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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父親吧?”任澤把他轉(zhuǎn)過來,雙手捏著周然的臉,“你吃醋了?”周然笑笑,“我不吃醋,我喝咖啡?!?/br>“哈哈?!比螡蓽惤苋惠p輕在他嘴唇上親了一下,“我是認(rèn)真的?!?/br>“我也是認(rèn)真的?!敝苋煌崎_任澤走到沙發(fā)邊,端著咖啡喝了起來。“你不想回去看看嗎?我聽歐陽說你很久沒回家了?!?/br>周然默然無言地喝著咖啡,眼睛像是咖啡一樣幽黑。“走吧,那里畢竟是你的家。”任澤看著坐在副駕駛心不在焉的周然,伸手握住了他的一只手,安慰般地按了按。“我沒事。”周然的家是坐落在一片大草坪上的別墅,園內(nèi)的植被被收拾地井井有條,極具對稱性,連門前的噴泉都是正對著大門,看起來分毫不差。一個傭人看到周然驚喜地叫出來,“少爺回來了?!?/br>說著便涌出許多人,把他倆圍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任澤被簇?fù)碇哌M(jìn)了別墅,周然走進(jìn)門看著空蕩蕩的大廳問,“我父親呢?”“老爺出門去了?!?/br>“少爺您渴了吧?”剛說完一杯熱茶便遞到了任澤手里,任澤連聲道謝,扭頭再看周然,他只是冷漠地看著四周的一切。“累了吧?要不你先回房間休息?”任澤看著臉色不佳的周然問道。周然沒拒絕,回頭朝任澤笑笑,“你很緊張吧?”“我?我才沒有?!?/br>“沒有嗎?一路上你都在說話,你一緊張就啰嗦個不停?!敝苋恍π?。“我有什么好緊張的?!?/br>“這可是一直資助你的恩人,不過不要太抱希望,見到你會很失望的?!?/br>一說完周然便上了樓,任澤被一圈熱情的傭人給團(tuán)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在整座別墅外轉(zhuǎn)了一圈,天都快黑了,也不見有人回來。晚飯的時候,周然已經(jīng)下樓了,他剛在樓上睡了一覺,被任澤捏著鼻子吵醒的,一路上被抱下樓吃晚飯,睡眼還朦朧著,任澤坐在他旁邊看著他打瞌睡吃東西既好笑又心疼。正吃著,屋外傳來幾聲問候,任澤和周然一齊看向門外。“少爺回來了?!眰蛉撕暗?。任澤扭頭看向周然,周然的臉色又不好了,門外走進(jìn)一個西裝筆直的中年男人,看起來很溫文爾雅,容貌看起來要比年齡年輕不少。任澤看著進(jìn)門的男人吃了一驚,他與周然七八分相似,顯然他就是周橋安,一直以來資助自己的恩人,也是周然一直不愿意見的父親。失望?并沒有,只是好奇,這男人無論談吐還是修養(yǎng)顯然是很好的,商場上凝練出來的老練讓他說話拿捏地極具分寸,與他交談寥寥幾句,任澤就覺得自己像是被這人看穿一樣。周然一直坐著沒說話,任澤夾著他們父子倆之間很是尷尬,當(dāng)談到資助的時候,周橋安怔了怔沒有說話,任澤本是一腔熱血表達(dá)感激卻被這不溫不火的反應(yīng)給澆滅了。周然站在陽臺上吹風(fēng),任澤端了杯茶遞給他,周然頭也沒回問道,“失望了嗎?”任澤看向陽臺外修理整齊的園藝,“很像。”“什么很像?”“其實(shí)你和你父親很像?!?/br>周然沒說話,只是默默看著手里的那杯茶。“你們都是做了事情卻都不愿意讓別人知道的性子?!比螡晌兆≈苋灰恢皇?,因?yàn)楸伙L(fēng)吹著手背很冷。任澤握著他的手小心摩擦著,“或許以前的事情是一場誤會也說不定。”和別墅里的老傭人聊天之后,任澤隱約知道周然不愿意回家的原因,那年地震周橋安因?yàn)榕c妻子吵架一怒之下出了國,沒想到才出去沒幾天就發(fā)生了地震,回來之后只剩下了周然。任澤小心地措著辭,“你知道嗎?其實(shí)我很羨慕你?!?/br>周然苦笑。“其實(shí),那年我也怨過我父親,我記得當(dāng)時地震發(fā)生的時候他本該先救我的,可是他最后才來,我蹲在一片廢墟底下害怕地發(fā)抖,心里想著我的爸爸怎么還沒來,可是最后他來了,卻只留下了我?!?/br>周然怔怔著看著他,反握住任澤冰涼的手。“我想你的父親一定也很后悔,這么多久了,他一直都獨(dú)身一人,或許是心懷愧疚的?!?/br>“可是我mama是因?yàn)樗!?/br>任澤抓住周然的肩膀,“周然,那是一場意外,我們都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沒有人因?yàn)檎l而死?!?/br>“任澤,你知道嗎?要不是他丟下我們,mama就不會死。”任澤抱住周然,拍著他的肩膀安慰道,“我知道,我知道,我會陪著你的?!?/br>任澤站在院子中央看著不遠(yuǎn)處澆花的周橋安,這人和他想象地別無二致,只是比他想象地更高深莫測,他走上前替周橋安修建起盆栽。“周總?!?/br>“怎么樣?”“周然已經(jīng)睡著了。”“這孩子。”任澤聽到周橋安輕輕嘆了口氣。“周總,或許您應(yīng)該親自和周然解釋,這么多年他其實(shí)早就沒有當(dāng)初的孩子氣了?!?/br>“呵呵,你們是在哪認(rèn)識的?”任澤一怔,“咖啡館?!?/br>“這孩子還是這樣啊,分明不喜歡喝咖啡卻還是扣著咖啡館,生意怎么樣?”任澤摸著后腦勺,沒好意思給周然打圓場。“哈哈。”“替我好好照顧他吧。”“周總?”“這些年是我虧欠他的,他以前都是一個人,難得有人陪著他,就好好陪著吧。”“周總,您知道了?”“你們年輕人比我們開放多了,以前我總是想把然然保護(hù)起來,現(xiàn)在想想他或許并不喜歡?!?/br>“我會的?!比螡煽隙ǖ馈?/br>周橋安拍拍任澤的肩膀,轉(zhuǎn)身朝房間走去,“周總,您資助我不是偶然吧。”他曾問過他的母親,是不是真的不知道資助的人究竟是誰,他的母親一直閃爍其詞只說讓他好好工作以后找到恩人好好報(bào)答,可是對方這么多年不肯露面,人海茫茫怎么去找,可是他的母親一直都很堅(jiān)信能夠找到。那一次他意外地把周然帶回家,他的母親看周然的眼神很不對,直到后來他才想通其實(shí)她一早就認(rèn)出了周然,他與周然從小便認(rèn)識,只不過因?yàn)槟悄甑卣鹚麄兙痛朔謩e。任母拿出一張很老的照片遞給任澤,上面幾個人圍坐在一起,任澤認(rèn)出了周橋安,還有坐在他身邊的周然。任澤問,“父親當(dāng)年沒有來得及救我,是先去救他們嗎?”任母點(diǎn)頭,那年他的父親應(yīng)周母的要求救下了周然,周橋安看著已經(jīng)沒有生氣的妻子,或許也有一剎那間對周然有過一絲恨意吧,他們父子真得很相似。或許是因?yàn)楦屑づc埋怨交集,所以周橋安對于他們母子一直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