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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槿洛明顯感覺到季郕衍的身子一震,還來不及反應(yīng),下一秒便被他打橫抱起,酒杯掉落在地上,發(fā)出咣當(dāng)?shù)穆曇?,卻沒功夫去理會。云槿洛很快就知道了喝完合巹酒之后要干什么,也明白了季郕衍方才為何要讓她吃些東西補(bǔ)充體力。 一切恍惚不過是瞬息之間發(fā)生的事,云槿洛已從桌旁被抱回了錦綢鋪就的床上。 云槿洛仰躺在床上,唇齒間還殘留著男人的氣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正上方的季郕衍,一雙手局促地不知如何安放,一顆心卻是撲通撲通加速跳個不停,除了緊張,她想不出來第二個詞形容自己此時的感受。 季郕衍一手支撐著身體,一手輕撫上云槿洛的面龐,眼底是暗涌的情潮,察覺到了身下人的緊張不安,季郕衍俯身吻了吻她的唇角,細(xì)聲安慰道:“阿洛,別怕?!?/br> 云槿洛很想勇敢地?fù)u搖頭說自己不怕,說出口的話卻是:“你輕點兒。”還帶著微微的顫音。 今夜第三次在季郕衍面前丟臉的云槿洛很想抽自己一下。 季郕衍聞言卻是忍俊不禁,低聲保證道:“好,為夫一定輕輕的?!?/br> 情到深處之時,一切便都是水到渠成。 紅燭搖曳,輕紗曼舞,兩個相愛之人糾纏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生生世世,永不分離。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啊這張真肥?。。。?! ☆、第五十九章 云槿洛第二日一早是在一身的酸痛之下醒來的, 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zhǔn)状藭r一手枕著頭, 一手從云槿洛背后穿過, 緊緊摟著她的肩,正仰頭望著正上方的虛空之處, 不知在想著什么。 云槿洛甫一睜眼看見的便是季郕衍俊逸的側(cè)顏, 接著便想起了昨夜發(fā)生了什么, 面上不受控制地慢慢爬上一縷潮紅,裹了裹身上稀松得不像樣的單衣, 第一反應(yīng)便是像個縮頭烏龜似的鉆進(jìn)被子里, 把全身捂得嚴(yán)嚴(yán)實實, 只留下一雙眼睛打量外面。 季郕衍察覺到枕邊人的動作, 心下好笑,卻也體諒云槿洛初經(jīng)人事后的羞怯, 細(xì)心地替她掖了掖一側(cè)漏風(fēng)的被角, 然后將她又摟緊了幾分,低頭親了親懷中人的眼角, 眉眼彎彎地溫聲道:“早。” 一個一大早就害羞地想躲,一個卻是一如往常溫柔相待,云槿洛忽然就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她和季郕衍已經(jīng)是夫妻了, 還像個小女兒似的這么害羞是不是顯得有些過于矯情了?這可不行, 得改! 于是不做立志不做矯情女的云槿洛在季郕衍的輕輕一吻落后,頓了數(shù)秒,壯著膽子從被中伸出頭來, 在季郕衍略帶意外的目光之下,探身親了親他的臉,蚊子嚶嚶似的回應(yīng)一聲:“早?!?/br> 季郕衍看著云槿洛緋紅的面頰,心中一動,本還打算著再等會兒便進(jìn)宮去問安,現(xiàn)下卻是突然哪都不想去了,只想拉著的阿洛,待在這屋中,纏綿一整天。 