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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去和他們一樣,準(zhǔn)備借繩索爬上去。 那邊兩個人顯然也是注意到了顧止淮這邊,皆是瞪大了眼睛,直直望著。 月黑風(fēng)高,四目相對,這畫面就有點詭異了。 江修齊看了看腳下的高度,又看了看那邊呆住的兩人,開口道:“大家都別慌啊,慢慢爬......” 那邊的人忽然就驚慌起來,也不往上爬了,急匆匆地就想下去。一番掙扎,他們隨身攜帶的物什窸窸窣窣地開始往下掉,這可嚇壞了江修齊:“你倆技術(shù)不好就不要出來混了,這么下去我們遲早都得完。” 那邊兩人更驚慌了,隨身攜帶的家伙幾乎掉了個光。 顧止淮陰惻惻地望著江修齊:“蠢貨,你少說一句會死?” 下面忽然傳來官兵的喝令聲:“什么人在上面?”頓時城墻外側(cè)火光大作,將顧止淮和江修齊的身影照得清清楚楚。 “顧少爺,江公子,恭候多時了,你們下來吧?!睆埓笕舜蛑乔纷吡顺鰜?。 就知道這兩個崽子今晚會鬧事,還好早就有所防備,順帶著還捉了兩個身份不明的人,今晚也算收獲頗豐。 江修齊:“......” 顧止淮:“......” 南中都府又開始燈火通明。 從城墻上逮住的兩個身份不明的人此時正跪在大殿里,張大人低頭抿了一口苦澀至極的茶,這才抬起眼來,開始審訊。 江修齊坐在一旁,開始胡編亂造:“是這樣的,今晚我和顧少爺在城墻下面巡邏,忽然看見這兩個人鬼鬼祟祟,覺得十分可疑,便不動聲色地跟著他們,后來發(fā)現(xiàn)他們是想要翻過圍墻,便及時拖住了他們。后來張大人及時趕到,才將這二人拿下......” 張大人揮手道:“好了,你不必再說了,這些我都知道了?!?/br> 江修齊:“能為大人分憂解難是我的榮幸?!?/br> 張大人:“真的假的......” 顧止淮表示受不了江修齊的瞎話,再加上計劃打亂,郁悶的緊,早早便退了場。 “你二人,快如實交代是何身份,今夜欲翻墻而入又是因何緣故。” 那二人生得白白凈凈,像傻子一般,直勾勾地看著張大人,就是一語不發(fā)。 江修齊忽然就覺得這二人也是傻得可愛,這種智商也不知道是怎么在江湖里混下去的。 “大膽,看我作甚!你可知道今夜顧丞相也在此地,你們擅闖禁地,就不怕丞相治你們的罪嗎?還不快如實招來!” 那二人面面相覷,方有一個人繃不住,小聲說道:“我們兩個,是長陽宮里的人。” 長陽宮,是楚宮的別院,帝王妃嬪修歇之地。 正在喝茶的江修齊聽到此話頓時噴了出來,還以為這兩個是江湖里混不下去的小混混,沒成想竟是兩個宮里的小太監(jiān)? 張大人也有點迷糊:“既是宮里的人,為何在此地干這種翻墻的勾當(dāng)?” 那二人又是傻傻地看著張大人,一人道:“還請大人將丞相請出來,我等有要事相商?!?/br> 江修齊一看事情不對,翻個墻把宮里的人都給翻了出來,這還了得,也不等什么丞相了,扔了茶碗就跑。跑到半路遇上押著自家兒子的顧遂鋒,被截了胡,連同著顧止淮被一同押了回來。 “你們兩個小崽子,等我忙完了再收拾你們?!鳖櫵熹h咬牙切齒地說道。 顧止淮倒是淡定的很,一副“你盡管來我沒在怕”的模樣,瞥了江修齊一眼:“你跑什么?說瞎話閃了腰?” 江修齊苦著臉:“不妙啊兄弟,宮里來人了。我們今天碰見的那兩個傻子是長陽宮里的小太監(jiān)?!?/br> “宮里的人來此地作甚?” “不知道,好像和你爹的試煉計劃有關(guān)?!?/br> 顧止淮難得笑起來,認(rèn)真說道:“終于來人整治我爹了,他們再不來我就要去彈劾他了?!?/br> 江修齊:“我以后要是有你這樣的兒子,別的不說,直接拖出去亂棍打死。” “謬贊?!?/br> “謬你奶奶的贊,我今晚就不該聽你的瞎話出來?!?/br> “......” 夜暮時分,宋寒枝拖著那個小孩子,跟了數(shù)里地才追上大隊伍。 荒郊野嶺,雖是人越多的地方越安全,但宋寒枝仍舊是對熊力不放心,怕他又做出一些喪心病狂的事情,便在離大隊伍一里之地停了下來。 夜晚的山間略帶冷意,宋寒枝卻不敢生火。她在途中便聽人說過此地有諸多野獸,若是生了火,火光必定會引來野獸。包袱里的武器還不足以應(yīng)對野獸,她只好忍著寒意,在夜色中盡可能多的拾一些干燥的苔蘚,用來夜晚防寒。 宋寒枝畢竟是自小漂泊,凡事都是身體力行,不一會兒就完成了夜晚的避風(fēng)港。 她做完了這些,才發(fā)現(xiàn)那個小男孩一直蹲在樹枝旁看著她。宋寒枝看了看夜色,突然想起來這孩子一直以來還沒怎么吃東西,以為他是餓了,便走上前去,將他肩上的包袱取下,道:“你包袱里有吃的,你先拿出來吃點?!?/br> 當(dāng)宋寒枝打開包袱的一瞬間,有點懵。 怎么這孩子包袱里的東西,跟自己的不一樣。 既然是試煉,宋寒枝還以為所有孩子包袱里的東西都該是一樣的。怎么這孩子包袱里食物也沒有,工具也沒有,就一堆金光閃閃的首飾品? “你真的是,很有錢啊?!彼魏だ锏臇|西全倒出來,看著一堆從未見過的首飾品咂舌。 小男孩呆呆坐著,過了一會兒才走過來,將一堆首飾重新放進包袱里。 宋寒枝哭笑不得,這家伙還是個小財迷。 “錢再多,也趕不上一頓飯對人的重要性。你先坐著吧,我去外面找點吃的,你可不要亂跑。” 宋寒枝說完一拍腦門,怎么自己老是忘記,這孩子是聽不到她說話的。她只好將那孩子拉到一顆大樹旁,費力地將他抱到矮枝丫上,比著手勢,讓他待在這里不要動。 小男孩瞥了滿是汗水的宋寒枝一眼,歪過頭,靠在樹上睡了過去。 宋寒枝揉了揉發(fā)酸的胳膊,拿出包袱里的匕首,外出尋起食物來。 熊力一行人駐扎之地是一個山間低洼,宋寒枝離他們離得遠,帶著那個孩子在小山坡處扎了營。宋寒枝往下走了一段路,隱隱中聽見有水流的汩汩聲,心下一喜,循著聲音穿過密林,在茫茫夜色里來到了河邊。 宋寒枝奔波了一天,滴水未沾,此刻聽見水聲便覺渴得慌,只想整個人都鉆進水里。河流不甚寬,水勢倒是湍急,河流下方的沿岸有星星點點的火光,還有隱隱的人聲,想必就是熊力的人了。 宋寒枝湊近了河水,月色映照下河水竟有幾分詭譎的黑色顯現(xiàn)。宋寒枝想了會兒,還是不敢貿(mào)然行事,便拿了瓦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