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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氣越來越收束,反而沒有先帝時期那般開明了。 而穆采薇,若不是在先帝對穆家的寵愛下已經(jīng)在軍中屢有建樹,那在穆烈將軍死后守住穆家軍,根本是不可能的事。雖然赤霞與素月未言,蕭風猜測,當今圣上也在其中幫了忙。 因此,這時代還真是個挺古代的古代,對于穆采薇的擔憂,蕭風也能夠理解。 更何況,穆采薇能夠做到將心比心,蕭風見多了自我中心的現(xiàn)代人,對穆采薇是越發(fā)欣賞。 人之尊貴好壞,其實看得是心,古今都有自尊自強的女子,也都有打著禮教大旗用嘴殺人的三姑六婆。不論時代如何變幻,人這種東西,其實從來沒變過。 穿越而來,與穆采薇相遇,究竟是完全玄幻的巧合,還是命運別有目的呢? 猜不到啊。 被請花樓 第二十一章 次日傍晚,蕭風跟著武明玦上了馬車,入了錦花城的夜市。 錦花城坊市二分,有專門的市場區(qū)域,夜市還算比較繁華,百姓們來來往往,可見收入也不差,聽武明玦說這是穆烈將軍在世時推行的制度,蕭風對素未謀面的岳父又多了層敬意,畢竟歷史課本上學過,坊市制推進了社會穩(wěn)定與城市發(fā)展。 又聽武明玦說,許多商販不滿于嚴格的時間控制,私下里在居民街巷叫賣,所以穆采薇有意取消坊市分離,讓商販自行控制營業(yè)時間,也不再將他們限制于專門的區(qū)域,此事還在醞釀,尚未推行,蕭風又是點頭,順應資本主義發(fā)展萌芽,好啊。 武明玦其實不大懂這些制度,只是當個話題,聽蕭風說得頭頭是道,覺得蕭兄又會打又有文化,更是十分欽佩。 馬車停步,武明玦與蕭風下了車,就有小廝迎了上來,“武公子,常去的如意樓今兒客滿,其他幾位公子做主換了地方,您跟蕭公子隨我來?!?/br> 小廝口中的“幾位公子”,都是穆家軍將領的子侄一輩,大多不在軍中任職,他們聽說武明玦邀請穆采薇的新婚郎君吃飯,各個都要求加入,武明玦也不知他們哪兒來的消息,他原本只打算請蕭風和吳必勝小酌,但只道是大家都熱情,就沒拒絕。 武明玦一聽,既是客滿,那也沒有辦法,不疑有他,還對蕭風賠了個不是,蕭風面上不動聲色,心里只覺得來者不善。 果然,那小廝領著他們越走越往紅燈綠柳處,蕭風臉上那笑容就越發(fā)的假,到最后,停在了“秦淮岸”的大門口。 秦淮岸,風流地,硬是在西南錦花城,裝飾出了一棟江南風流的花樓,妝容淡麗、衣衫輕薄的女子們拿著畫扇,眼神勾著來往過客,時不時輕喚一聲,“爺,里面請吶”,吳儂軟語,好不嬌蠻。 武明玦比蕭風還不淡定,他其實沒來過幾次,都是被人慫恿著來的,這下帶著穆采薇的新婚郎君,第一次就來這種地方吃飯,讓人怎么想? 那小廝先一步進了樓,就有兩位錦衣公子下來相請,口稱“武兄”和“郎君”,煞是恭謹,都說樓內(nèi)已經(jīng)安排好了上等酒席,眾兄弟都盼望著與蕭風見面。 “這、”,武明玦結(jié)結(jié)巴巴的,卻還是拒絕入樓,“咱們還是換地方吧?!?/br> 蕭風剛要應聲,那兩位錦衣公子就大驚失色,一個高聲問“是不是恐穆將軍不快”,一個大聲感嘆“是我們未料想周全”。 