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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秋驀地停歇下來,瞥見阿心屋里的燭火已經(jīng)滅了,無異卻在邊上晃蕩著,好奇道:“你怎么還沒睡?” 無異滿臉寫著“我有心事”四個大字,低聲道:“阿姐不也沒睡嘛……” 霍離秋撫著自己濕漉漉的衣衫,不以為意道:“我還要過一會兒,等衣服干了就去睡覺?!?/br> 無異知道阿姐性子倔強,任何人也干涉不了她的決定,只是無異越發(fā)想不明白,阿姐若真像外人說的那樣,有慕家為靠山,即便是與霍簡鬧掰了,慕家也倒了,可慕家大少爺還在南國當(dāng)駙馬,阿姐為何不去南國待著,偏偏要留在此處過著清貧的日子…… 離秋本想再練一會兒拳,可無異站在一旁像一尊佛像凝視著她,讓人瘆得慌,只好走上前去問道:“你是不是有話要說?” 無異壯著膽子點了點頭,兩人便心照不宣地翻身上了屋頂,坐在高處吹著微涼的夜風(fēng),霍離秋也不知從哪兒弄出兩壺酒來,遞給無異的時候竟有一絲恍惚。 也不知從什么時候起,屋頂成了一個談心的好地方。 霍離秋抿了一口酒,有些清淡,酒封似是不牢固,酒香都揮發(fā)走了。 “阿姐,你和玄霆以前認(rèn)識嗎?”無異終于開了口。 霍離秋望著遠(yuǎn)處,平靜道:“認(rèn)識,不過不熟。” 無異“哦”了一聲,隨后也喝了幾口酒,試探地說道:“今天刺客宗里有人說起了以前的事,說什么玄霆以前是慕家的人,還說玄霆是因為慕家的大總管才投誠玄氏的?!?/br> “他們說的沒錯?!?/br> 無異見阿姐回答得如此爽快,只好又硬著頭皮問道:“阿姐,我想知道你為什么不去南國投靠慕家大少爺???” 霍離秋悠遠(yuǎn)的目光當(dāng)即收了回來,轉(zhuǎn)過頭來看著無異,嘴角微揚道:“沒想到你第一天去刺客宗就聽到了這么多亂七八糟的事?” 無異用酒壺?fù)踔?,心虛地笑了笑,霍離秋索性反問道:“宇文無異,如果現(xiàn)在有個人告訴你,你有許多親朋摯友在某個山清水秀的地方過著平靜的日子,讓你放下滅門之仇過去投靠他們,你答應(yīng)嗎?” “當(dāng)然不答應(yīng)!”無異當(dāng)即脫口而出。 話音落地的一瞬,無異仿佛明白了什么,只聽離秋又道:“路都是自己選的,別人看起來好的路也不一定是你愿意走的,所以既然做出了選擇,便不用再東張西望,走好腳下的路才最為重要?!?/br> 無異悶聲灌了一大口酒,沉聲道:“以前父皇還在的時候告訴過我,宇文皇族之所以要四處躲藏,不去向玄氏爭一口硬氣,都是為了以后著想。我當(dāng)初不明白,想著大不了就和玄賊同歸于盡,也比東躲西藏、漂泊度日的好,可我現(xiàn)在有些明白了,如果都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沒有了……” 霍離秋望著他堅定的眸眼,心中也寬慰不少,道:“現(xiàn)在這么一看,倒還像一個有模有樣的小陛下?!?/br> “我不小了,我都十六歲了!我父皇在我這個年紀(jì)都已經(jīng)娶了我母后了!”無異沒好氣地為自己辯解著。 離秋輕笑幾聲,戲言道:“你要是愿意,現(xiàn)在也可以娶一個回來?!?/br> “阿姐你……”無異的臉驀地漲紅起來,“我、我不跟你說了!” 