯。但是接下來,宋寒枝就面臨了她人生中最為艱難的一件事。 群芳閣是專門為王孫貴胄準備的場所,就自己這副灰頭土臉的模樣,人家進都不會讓你進。 那便化妝打扮一番,宋寒枝心想,打開了那些她從來不知道所裝何物的瓶瓶罐罐,頓時在一眾脂粉間迷了道。 從頭看到尾,宋寒枝滿眼都是什么紅的白的,愣是連手都沒動,不由得感嘆,梳妝打扮真是一門好大的學問,比當刺客復雜得多。 宋寒枝放棄了,與其到時候人不人鬼不鬼的,倒不如裝成一個丫鬟進去得了。正想著,有個小丫頭推開了門,手里拿著掃帚,看樣子是準備打掃房間,一看見宋寒枝滿桌的脂粉盒子,驚道“小姐這是要梳妝嗎?” “哪有?!彼魏Σ蛔匀坏匾话淹崎_:“我,我只是把它們拿出來曬曬,這不好久沒用了?!?/br> 那丫頭歪了頭:“說得跟小姐用過一樣?!?/br> “......” “小姐,你都拿反了?!蹦茄绢^走上前來,替宋寒枝把胭脂盒正了過來。 宋寒枝:我不要面子的?。?/br> 那丫頭一笑便露出了虎牙,滿臉天真,搞得宋寒枝都不好發(fā)泄,只好悶聲問道:“你叫什么花兒來著?” “小姐竟然不記得我的名字?” 宋寒枝無奈點頭,心想你們這里取名忒沒技術(shù),全是花啊草的,同名的一大堆,我從來就沒記住過。 “我叫阿蘭?!?/br> “哦,蘭花啊。不不不,那個阿蘭,你過來幫我梳一下妝。” “小姐,你要去群芳閣嗎?” “這個你不用管,你就說你會不會?!?/br> 丫頭放下掃帚,笑著走了過來:“阿蘭可是個女兒家,這種事情當然會啦?!?/br> 宋寒枝聽著此話,又想起剛才娘進來時說的話,不由得感慨,對啊,你們都是女兒家,就我不是,我是個女閻羅。 阿蘭先將宋寒枝的頭發(fā)綰起來,弄了個足以讓宋寒枝眼花繚亂的發(fā)髻,接著在發(fā)髻的兩側(cè)各插上一排銀簪,每根銀簪吊著一顆指甲大小的鴿血紅寶石。 暗室里不見天光的一年,讓宋寒枝原本暗黃的皮膚白皙了不少。阿蘭見宋寒枝底子很好,便直接抹起了脂粉,讓宋寒枝兩腮微紅,增補氣色。宋寒枝臉龐秀氣,阿蘭便幫著描了一個遠山眉。就在宋寒枝以為快完了的時候,阿蘭從盒子里拿出兩個鮮紅欲滴的花鈿,似是梅花的形狀,貼在她雙眼的眼角處。 宋寒枝長見識了,她一直以為那些是用來裝飾盒子的,碰都不曾碰過。 接下來的步驟,宋寒枝就完全看不懂了,總之一頓涂描下來,宋寒枝就覺得鏡子里的那個自己,竟然有點眼生? 收尾的時候,阿蘭拿出用雕花白瓷盛著的胭脂,勾了少許涂在宋寒枝的嘴上,宛若畫龍點睛,一張臉頓時出彩起來。 “小姐勝在氣質(zhì)出眾,不需要化得太夸張。略施粉黛,就甩了那些花枝招展的幾條街呢?!卑⑻m從未見過宋寒枝精心打扮,如今看來,宋寒枝長得倒真是不賴。 阿蘭說著,從箱子底翻出一雙白玉手鐲、一對碧玉耳環(huán),給宋寒枝戴上:“金的銀的太俗氣,玉石溫潤,又能襯的小姐膚如凝脂,素凈而不落入俗套。” 宋寒枝看了看鏡子里的自己,眉目如畫,朱唇俏鼻,眉心一點朱砂,眼角兩處紅梅,怎么看,怎么覺得與自己身為刺客的氣質(zhì)不符,尤其是戴的首飾,待會兒要是打起來只會徒增麻煩。 這蘭花莫不是對“素凈”有什么誤解...... 罷了罷了,待會兒取下來便是。 “好了,你可以走了。” 宋寒枝支走阿蘭,便換上黑色緊身衣,又挑了一件湖綠色的長裙,套在外面。許是宋寒枝身形太過瘦削,長裙顯得空空蕩蕩,不得已,宋寒枝只好找了一根青色的腰帶,足足在腰間裹了三五圈。 待宋寒枝趕上宋家一眾姐妹的馬車時,外間早已黑了,沿街的樓市皆是掛上了明亮的燈籠,在高處搖晃不住,一路叫賣的商販也拿著五色的煙花,照得楚都四下通明。 今夜的楚都笙歌不息,處處流華溢彩,羅扇香風。 “meimei今日興致不錯。自打meimei入府以來,我還是頭一次看見meimei盛裝打扮,出來游玩呢?!闭f話的是宋知言,宋曉的嫡長女,年方十六,鵝蛋臉龐,眉清目秀,平日里幫著協(xié)管府里的大小之事,是個沉穩(wěn)的主。 宋寒枝點點頭,將頭低了下去,并未答話。 馬車里坐著三四個姐妹,見宋寒枝還是這副怕生的模樣,便也沒追問下去。論年紀,宋寒枝是最小的一個,又是去年年底才從鄉(xiāng)下回到府上的,寡言少語也是正常。 宋寒枝低了頭,全然不知道一車姐妹心里所想,只是單純地覺得,滿頭的簪子和寶石怎么這么重,自己待會兒是要去打架的,搖搖晃晃的要是掉下來怎么辦。 打架的時候被人揪著頭發(fā)甩可不是好玩兒的。 “meimei待會兒進了園子,可不要亂跑,緊緊跟著我們一行人便是。今夜人多,meimei對此地又不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