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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林知秋想著十幾年前的事依舊不能釋懷,他就那么一個meimei,他父母早死,他們兄妹相依為命,好不容易把她嫁了人他放心了,去北平任職,可是沒有三年,她竟然死了。陳季陵為上位伙同皇上害死顧臣,奪了顧臣的相位,為以絕后患把他們一家人滿門抄斬!都尉府行事偷偷摸摸狠辣決絕,讓他連反應(yīng)的機會都沒有,讓他這個哥哥連見她一面的機會都沒有,讓他連她的墳?zāi)乖谀亩疾恢?!他一手養(yǎng)大的meimei??!林知秋咬了咬牙,聲音嚴厲了:“陳季陵為官三十年,為排除異己不惜殘害忠良,與jian人勾結(jié),禍害百姓!我念你不懂事,不予追究你的責(zé)任,現(xiàn)在你告訴我他去了哪里?”顧清風(fēng)還是那一句話:“我不知道。”他到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知道他所堅持的是什么,他翻來覆去就是這句話。林知秋啪的拍了桌子:“抬起頭來!”顧清風(fēng)順從的抬起了頭,他有些驚訝的看著林知秋,林知秋竟然長的不錯,看樣子林景曜隨他。如果說顧清風(fēng)只是驚訝,那么林知秋的反應(yīng)可以用驚恐來形容了,顧清風(fēng)看著他從桌案上一下子站了起來,臉上抽搐,手也哆嗦,話也哆嗦:“你……你叫什么名字?”顧清風(fēng)詫異的看了他一眼還是回答他:“我叫顧清風(fēng)?!绷种镆幌伦幼嘶厝?,林景曜從沒有見他父親失常成這樣過,有些著急:“爹!”林知秋手摁在桌案上好大一會才平復(fù)下來,他對林景曜揮了揮手:“景曜,你先帶人下去,我有話要問他。”林景曜有些遲疑:“可是他……”雖然他把顧清風(fēng)的暗器給卸了下來,可是也不太放心,他父親可是一點功夫都不會啊。林知秋態(tài)度堅定,林景曜只好出去了,林知秋又說了聲:“把門關(guān)上?!?/br>所有的人都下去了,只剩下他們倆,顧清風(fēng)有些不解,這個老頭不會單獨用私刑吧?在顧清風(fēng)疑惑的眼神中,林知秋走了下來,一直走到了他面前,顧清風(fēng)咽了咽口水,林知秋想要摸摸他的臉,顧清風(fēng)撇開了頭,林知秋這才恍惚過來,訕訕的收回了手,只是眼睛還牢牢的看著他,顧清風(fēng)穿著李探的衣服,他的臉也被李探收拾的整齊,沒有一點血跡,那一張酷似他meimei的臉讓他老眼昏花,他不得不一次次的仰頭,竭力的控制住他要失態(tài)的樣子。他不知道是不是老天有眼,讓他一來應(yīng)天就遇到了這么想象的人,他本來是聽他兒子說抓到了放走陳相的人,他便連夜來看一看,他不知道顧清風(fēng)是誰,本來以為他是陳相的狗腿子的,可是這一刻卻讓他嚇了一挑。林知秋咬著牙緩了好一會才讓自己的聲音平靜下來:“你叫什么名字?”這是他今晚問的第三次了,顧清風(fēng)看神經(jīng)病似的看他:“顧清風(fēng)?!绷种锫曇舳读讼拢骸邦櫋阈疹??”顧清風(fēng)看了他一眼:“恩?!绷种镆幌伦蛹鼻辛耍骸澳悄愣啻罅??”顧臣死的時候還沒有兒子的,他meimei難道那個時候已經(jīng)有孩子了?遺腹子?還是他meimei沒有來得及告訴他?怕連累他?大概是林知秋的態(tài)度讓顧清風(fēng)疑惑,他不太確定的想了想:“二十?”林知秋也跟著他念了下:“二十歲了?”顧清風(fēng)又想了想:“要不就是十九?十八?”林知秋看起來有些難過:“你多大你自己都不知道嗎?”