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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擱在一邊,曜輝端起茶盤,往客廳走去。「咦?王先生你不用客氣,請坐呀!」沒想到從剛剛直到現在,王逸始終滿臉拘謹、目下斜視地站在門邊。趕緊在茶幾上放下盤子,對王逸微笑說:「是下是客廳有點凌亂,讓你嚇到了?」沒什么表情的俊秀男子迅速地搖頭,接著又欠欠身,好像在說「那我就不客氣地進來了」。走到沙發(fā)椅前,坐下。「來,請用茶。」他默默地點頭,伸出白皙、帶著幾處小小燙疤的手,捧起玻璃杯。當他在喝茶的時候,豪豪又語不驚人死不休地說:「把拔,那個人的手上有好可怕的疤痕喔!那會不會痛呀?」要命!曜輝在心中吐吐舌。這個笨兒子什么話不好說,居然挑人家的「缺憾」戳下去,這不是會讓氣氛很尷尬嗎?然而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哪里會去管「氣氛」的好壞、「場子」的冷熱?「呃……你不用太在意,豪豪還小……」曜輝試圖緩頰。王逸一語不發(fā)地放下了杯子。曜輝本以為他是要起身離開,不料他卻主動地拉起了豪豪的小手,往自己的手背上碰觸。豪豪瞪大眼睛,懵懂地摸著白皙手背上那些凸起的小rou疤,接著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把拔,大哥哥的意思是他不會痛啦!」高興地轉頭問王逸?!笇Σ粚Γ蟾绺?」王逸輕點頭。「那、那……大哥哥都不講話,你是啞巴嗎?」一旦打破了陌生人的藩籬,豪豪立即沒有戒心也沒有惡意地笑著問。王逸又搖了搖頭。「啊,那我知道了,這是大哥哥的游戲吧!有時候我也會跟把拔、馬麻玩不講話的游戲。當我很生氣、很生氣的時候,我就會把自己關起來,下跟他們說話,這樣馬麻就會買很好吃的蛋糕給我吃喔!」滔滔不絕地,豪豪單方面對著沈默聆聽的男子,聒噪地敘述趄自己「不講話」的心得。也不管一旁的曜輝直冒冷汗。……算了,隨他去吧。看來王逸并無特別「不悅」,甚至還有些「樂在其中」,想必他能理解兒子的「好奇」里,沒有大人世界里的惡意刺探、重重心機吧。就這點來說,每個孩子都是天生的「外交家」,能輕易擄獲人心。曜輝留他們兩人獨處,到臥室里找出針線包,再折返至客廳時,轉眼豪豪已經捧出自己的繪畫本向客人獻寶,還要求王逸也陪他一塊兒畫圖。「把拔,你看,大哥哥畫了一只蝴蝶給我,漂不漂亮?」「嗯,很漂亮?!?/br>這句話絕非敷衍。僅以鉛筆在空白紙張上隨意畫了幾筆,競能給人栩栩如生的躍動戚,宛如下一秒那只黑蝴蝶就會拍拍翅膀地飛出來似的。光是這樣簡單的素描就可看出,王逸的繪圖功力并非泛泛之輩。「大哥哥,再畫東西給我嘛!這次畫皮卡丘給我,我要皮卡丘、皮卡丘~~」纖細的眉縮了一公分左右。曜輝直覺到王逸不是在生氣,而是不知所措。「豪豪,不可以這樣子?!顾鹤拥哪X袋瓜子說:「拜托人家?guī)兔Φ臅r候,你自己有沒有先試著做做看呢?你應該自己先畫看看,要是畫得不好,再找王……哥哥幫忙。」「可是人家畫的一定不好看啦!」「不行,你這就叫做賴皮喔,以後把拔會一直叫你賴皮鬼,這樣子好嗎?」越來越懂得怎么讓兒子乖乖聽話的曜輝,使出必殺技。小孩子也有小孩子的「面子」要顧,豪豪聽到父親的威脅,垂下小腦袋瓜于,沮喪地說:「好嘛,我自己畫。」然後又抬起洋溢著「希望」的閃亮大眼睛,對王逸說:「可是人家畫不好看的話,大哥哥會幫我吧?」這次不再踟躕,王逸輕快地點頭。喔?曜輝有個新的發(fā)現,王逸看似沒有什么變化的表情,也不是那么天衣無縫的嘛!仔細地觀察,還是能發(fā)覺他清秀的眉宇間以及眼神的微細差異,如此大致上就會知道他在高興或為難等等……噗!曜輝下禁失笑。以前曾經被妻子抱怨過,自己連她換了發(fā)型都沒發(fā)現,現在他卻在研究一個大男人的表情……這叫進步?或是退步?王逸眼神不解地溜到曜輝臉上。他即時澄清說:「不、沒什么,我是在笑自己。」不過這么說,好像跟沒說一樣。曜輝樞樞腦袋,清清喉嚨說:「那個……針線包我拿來了,你把衣服脫下來,我?guī)湍惆芽圩友a回去。」搖了搖手,推卻。「不必?可是……」王逸轉而伸手向他要針線盒,曜輝不好再堅持,就讓他自己去動手穿針引線??粗鹨贿呉r衫,也不脫下,直接將扣子串在外側就開始縫了起來。想當然,做起來很下順手,還有點礙手礙腳。干么不脫下來補就好了?曜輝納悶不已。他應該不是在介意,要在外人面前打赤膊……的這點小事吧?反正他現在掀起襯衫,底下也全被人看光光了啊!平平都是大男人,真下知道這家伙在拘泥什么?縱然他皮膚白細了點,長相比普通女人家更要標致,更容易引人遐想,那也不代表他的貞cao無時不刻都面臨危機吧?至少,曜輝就很有自信,能做個「坐懷下亂」的君子,他這樣遮遮掩掩讓曜輝感覺不太好。不管男女,曜輝可沒興趣去強暴、非禮誰~!嗯,也可能走我想太多了。或許王逸只是「懶」得脫下、穿上而已?拖泥帶水地想東想西,不是曜輝的個性。他將這些雜念拋到腦後,起身說:「那你慢慢補,我要到廚房去準備晚餐了。你不嫌棄的話,今夜就在我家吃飯吧。先說清楚,我的手藝不怎么樣,煮的也是一般的炒飯?!?/br>王逸停下手,眉頭輕揚。「啊,絕不勉強,你能留就留。要是怕吃壞肚子,我也能諒——」話沒說完,門鈴就響了。曜輝前去應門,等在外頭的是一名陌生男子。對方穿著深藍色條紋西裝,戴著嚴肅的黑框眼鏡,長相很「大眾瞼」??墒悄欠莘€(wěn)重的氣質頗有在公家機關工作的味道,幾個月前曜輝工作的地方,也有很多這類打扮,氣質的人。一開始曜輝還以為此人是法院派來的,有些惴惴不安,不知對方所為何來?男子謙恭有禮地以磁性美聲開口道:「您好,冒昧請教一下,王逸先生是不是在這……啊,您果然在這兒,王逸先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