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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牽領(lǐng)著前行,跨過了門檻,視線所及之處,只瞧得見一雙紅底黑紋的靴子。 云符丘看著眼前身著紅衣的男人,沉聲道:“太子殿下,我這輩子只得阿洛這么一個寶貝女兒,從不舍得她受一星半點兒的委屈,只望她今后入了太子府,太子也能好好待她?!?/br> 季郕衍微微躬身作了一揖,鄭重道:“為夫者愛妻寵妻,乃天經(jīng)地義之事,孤定會以真心待阿洛,憐之愛之,寵之護之,不讓她受半分委屈?!?/br> 這是對季郕衍身為女婿對云符丘的承諾,更是他作為夫君對云槿洛的承諾。 云謹之則笑瞇瞇地道:“太子一言,自當九鼎之重,不應有疑,但我這個做哥哥的還是想說一句,誰要是敢欺負我家阿洛,不論他是誰,不論他位高幾何,上窮碧落下黃泉,我云謹之都不會輕易放過他?!?/br> 云槿洛聽云謹之這么護著她,心下自然感動,不過嘴里卻還是不肯放過自己這個哥哥,一聲輕笑道:“上窮碧落下黃泉竟是這么個用法嗎?” 云謹之嘖了一聲:“你個小丫頭懂什么?!?/br> 眼見著二人又有斗嘴的趨勢,云符丘忙咳了一聲,道:“既如此,洛兒這丫頭,便交給太子殿下了,只望太子殿下永遠記得今日所言?!?/br> “定當永世銘記于心,不敢忘懷片刻?!?/br> 作者有話要說: 我可能會卡死在下一章QAQ ☆、第五十八章 花燭(二) 八人抬的大紅花轎, 穩(wěn)穩(wěn)當當?shù)貜牡厣仙? 鑼鼓聲再次敲響, 一路鞭炮齊鳴,熱鬧非凡。 錦都百姓都知道, 他們的太子殿下娶的是容相的外孫女兒昌平郡主。不論在其他人眼里這位昌平郡主是何模樣, 在大多數(shù)錦都人眼里, 那位曾在瘟疫爆發(fā)時守在最前線、不惜以身試藥、于眾人都有救命之恩的云姑娘,對他們來說無疑是救苦救難的天仙下凡, 是位心善貌美的白衣活菩薩。 而既是英明神武的太子殿下與心善貌美的白衣活菩薩成婚, 可不得好好祝愿慶祝一番?是以在熙熙攘攘的街道兩側(cè), 每家每戶都自發(fā)地整整齊齊地掛上了象征著喜慶之意的紅色燈籠。 花轎所過之處, 皆有護軍守在左右,但仍擋不住錦都百姓鋪天蓋地的熱情和祝愿如潮水般向人涌來。 “祝太子妃娘娘與太子殿下恩恩愛愛, 和和美美?!?/br> “祝太子妃與太子新婚大喜!” “祝娘娘與殿下百年好合, 早生貴子。” …… 云槿洛和季郕衍二人,一個坐在花轎里, 一個騎在駿馬上,卻都不約而同地面帶著笑意聆聽著這些來自百姓們發(fā)自內(nèi)心的美好祝愿。 云槿洛嫁給季郕衍,因為這些來自普通人的祝愿,好像已經(jīng)變成了一件天經(jīng)地義、眾望所歸的事……一想到這里, 云槿洛就會忍不住地嘴角上揚。 不過當聽見百姓們起哄著喊“早生貴子”之時, 云槿洛帶著淺淺卻又滿足的笑意的臉還是在蓋頭底下不爭氣地紅了紅,然后就鬼使神差地把蓋頭往旁邊撥了撥,露出了一雙漂亮動人的眼睛, 再偷偷掀開轎簾一角,側(cè)了側(cè)身子想去望望前面那個騎著駿馬來娶她的風華絕代的男人。 云槿洛沒想到自己這鬼使神差的一望,卻是好巧不巧地撞入了同是因為鬼使神差而轉(zhuǎn)過頭來看花轎的太子殿下眼里。 