喲,沒想到還唱上了。 蕭風一笑,道了聲“無妨”,又問:“不知二位名姓?” 一個自道是胡參將的侄子胡文,一個是章參將的兒子章城山。 說著幸會,蕭風將兩個人的名字記在心中小本上,隨二人入樓。到這時候,武明玦再遲鈍,都察覺出了其中的□□味。 進了秦淮岸,無處不是嬌軟風情,蕭風目不斜視,卻也不露怯。 那二人未能看到蕭風丟丑的模樣,一邊遺憾,一邊又覺得此等表現(xiàn)還算配得上穆將軍。 入了廂房,樓外暮色漸濃,月色與坊市夜燈在樓外搖曳,樓內(nèi)又處處紅燭紅燈,襯出令人迷醉的艷景。 廂房內(nèi)擺了一圈軟塌,七八位錦衣公子倚靠著臥榻,面前的案幾上擺著精致的食盒,佳人在側(cè),或是篩酒或是剝果殼,十分親昵靠著,為他們喂食。 蕭風環(huán)繞一圈,就認識一個吳必勝,吳必勝身旁沒有姑娘,就一個人躺在軟塌上,抱著酒壺往嘴里倒,并不搭理眾人。 有意思。 一圈介紹過,不是將軍兒子就是參將侄子,蕭風也沒費心去記。 落了座,有姑娘就要依偎過來,蕭風把武明玦往身邊一拽,笑道:“不用不用,我跟武兄坐一處。” 武明玦也束手束腳的,聽了蕭風的話,忙不迭點頭,兩個人占著軟塌,半點都沒有空位,那姑娘嬌嗔一聲,坐在案幾旁的地上,為他們倒酒。 于是幾位公子紛紛向他們敬酒,這就是要進入正題了。 蕭風端起酒盞一喝,發(fā)現(xiàn)這酒度數(shù)還不如青島啤酒,簡直就像是糖水里摻了點酒精,這幫人也能喝得一腔豪情似的,還打著灌醉自己的主意?做他們的夢。 喝了一盞,蕭風就摸清了底,立刻裝作好酒的模樣,不僅來者不拒,還熱情地反敬眾人,酒過三巡,眼見著這幾位意識已經(jīng)不大清楚,開始對身邊姑娘動手動腳了,蕭風才拿出了系統(tǒng)出品的西域葡萄酒。 “哎呀”,蕭風裝作忘事,“瞧我這記性,今日應武兄相請,我預備了一小壺葡萄美酒,一直忘了拿出來。姑娘,有勞,為各位公子滿上?!?/br> 此時酒到正酣,誰會在意他到底從哪里拿出來了一壺酒,伺候的姑娘為好奇的眾人一一滿上,蕭風領著頭給干了。 除了已經(jīng)喝醉睡著的吳必勝,其他幾位都對葡萄酒嘖嘖稱奇,評說滋味不差、度數(shù)頗高,蕭風還面露驚異,說沒想到葡萄酒這般醉人,好在只有一壺,來,咱們接著喝。 緊接著,又與眾人勸酒,不醉不休似的。 喝過酒的人都知道,不同的酒混著喝,最是容易醉。 雙方來往勸酒,都不約而同地繞過了武明玦,于是等武明玦反應過來,在場的就他一個清醒的了。 這可怎么辦? “吳兄、蕭兄”,武明玦試探著喊了一聲。 沒人應。 武明玦只得喚小廝們進來,讓他們誰帶來的誰帶走,最后,廂房里只剩下三個人,蕭風、吳必勝和他自己,他們都沒帶小廝,武明玦一邊堅決拒絕姑娘們挽留住宿的提議,一邊發(fā)愁。 “都走了?”吳必勝醒得恰是時候。 武明玦如見救星,“你醒了正好,幫我一起送蕭兄回去吧,還得與穆將軍賠罪?!?/br> 吳必勝的聲音,聽著并沒有半點醉酒的感覺,他狐疑道:“真醉了?” 蕭風醉得死沉。 吳必勝沒法,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