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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夏炎走近時,只有攝像師和道具組工作人員的呼吸聲,好像在演恐怖默劇。容舒子不知為何又不怕了,拍了拍假人的腦袋,咧嘴一笑:“天時地利人和。我們來聊鬼故事吧?!?/br>這是劇本的內(nèi)容:“第二幕,part1:忙完鬼屋布置之后,在客廳一起講鬼故事。(重點)”夏炎在沙發(fā)上走神,容舒子看見了,把這當(dāng)做默認(rèn),至于彭楊笙,不知道有沒有看過劇本反正一聲不吭??傊齻€人里只有容舒子在絞盡腦汁符合劇情。他拍拍手說:“誰先開始?”尷尬的沉默蔓延著。在場的工作人員沒有不感染尷尬的,好在后期可以加入恐怖效果音,不說話就不說話吧。直到彭楊笙反應(yīng)過來了,說:“從前有座山……”“山中女鬼的傳說非常著名。一位年輕大學(xué)生到此地探險,在廢棄村莊里遇到了穿紅鞋的女人……女人就是鬼。傳說遇到她必死無疑,奇怪的是,女人沒有殺他,反而迎他入門……”彭楊生半點不會講故事,說得硬邦邦的,反倒配合這座鬼屋產(chǎn)生了奇妙的詭異感。夏炎也跟著聽了一耳朵——一個不算恐怖的鬼故事。某地流傳著女鬼的故事,一位大學(xué)生在村莊中的破舊遺跡中漸漸將事實查探清楚。原來她是二十年前被拐賣到大山的城市女孩,被迫留下嫁給村漢,生下兒子。她一直不曾放棄逃跑回家的念頭,恰好一位學(xué)者進(jìn)山考察意外發(fā)現(xiàn)被囚禁的她,原來淳樸好客的村民并不淳樸,他決定帶她逃走,然而失敗了,學(xué)者在她面前被村民殘忍殺死。女人瘋了,自殺后變成厲鬼,殺害了所有村民,挖眼、拔舌、火燒等等等等,村子徹底敗落了,作為詛咒,她也不能再離開這里。大學(xué)生與她素未謀面,被留下性命是因為他長得像女鬼的父親。女鬼其實是大學(xué)生的異母jiejie。他被她托付了心愿:回家,然后回到城市尋找學(xué)者的家人。“好感人,和我想的鬼故事不一樣???”容舒子多看了彭楊笙幾眼,忽然說,“謝謝?!?/br>后期看熱鬧不嫌事大,在兩人之間打出一個粉嫩愛心表示感謝。彭楊笙不為所動:“該你了。”“我不太會講故事,聽過的鬼故事也很少,因為很怕嘛,我說個從前拍戲遇到過的靈異事件吧,是這樣的……”容舒子娓娓道來,“幾年前我進(jìn)組,當(dāng)時是演古裝劇、男主的童年戲份,有一場夜戲拍了很久,劇情是我在池塘推一個侍女?!彼葎澚艘幌拢鞍咽膛葡鲁靥?。”“結(jié)果攝像機(jī)錄不到這個鏡頭。”“就是……你明白嗎,整段都是黑的,好像有人遮住鏡頭了。但是聲音卻還在,侍女被推下去的時候,一聲慘叫,然后撲通撲通掙扎嘩啦啦?!?/br>“當(dāng)時導(dǎo)演幾個表情都變了,和其他人商量了一下,說再拍試試看。”“當(dāng)時拍到晚上十二點多吧,侍女演員被我推下去好幾次,當(dāng)時天氣冷,她凍得不行,結(jié)果還是錄不到視頻,換了攝像也一樣。最后一次是十二點半左右,我的手還沒碰到演員的后背,她就尖叫著掉下去了?!?/br>“這次錄到了。大家都收工之后,她跟我說:‘你最后一次推得好用力,我差點摔死?!