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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嗎?”“我在找工作?!?/br>令玉衍主動上了車。外邊很冷,他需要暖氣。然后對李樅抱怨時代不同了:“我成年了,但是沒有身份證件,他們就因為這個拒絕我打零工?!?/br>李樅心不在焉地聽著。果然是離家出走,要么就是和男友賭氣跑出來的,這種小孩他見得不少。“你找不到正經(jīng)工作的。”李樅說了實話。“那么,不正經(jīng)的呢?”“……不適合你?!?/br>他好像不諳世事的小孩子。想到昨晚可能發(fā)生的事情,李樅一言難盡,于是又問了一遍:“你為什么不回家?我可以送你回去。”“謝謝。我看起來像離家出走的未成年嗎?雖然你猜得不算錯,但我回不去了?!绷钣裱苷f,“我如果去之前那個酒吧,會不會因為沒有身份證明被攔下來?我不知道你們這個時代居然這么嚴格?!?/br>“我保證你會。你為什么一定得去那里——你的手機和身份證掉在那兒了?”“不是,我解釋不清楚,”令玉衍皺眉的樣子也很好看,“現(xiàn)在怎么辦呢?”半個小時后,令玉衍在酒吧街發(fā)傳單。這種事他不在行,每次都是湊到別人面前像個傻瓜一樣說:“來康康嗎?新酒吧開業(yè)?!?/br>可是竟然有人吃這套。他很吃驚,卷著一摞傳單把男人女人領(lǐng)進去。李樅心情復雜,見他飛快派完了所有傳單,還引來了不少客人,回答了他的疑惑:“因為長相。”這跟酒吧招聘服務(wù)員要求相貌端正是一個道理。“噢——我懂了?!?/br>李樅是這家新開業(yè)酒吧的老板之一,今天是營業(yè)的第一天,他處于某種善意把看上去腦子不太正常的令玉衍也帶進去了——讓這個少年坐在吧臺邊上聽樂隊調(diào)音,不準喝酒,不準和別人離開,不準理會搭訕的男女。李樅甚至遞給他一個ipad打發(fā)時間。令玉衍從消滅星星里抬頭,問:“謝謝你,那么打烊之后呢,我能住在這里嗎?”李樅的回答很幽默:“你再這樣我就報警了。”“監(jiān)控發(fā)給你助理了……啊,手機里邊有什么東西你這么緊張,你不會因為這只手機爆出丑聞即將退出娛樂圈了吧——我開玩笑的。”秦睿打來電話,“監(jiān)控看不清楚手機放哪兒了。但是你最后和助理離開時,手里是沒有拿著手機的?!?/br>“估計是掉在哪里了吧?!毕难滓魂嚐o力,“然后被誰撿到拿走了?”秦睿遺憾道,“可能被人撿走偷偷賣掉了吧?!?/br>但愿令玉衍已經(jīng)離開手機了,反正他也總是神出鬼沒,不會在這個世界待上很久。然而備用手機上,戀愛百分百app依然提示“占線中”……他還在這里嗎?天蒙蒙亮,酒吧快打烊了。令玉衍在臺下聽女歌手唱最后一首歌。說不上好聽或者不好聽,類似于網(wǎng)易云上的歌單給人的感覺。不知道從哪兒出現(xiàn)的,李樅悄無聲息地坐在他身邊。“干嘛?”“小令,要不你搬去我家里住吧,我擔心你沒辦法在這附近待下去?!?/br>李樅說得好像今晚吃揚州炒飯一樣輕易。“?。俊绷钣裱芴袅颂裘济?,懷疑自己聽錯了,“不好吧,我有男朋友的?!?/br>李樅聽不出來他是不是在開玩笑,順著他說:“你和男友吵架了?”“沒有?!?/br>“你一個人徹夜不歸,他也不管嗎?”李樅笑他,“你男朋友很差?!?/br>令玉衍立刻沉下臉:“你不要亂說。他只是……”只是什么?只是找不到我。只是聯(lián)系不到我。只是和我相差一百年一個世紀……游戲,虛擬,永遠無法跨越的距離。“你聽過她唱的這首歌嗎?”令玉衍轉(zhuǎn)而望著臺上的女歌手的面容,疲憊、濃妝,閉著眼睛,他忽然惆悵不已,“,一百多年前的歌?!?/br>“我和那個人的距離大概這么遠?!彼皖^在桌上比劃了一段距離,“約等于一百年?!?/br>☆、謹慎選擇夏炎在23號晚上的一場演出吸引了令玉衍的注意,輾轉(zhuǎn)做了很多準備,才和李樅一起進了演唱會現(xiàn)場,畢竟他現(xiàn)在是個黑戶。不過,準確來說也不是夏炎的演唱會,只是一位圈內(nèi)歌手復出,夏炎充當嘉賓出現(xiàn)。“好多人啊?!绷钣裱苓M了現(xiàn)場,左顧右盼,不怎么大的場館擠滿了各類年輕人,大部分舉著燈牌,上邊寫了熒光色的漢字,他不認識這個歌手。李樅在門口拿了一個手幅,遞給令玉衍做紀念:“你居然追星,看不出來?!?/br>“追過?!?/br>“你是為夏炎來的吧?!?/br>怎么看出來的?燈光暗下去,舞臺升升降降,冒出一個陌生的大胡子的男人,舉著麥克風與臺下觀眾問好,令玉衍的回答下一秒就被耳畔層層疊疊的尖叫淹沒了,所有人都在喊這個歌手的名字瑞拉,人浪翻滾沉浮,聚成一片燈牌的海洋。“瘋狂粉絲?!彼南?,“我也是這樣?!?/br>夏炎出場得很晚,與這個陌生歌手合唱了一首英文歌。聚光燈打在他身上,舞臺升起,伴著樂隊的鼓點身邊的年輕女孩們好像被戳中開關(guān)似的尖叫,聲嘶力竭地大喊夏炎的姓名。他忽然妒忌這些年紀相仿的女孩子,可以大聲說愛他,可以合理合法站在夏炎面前……這些情緒將令玉衍淹沒了,好在燈光又暗下去,他臉上的不快跟著伴奏一起消失無蹤。“不知道為什么,他看上去好像心不在焉?!彪x開時,李樅這樣說道。“誰?”“夏炎。”“也許他忙于出柜吧。”令玉衍臉上浮起一絲寡淡的笑,仿佛李樅講了個很冷的笑話。“你好像不太對勁?!比鹄沽艘槐?,“怎么了?剛出柜就失戀?”瑞拉以為夏炎是這種尋常失戀,反正被男友甩掉不是稀奇事。但下一刻,夏炎說的事讓他大吃一驚——“不是,他失聯(lián)了。”“……你報警了嗎?”“沒有。”“為什么?”“他沒有戶籍,除了我之外,沒有人認識他?!闭f著,夏炎打開手機上的相冊程序,把那張藍底證件照拿給朋友看,“我很久沒見到他了?!?/br>瑞拉看他的眼神登時變了,這個少年他曾經(jīng)在某檔綜藝節(jié)目上見過,與夏炎一起被列為“娛樂圈十大靈異事件”之一的西瓜電視臺鬧鬼事件的主人公。他懷疑夏炎是否弄錯了什么,或者精神出了問題,欲言又止了半天,到底什么也沒說,只是好奇地問夏炎:“你找過他么?”“找過,有人說在附近見過他,后來又沒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