云槿洛先是一愣,然后看著俊逸無雙的太子殿下勾了勾唇,露出一抹帶著曖昧和促狹之意的笑,對著她用口型說了四個字 :早生貴子。 云槿洛只覺腦中轟的一炸,滾滾的燙度自臉頰上蔓延開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收回手,整理好方才被撥歪了的紅蓋頭,然后稍微用力拍了拍自己發(fā)燙的臉,又捂了捂自己那顆一直撲通撲通跳個不停的心,不住地呼氣再吸氣,試圖努力讓自己盡快冷靜下來。 季郕衍看不見花轎里的云槿洛是何模樣,但他大抵能猜到,他這個在某些方面臉皮薄地像張紙一樣的娘子,從耳根子到下巴尖,一定已經(jīng)紅透了,并且還會露出一副又羞又緊張又惹人憐愛的模樣來……思及此處,太子殿下的心便被一種莫名的愉悅感所包圍。 因著這一段小小插曲,云槿洛雖然很感激錦都百姓們給她的祝福,卻是沒了那歲月靜好的心思繼續(xù)細細聽下去,待她好不容易控制了持續(xù)高溫的臉蛋兒,一路前行的花轎也終于停了下來,穩(wěn)穩(wěn)當當?shù)芈淞说亍?/br> 到了太子府了。 太子娶妃終是不同于皇帝冊封正宮皇后,不需在宮中當著文武百官的面舉行大典,而季郕衍已經(jīng)成年,在宮外也擁有自己的府邸,成婚的儀式也自是應在太子府舉行。 說來云槿洛與季郕衍相識以來,入了那么多次皇宮,卻是一次都不曾來過這太子府。而今天第一次來這里,便就是她嫁與季郕衍為妻,入主太子府后院的日子,也不知季郕衍的府邸,該是個什么樣子? 正胡思亂想間,轎簾已被人掀開,一只修長的手伸了進來,與此同時,季郕衍帶著笑意的聲音傳了進來:“阿洛,我們到了?!?/br> 光聽這聲音,云槿洛都能想象出季郕衍此時含著笑望向她的溫柔模樣,這會兒倒記不住之前的羞怯了,只要一想到眼前人是自己的心上人,便覺得心中甜甜的,幾乎都用不著思考,一只手已經(jīng)伸出去,放入男人寬厚而溫暖的掌心之中。 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 季郕衍不是第一次握云槿洛的手,但只有在今天這一刻,他才真正感受到這句話的分量,感受到一種從未有過的鄭重之感。 季郕衍牽著云槿洛走下花轎,仿佛牽著天下至寶一般小心呵護著,順著紅綢鋪就的路,一直向前走,跨過正門,走過前廳,于布滿紅綢與喜字的大堂正中,當著眾賓客的面,在太常寺卿的主婚之下,承著吉時,行了拜禮。 季郕衍心心念念了這么久的女人,終是被他娶回了府中。 雖說翎朝婚俗中是有鬧洞房這么一項活動,但今兒個成婚的可是堂堂太子殿下有幾個人敢不長眼地去鬧?是嫌活得太久了還是嫌命太多了? 是以賀禮一送,喜宴一畢,除了安王和淮王之外,各位被請來的王公大臣們便都紛紛識相地歸去了。 季郕衍看著這兩個不太識趣的弟弟:“怎么?還不走?” 季郕淮揚了揚手中的酒杯:“等了這么久才等到二哥成親,不說多陪我們兄弟幾人喝幾杯,怎的還要趕人走了呢?” 季郕安一手把玩著酒杯,一手搭上季郕淮的肩膀,嘖了一聲,道:“四弟你就又不懂了吧,對二哥來說呀,這酒今日喝明日喝都無甚區(qū)別,但今兒個可是新婚夜,春宵一刻值千金,美酒在杯哪有美人在懷來得利索?” 季郕衍對于這二人明顯的一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