矣浀煤芮宄?,我沒有推她,肯定是別人……”故事的尾聲,鏡頭依次切換了三人傾聽鬼故事的表情。就在這種沉默之間,燈忽然滅了。容舒子嚇壞了:“臥槽?!”攝像機(jī)忙不迭開了自己的燈,將鏡頭一通亂懟收獲快樂,先后拍到凝固的假人和驚恐的容舒子,抓住容舒子讓他“別亂動撞到茶幾了”的彭楊笙,仰頭找失靈電燈膽的夏炎的側(cè)臉,以及……一個坐在沙發(fā)上盯著夏炎的少年?!這里怎么會有第四個人?攝像也特碼慌了,鏡頭繼續(xù)顫抖,這次是真的抖,差點撞上容舒子的后背。剛剛燈滅他就開燈了,這一兩秒絕對不可能有人沖進(jìn)房間坐在這兒的……彭楊笙摸黑開了應(yīng)急燈:“燈又壞了吧……你是誰?”一個少年坐在夏炎身邊,眼生,非常漂亮的長相,被所有聚光燈注目著,露出有點兒困惑的表情,歪著頭看左手邊的血淋淋假人。順著彭楊笙的視線,容舒子也發(fā)現(xiàn)了多出來的第四個人,他瞪大了眼睛、按住胸口大喘氣:“我的天差點嚇?biāo)牢?!這是節(jié)目組找來的新嘉賓嗎?”他橫了一眼鏡頭——劇本沒寫呀!彭楊笙看向了攝像大哥:“這是節(jié)目安排嗎?”攝像搖頭。像害怕也像故弄玄虛。夏炎也是面上一驚,挑了挑眉。召喚技能延遲了……風(fēng)暴中心·令玉衍也不明所以,他原本是躲在手機(jī)里聽鬼故事的,突然現(xiàn)出原形他也是嚇了一跳,左看看右看看,除了夏炎,所有人都驚悚地望著他,目光又被假人吸引了半晌。直到夏炎出聲提問:“你……”欲言又止的表情。透過攝像機(jī)和鬼屋布置,他很快明白,這些人把他當(dāng)成鬼了。令玉衍眉頭一皺,配合道:“剛剛有人把我拽出來了?!?/br>他補(bǔ)充:“一只手攥住我,我一睜眼就在這里了?!北葎澋纳n白雙手在攝像機(jī)里幾乎過曝。“……”容舒子面如金紙,慘笑道,“這是不是節(jié)目效果?”一片死寂。房間里的工作人員都在沉默,好些人都在懷疑這是節(jié)目搞的鬼——的確是準(zhǔn)備了一位女鬼演員恐嚇嘉賓。但這位怎么看也不是女的。何況出場時間對不上啊。鏡頭里,金發(fā)男人忽然笑了一下:“輪到我講故事了。”又看向蒼白的陌生少年,說:“還是你來說?”“我說什么啊,鬼故事?”少年回答,“跳樓的男學(xué)生頭著地死了,半夜女宿舍的學(xué)生聽到咚咚聲,開門看見一個頭著地腳朝上硬邦邦的尸體豎在門口這種嗎?”“這個故事版本太多了。”“嗯?那換一個,半夜叫朋友來家里吃夜宵,過了一會兒朋友到了,他卻接到電話,朋友說不去了……唉,我也不會講鬼故事啊,這些都老掉牙了?!?/br>見少年與夏炎相談甚歡,容舒子神色稍緩,小聲道:“果然是節(jié)目組安排的驚嚇嘉賓?!?/br>彭楊笙看了他一眼,起身坐到了他身邊。“你叫什么?你是愛豆嗎?”容舒子問少年,“好像從前沒有見過你。”“令玉衍,”少年伸出一只手,和他握了一下,體溫正常,不是死人,“高中學(xué)生,不是演藝圈的?!?/br>“噢——”容舒子懂了,素人嘛,借此機(jī)會進(jìn)圈的那種有背景的素人。與此同時,導(dǎo)演組在隔壁房間互相甩鍋。導(dǎo)演A抓狂:“都讓你昨晚不要玩筆仙了!真的叫出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