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3
這一日,云槿洛正悠閑地嗑著瓜子兒看話本子,一杯茶還未喝完,姜大郡主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又來串門了。 云槿洛表示很無奈,她看了好幾日才到最終卷的話本子,今日想來又是看不到結(jié)局了。 姜凝玉卻是很有興致,通過幾日的相處,她和云槿洛的關(guān)系熟絡(luò)了不少。 今日的姜凝玉笑得格外燦爛,遠(yuǎn)遠(yuǎn)地便喚道:“阿洛!” 云槿洛偏了偏頭:“郡主笑這么開心,可是撿到寶了?” 姜凝玉笑得瞇了眼:“我爹爹今日請了炳之哥哥來府上用晚膳?!?/br> 云槿洛看著郡主燦爛的笑,心中沒有一點波動是假的。 云槿洛不笨,雖然一開始她還詫異為何姜凝玉對她突然態(tài)度轉(zhuǎn)變,但當(dāng)這位郡主好幾次拐彎抹角地問她蘇炳之喜歡吃什么水果,喜歡讀哪方面的書,喜歡什么樣的顏色之后,云槿洛了然,敢情這郡主就是在她這兒打探關(guān)于蘇炳之的情報呢。 想想姜凝玉曾經(jīng)那么刁難她,那么不喜歡她,如今卻為了蘇炳之,愿意來和自己修好關(guān)系……愛情真是個偉大的東西,云槿洛不禁在心底默默感慨,若說她對蘇炳之有過那么一些情愫,但這些在姜凝玉的付出面前,根本算不上什么。 蘇炳之當(dāng)時緊緊抱著姜凝玉的那雙手又浮現(xiàn)在云槿洛的腦海中,既然姜凝玉心悅蘇炳之,蘇炳之顯然也有意于她,郎有情妾有意的,自己又何必再掛懷呢? 當(dāng)初想要追尋的問題,仿佛已經(jīng)有了答案。 蘇炳之,果然就只是她的哥哥啊。 于是云槿洛也笑:“說吧,今日想打探什么?” 這回倒輪到姜大郡主不好意思地笑了,云槿洛看來已經(jīng)很懂她的目的了。 也不扭捏作態(tài),姜凝玉大大方方地在云槿洛身旁坐下,笑道:“你可越來越懂我了。” 云槿洛笑了笑,不置可否。 “但我今日可不是來打探情報的,阿洛……老實說,我有點緊張?!?/br> 云槿洛頗感意外:“緊張什么?” 姜凝玉側(cè)了側(cè)頭,把玩著鬢間垂下的長發(fā),臉有些微紅:“爹爹頭一次邀外姓男子赴家中私宴。” “一起吃個飯而已嘛。” “雖是設(shè)宴,但一同用膳的除了炳之哥哥,也只有我和爹爹娘親三個人?!?/br> “人少又簡單,挺好的呀。”云槿洛就經(jīng)常在永福宮和季郕衍、太后兩人一同用膳,沒覺得有哪里不對。 “這感覺就像是一家人坐在一起……”姜凝玉神色認(rèn)真,“意義非凡吶?!?/br> 云槿洛卻是一愣,不過坐在一起吃頓飯,就一家人了?就意義非凡了?云槿洛覺得這位郡主可能真的是太緊張了,于是她拍了拍姜凝玉的肩:“別想太多了,放輕松。” 姜凝玉不覺得是自己想多了,一本正經(jīng)地給云槿洛解釋道:“打個比方,你和容相他們坐在一起用膳,太子殿下突然來了,還坐下來和你們有說有笑的一起吃,你會有什么感覺?” 什么感覺?云槿洛認(rèn)真地想了想,然后回道:“太子殿下又來蹭飯了的感覺?” 姜凝玉:…… 姜郡主決定不再和云槿洛討論這個問題。 