顧清風(fēng)想了好一會搖了搖頭,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多大,他從小沒有父母,哪里知道多大。林知秋咬了咬牙讓自己聲音聽起來正常點:“你父母呢?”顧清風(fēng)也搖了搖頭,林知秋一下子抓住了他的手:“你沒有父母?”顧清風(fēng)抽出了自己的手,他不喜歡別人問他。林知秋看起來平靜點了:“好,顧清風(fēng),你父親叫什么?”顧清風(fēng)搖了搖頭:“我不知道?!绷种锊豢戏艞墸骸澳悄隳赣H呢?”顧清風(fēng)也搖了搖頭,林知秋有些氣急:“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你怎么能連你父母是誰都不知道!”顧清風(fēng)被他嚇住了,不敢吭聲了,林知秋心里難受的無以復(fù)加,如果連自己的父母都不知道,那他就是孤兒了,他的父母早已不在了。林知秋再一次的蹲下來看他,這一次聲音比較溫和,溫和中帶著一絲顫抖:“你,還能記得什么,小時候的事記得嗎?小時候你母親的樣子還記得嗎?”顧清風(fēng)努力的想了想,可是真的沒有任何的記憶,林知秋看著他除了搖頭就是搖頭緩慢的站了起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你一個小孩怎么可能自己長這么大……”顧清風(fēng)看了他一眼有些鄙夷,誰說小孩不能自己長大的,他就是自己長大的,什么都吃就活了。林知秋看樣子受了嚴重的刺激,竟然緩慢的走了,顧清風(fēng)看著他有些踉蹌的背影撇了撇嘴,還以為來了個厲害的,結(jié)果就這么走了。林知秋一出來,林景曜就急著迎上來:“爹,你沒事吧!”他爹問的話,他什么都聽不到,越聽不到越著急,林知秋有些恍惚,被他兒子一晃醒過神來:“景曜,這個……犯人,你好好給我看著,我去去就來?!彼フ尹c證據(jù),他要去找找他meimei的東西,哪怕是一張畫像也好,他要拿給顧清風(fēng)看看,他一定要讓他記起來,沒有任何的證據(jù)前,他不能把顧清風(fēng)提出獄來,如今只能讓他兒子好好看著他了,林知秋再一次的囑咐他:“好好看著他?!?/br>林景曜驚異于他老爹的態(tài)度,他老爹竟然失態(tài)成這樣,這個顧清風(fēng)說了什么打擊他父親了?林景曜看著跪在地上低眉順眼的顧清風(fēng):“你跟他說了什么?”顧清風(fēng)一點都不看他,也不回他的話,林景曜被他的態(tài)度氣的牙癢癢,他很清楚這個人的手段,他就是死皮賴臉的跟他耗時間,而他耗不起,時間耗的越長陳季陵跑到就越遠。林景曜把他從地上提起來:“顧清風(fēng),你不要以為我沒有辦法治你,你也不要以為拖延時間就能把皇上拖來。他是不會來看你了!”顧清風(fēng)抬眼看他,林景曜嗤笑了一聲:“皇后娘娘已經(jīng)來了,皇上他很忙,忙著祭天,忙著安頓后宮,沒有時間來看你?!?/br>顧清風(fēng)想說自己不在意的,可是心里疼,林景曜總是戳他的心窩,他不是沒有想過燕靖那些妃子,只是他還沒有來的及吃醋就被他打的七零八落,他一個替身,有什么好吃醋的,哈哈,這樣也好,也好啊,燕靖,我此生再也不想見你,再也不會原諒你了。林景曜看著他崩潰似的大笑心里也有些惻隱,他喊住了他:“顧清風(fēng),你還有什么話好說的,只要你說出陳季陵在哪,我就幫你帶話!”顧清風(fēng)看著他笑了下:“不必了,林大人,你也不用再問我,我什么都不知道?!?/br>林景曜沉沉的吸了口氣:“這是你逼我的。來人,上拶刑!”顧清風(fēng)盯著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