但想想是一回事,實際卻又是另一回事,作為一個有自制力的太子,季郕衍硬生生地控制了住了自己心理和生理上的雙重沖動,經(jīng)過昨夜的折騰,他的阿洛肯定已經(jīng)累壞了,心中再想要,他也得忍著,只低聲道:“今日照規(guī)矩得于午時前去宮中問安,你若是身子還累著,便再多睡一會兒?!?/br> 云槿洛正欲點頭,卻忽地想起來什么似的輕輕“啊”了一聲。 季郕衍微微挑眉:“怎么了?” 云槿洛眉頭蹙成一團(tuán),抓著他的衣服,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拖著尾音道:“對不起……” “對不起什么?” 云槿洛苦著臉:“昨日是二月二,你的生辰,我還沒來得及給你說生辰快樂給你送賀禮呢!” 季郕衍聞言展眉,昨夜洞房花燭,他滿腦子里都是他的阿洛,便沒想起這茬子事,而他昨夜又對云槿洛纏得緊,她沒機(jī)會給他說生辰快樂也是情有可原,故而并不在意,只笑著揉了揉云槿洛的頭:“賀禮你不是已經(jīng)送過了嗎?” 這回輪到云槿洛感到意外了:“啊?什么時候?在哪里?” 季郕衍眼中閃過一絲促狹的笑意,逗她道:“昨夜,在這張床上?!?/br> 云槿洛先是一愣,隨即反應(yīng)過來季郕衍在說什么,面上不禁閃過一絲羞惱之意,輕輕捶他:“你又逗我!” 季郕衍笑著握住云槿洛捶在身上軟綿綿的拳頭,翻身將云槿洛壓在身下,拉過她的手低頭輕輕吻了一下,目光溫柔地注視著她,輕聲道:“你能嫁給我,成為我的妻子,我的女人,便是我此生收到過的最好的禮物?!?/br> 云槿洛聞言垂了垂眸,在片刻之后,一雙手環(huán)上季郕衍的脖子,嘴角帶著靦腆的笑意:“遇見你,也是我這一生收到過最好的禮物。” 二人就這樣默默對視著,眼中都似有火花在閃動,作為一個有自制力的太子,季郕衍再三在心里告誡自己要忍住,而作為一個醫(yī)者,云槿洛卻是明白這事兒死忍著對身體無益,于是她小聲開口道:“我沒事的……睡了一覺已經(jīng)好多了,你不用忍得太辛苦?!?/br> 得了云槿洛的首肯,太子殿下嘴角微微揚(yáng)了揚(yáng),這一次終是沒有忍住,俯身吻住愛妻,又是一番抵死纏綿。 …… 待二人雙雙穿衣洗漱完畢,已近巳時,云槿洛還是沒忘了把原先準(zhǔn)備好卻沒來得及送出去的生辰禮交給季郕衍,那是一個香囊。 季郕衍看著手中針腳略帶粗糙而且看不出究竟繡了什么紋樣的香囊,沉默了一瞬,不知該說什么好。 云槿洛眨了眨眼:“怎么?不喜歡嗎?” 季郕衍收回視線,淡定地把香囊佩在身上,挑眉道:“你送的我又怎會不喜歡?對了,這可是你親手所做?” 見季郕衍喜歡,云槿洛心里也自然高興,笑著點了點頭:“嗯,我不擅長女工,又是第一次給人做香囊,可花了些時日呢,不過啊這香囊的重點在于里面的香,混了三十六味香料和藥材,都是我精挑細(xì)選后煉制的上等藥香,你平素公務(wù)繁忙,這香有醒神定心的功效,于你身體有益。” 季郕衍敏銳地抓住了重點:“第一次給人做?” 云槿洛不以為意地嗯了一聲:“哥哥和爹爹都嫌棄我女工不夠好,逼著我練了幾次沒有進(jìn)步之后便不讓我做這些了,不過你既然喜歡……應(yīng)該也沒他們說的那么差吧?!?/br> 阿洛第一次做的連云謹(jǐn)之和岳丈大人都沒有收到過的香囊正掛在自己腰間,太子殿下覺得很是高興,只覺得那香囊越看越好看,越看越喜歡,針腳紋樣什么的通通不是問題,笑著點頭肯定道:“阿洛做的東西,自然是極好的?!?/br> 今日進(jìn)宮的時候,眾宮人們便見著太子殿下身著華服,頭束玉冠,腰間卻佩著個與一身行頭格格不入的做工粗糙的香囊,眾宮人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