作者有話要說: 寫到這里阿洛對臭酥餅的感情就算是釋懷了,其實阿洛本來也對蘇炳之那方面的感情不太深,再加上個太子殿下的助攻就釋懷得很快,不過阿洛什么時候才能發(fā)現(xiàn)自己愛的是太子呢~等著~~~ ☆、第十九章 無題 因著晚上要與蘇炳之一同用膳,姜凝玉與云槿洛閑聊了一番,排遣了一陣緊張的心緒之后,便急急忙忙地說要趕回去好好梳妝打扮一番。 云槿洛看著還大亮著的天:“不急這一時吧?” “女為悅己者容,自然是越早準(zhǔn)備越好?!苯窕氐乩碇睔鈮?。 云槿洛無話可說,揮了揮手算是作別。 待姜凝玉離開之后,云謹(jǐn)之才不知從哪個角落里晃悠出來,將拿著書卷的手背在身后,慢悠悠地踱步到云槿洛跟前,以一種十分輕快散漫的語氣問道:“怎么?不介懷了?” 云槿洛復(fù)又拿起擱在一旁的話本子,微微挑了挑眉:“介懷什么?” “前不久還坐在亭子里幽怨地喂魚的人去哪了?” “誰幽怨了?”云槿洛斜睨他一眼,揚了揚手中的話本子,“不放下難不成還要學(xué)這本子里寫的上演一出三人相愛相殺的戲碼?又不是在戲臺子上表演,委實太無聊了些?!?/br> 云謹(jǐn)之贊許地點點頭,他就喜歡他家meimei這拎得清放得下的性子,隨他。 云槿洛默默地打了個噴嚏。 …… 蘇炳之對來自侯府的邀約毫無詫異之感,所以帖子送上時蘇炳之也只是默默收下,面色淡然如水,看不出喜怒。 府上的小廝見他面上毫無喜悅之色,心下好奇,若是換了平常官員,能收到永安侯的私約,不知該高興到哪里去,他們主子卻沒有半點波動情緒,便問道:“能收到侯府的邀約,公子難道不高興嗎?” 蘇炳之微微垂了眸,沒有說話,緩了半響,才回道:“不該問的,便不要多問?!?/br> 蘇炳之在府上下人的眼中一直是個和藹良善的主子,從不曾用這般的語氣與他們說過話,問話的小廝自知沖突了主子,便噤了聲,默默退了下去。 蘇炳之看著桌上的那封請?zhí)?,神色?fù)雜。 說是普通的家宴,但既是永安侯親自差人邀請,又怎會普通? 他自是猜到了今晚此宴為何,而他此番一去,便是再不能回頭了。 自從那日“偶然”路過,救了姜凝玉之后,永安侯待他就頗為不同,朝上朝下,總會有意無意地關(guān)照于他。 姜凝玉其實也曾好幾次來他府上拜訪,雖說自己最終的目的便是接近姜凝玉,贏得她的喜歡,以此博取永安侯的信任,但蘇炳之還是不多愿意時時刻刻都繞著這位郡主轉(zhuǎn),每每姜凝玉來時,他總喜歡借口公事未辦而埋頭書房,徒留姜凝玉一個人在他不大的院落里閑逛。 姜凝玉倒也心大,完全沒想過是蘇炳之不愿見著她,回府后還給爹爹夸贊他工作勤勉,認(rèn)真負(fù)責(zé)。 是以永安侯對這個大理寺卿,是越看越滿意,尋思著左右女兒也到了該婚配的年齡,一顆芳心恰又屬意于他,雖說蘇炳之的出身不算特別好,但好歹是個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便邀了蘇炳之去侯府用膳。 飯桌子一向是個好說話的地方,先閑話家常再自然地聊到婚配之事,是再好不過了。 而當(dāng)永安侯邀蘇炳之用膳的消息傳進(jìn)季郕衍的耳朵里時候,他對此表示很滿意,左手執(zhí)起一顆黑棋落在棋盤上。 永安侯府,這算是攻破了大半了。 等再過一段時間,便可以對秦家動手了。 最重要的是,等蘇炳之與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