無異氣鼓鼓地站起身來,剛走幾步忽又意識到,他不是來問關(guān)于阿姐的事么?為什么又扯到自己身上來了?無異頗為不甘心,回轉(zhuǎn)過來,正欲開口,霍離秋卻忽然變了臉色,語氣變得格外肅穆,道: “你有你的事要做,我也有我的事要做,不要以為我答應(yīng)你們宇文氏的托孤只是出于江湖道義,我還有我的私心,所以你最好記住我六年前告訴你的話,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我,你能相信的只有你自己。” “阿姐?” “還有,你我姐弟相稱終究也只是名義上的,用不著當(dāng)真,心中最好還是隔閡些,這樣一來,如果我哪天突然死了,你也不會太受動搖?!?/br> “阿姐!你到底在說什么!” 無異忽然陷入慌亂之中,他從未見過如此冷漠的霍離秋,還以為是自己說錯了什么話,又或許是阿姐故意在考驗他,可眼前的紅衣女子絲毫沒有玩笑的意思。 “早點睡吧?!被綦x秋扔下一句話便縱身跳下屋頂回屋歇息去了,復(fù)雜的神情都湮沒在了夜色之中。 無異有幾分恍惚,愣在屋頂之上,任憑涼風(fēng)侵蝕,暗自攥緊了拳頭…… 起初在玄堂當(dāng)靶師,只覺得白晝極為漫長,度日如年,如今的霍離秋卻感到一天眨眼便過去了,她收拾一番正準(zhǔn)備回家,阿全笑盈盈地湊了上來,神秘道:“阿離!你先等等!” 離秋見武宗玄堂里的人都散得差不多了,好奇道:“干什么?” 阿全將繃帶重新纏上,握緊兩個拳頭,得意道:“平日我們都是給玄人當(dāng)陪練,今天不如來互相試試身手?” 霍離秋見他主動邀戰(zhàn),樂道:“好啊,你打我還是我打你?” “當(dāng)然是你打我了!我怎么會出手打女人!”阿全說時還挑了挑眉毛。 霍離秋若有所悟,也不跟他爭什么,莞爾道:“那你可別后悔?!?/br> 阿全剛做好起勢,霍離秋一拳攻來,力道精準(zhǔn),恰好攻在阿全防備最為薄弱的地方,只一招,阿全便有些措手不及,幸好他身手靈活,巧妙化解開來,隨后兩人在院里纏斗起來,還未離去的靶師們都饒有興致地圍了上來。 霍離秋知道阿全的身手都是多年摸爬滾打混出來,雖是野路子卻也不容小覷,她本是個低調(diào)之人,偏偏在武功上又有霍家人的高傲情結(jié),無心與阿全爭個高下,只是出于友誼想要提點他一把,于是每招每式都攻在他防備最為費力的地方。 阿全見她不過只使出了四五成力,旁人觀望的焦點都聚集到自己的手忙腳亂上來,一時心急竟反守為攻,霍離秋見他有些急眼,也不失措,只是踏著靈巧的步法躲避開來。 阿全沒有氣餒,反倒是對霍離秋展露出的精妙身手感到非常滿意,兩人過了不下五十招便友好歇戰(zhàn)了,眾人紛紛鼓起掌來,霍離秋拍拍阿全的肩便攜著笑意回家去了。 阿全沖她的背影揮揮手,隨后趁著人煙散盡,溜進(jìn)暗巷之中興奮道:“鬼童大人您都看見了吧!這就是我之前跟您提及的奇女子!身手可以說是登峰造極了,我敢說武宗玄堂里沒一個武師能打贏她!要是能將她拉攏到幫里,絕對是如虎添翼!” 一旁的阿祥等人都覺得眼前一亮,竟不知一個女子能有如此匪夷所思的身手,鬼童卻瞇著眼睛盯著漸行漸遠(yuǎn)的霍離秋,渾身的血液冷不丁地躁動起來。 鬼童忽然意味深長道:“顧全,你這可是誤打誤撞找到了一位大人物?!?/br> “啊?”阿全有些摸不著頭腦。 鬼童露出詭譎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