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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景曜太聰明,他捏準了顧清風(fēng)的弱點,他耀武揚威的背后是消除不掉的自卑,他仗勢欺人的背后是誰也不相信,所以他輕輕的一點,他立馬懷疑了,懷疑燕靖對他的喜歡,自卑讓他越發(fā)的難堪,他會一點一點動搖,到最后就再也不信了!哼,林景曜輕輕的笑了笑,不自信的人永遠都贏不了,替身怎么可能贏得了真人呢。林景曜笑了一會也覺得笑不下去了,他也覺得他自己這一刻心里不是滋味,他不想承認他心里難受只好狠狠的看著顧清風(fēng),他就是討厭他,討厭他頂著跟自己一樣的眉眼到處做壞事,討厭他跟著的陳相害死了他的老丈人,害死了他未出生的兒子,他盼了很多年的兒子,他知道他有私心,可是誰沒有個私心呢。顧清風(fēng)不知道他心里難受什么,他只是死死的看著林景曜那張跟自己很相像的眼睛,良久后笑了笑:“林大人說笑了,我一介草民自然當(dāng)不起皇上的厚愛,自然也沒有那么大的權(quán)利放走陳相,林大人問錯人了。”林景曜看了他一會發(fā)現(xiàn)他真的什么話都不想說,那剩下的只能動刑了,林景曜揮了下手:“給我打,打到他肯說為止!”顧清風(fēng)被綁到了木架子上,他穿著冬天的棉衣,林景曜怕打不著他往下撕他衣服,撕到里衣了,卻停了手,林景曜看著這塊玉頓了一會,他沒有想過燕靖竟然把這塊玉給了顧清風(fēng),這是代表他身份的玉,他竟然給了他。林景曜停了手,最后一層衣服給顧清風(fēng)留下了,那塊玉也蓋在了衣服底下,沒人看到見,所以該打的還是照打。即便是隔著那一層衣服,顧清風(fēng)也被打了個皮開rou綻,林景曜沒有觀刑,顧清風(fēng)就一聲不吭的挨打,他也知道這個時候應(yīng)該求饒,隨便說一個遠的名字讓他去找,反正等他找回來也個半個月。顧清風(fēng)以前打別人的時候總是嘲笑他們,這么一點伎倆都不用,裝什么英雄好漢,吃虧的人可是自己,可是這一刻他自己的嘴卻閉的很緊,沾著鹽水的鞭子打在身上已經(jīng)不止是rou疼,鉆心一樣的疼,每一鞭就跟蟲子一樣順著血rou鉆緊他的骨頭里,顧清風(fēng)身體控制不住的哆嗦,要不是手上吊著的繩子他早就掉地上了。林景曜又站到了他的面前:“說,陳季陵去了哪里!”顧清風(fēng)看了他一眼:“我不知道?!绷志瓣讚]了下手:“接著打!”顧清風(fēng)這次連看他都沒看他,林景曜有些意外,他一直以為顧清風(fēng)這樣的小人,沒有幾兩骨頭,幾鞭子就會討?zhàn)埖模瑳]想到能撐這么久,顧清風(fēng)也沒有看他,他是沒有幾兩骨頭,如果是別的人他早就會求饒,可是因著林景曜,他寧愿被打死。他第一次怕聽林景曜說話,林景曜說的每一句話都讓他心顫,那一種疼讓他寧愿被這些人打死。行刑的人停了手:“林大人,他暈過去了?!绷志瓣滓幌伦诱玖似饋恚櫱屣L(fēng)頭垂在了一邊,果然暈過去了,林景曜咬了咬牙:“把他給我潑醒!”他的時間不多,以燕靖對他的寵信,也許很快就要把他放出去了,他必要在那之前問出陳季陵的下落,他一定要讓陳季陵死。顧清風(fēng)又被潑醒了,林景曜一身白衣臉色也森白,牙齒也是白的,咬牙切齒的問:“陳季陵在哪!”顧清風(fēng)皺了皺眉,有一瞬間的恍惚,隨后就被身上的劇痛給驚醒了,他才想起他在什么地方,幸虧沒有說出去,他心里想怪不得逼供會在這個時候逼,因為會有一瞬間的恍惚。林景曜看他眼神逐漸清明狠狠的咬了咬牙:“說陳季陵在哪!”顧清風(fēng)還是那一句:“我不知道?!?/br>他倒是很配合,問什么說什么,只是說的話不是行刑人想要的,林景曜笑:“顧大人別逼我用酷刑?!?/br>顧清風(fēng)也笑:“我知道林大人不會用的,林大人清正廉潔,自然不會用私刑?!彼赖脚R頭了他還能嘲笑他,林景曜指著烙鐵問他:“顧大人,我再問你一次,陳季陵在哪?”顧清風(fēng)看了一眼燒得通紅的烙鐵,覺得自己胸口疼了,這個刑法不太好,他平日里都不喜歡用,因為烙在身上會有一種燒糊了的感覺,味道不好聞,顧清風(fēng)從來不用,他喜歡抽鞭子。顧清風(fēng)看著拿到自己眼前的烙鐵,暫時停了想想力,他真的覺得恐懼了,他無法再讓自己置身事外,他不能不承認他怕這個東西,從心底里生出來的恐懼,這比鞭子要可怕的多,鞭子好歹是一下一下打的,可是這個……林景曜看著他急速收縮的瞳孔笑了下:“陳季陵在哪?你只要說了,我立馬放你回去!”他也并不是想他死,他只是想陳季陵死,如果不是顧清風(fēng)這么戲耍他,他不至于跟他撕破了臉皮,這樣的小人物不至于臟了他的手。顧清風(fēng)抬頭看了他一眼,嘴角抖了好幾次,還是那句話:“我不知道?!彼麖娮宰屪约盒α诵?,顧清風(fēng)啊,打都打了不能白挨了啊。林景曜揮了下手,顧清風(fēng)也只是慘叫了一聲,他昏的太快了,那種痛苦讓他連開口求饒的機會都沒有直接就暈過去了。林景曜等著他醒,可是他遲遲不醒,手掉在繩子上跟死了一樣,林景曜咬了咬牙讓人把他丟回了牢里。顧清風(fēng)昏迷中被扔在地上也沒有醒,李探?jīng)]有想過顧清風(fēng)會成這個樣子,他才出去一會?。±钐焦蛟陬櫱屣L(fēng)身前都不知道怎么抱他了,他身上沒有一塊好衣服,牢里燈光灰暗,可是上面的血不用看聞都聞的出來,李探咬著牙手一直哆嗦:“大人……大人……”他強迫的將自己的眼淚逼回去,他想要是落在他家大人身上,一定很疼。方文淵趴在欄桿上看著李探手腳無處放,又看看也不知道是死還是活的顧清風(fēng)也有點著急,他來到這里半個月了都沒有受過刑,怎么顧清風(fēng)一來就動了大刑,方文淵有些著急,他有很多話想問他,想問問他放走了陳相是什么意思,陳相不是功臣嗎?陳相那個jian臣不是投靠了燕靖嗎,怎么會這樣?那陳相的女兒西元呢!方文淵從欄桿上伸過去拉顧清風(fēng):“顧清風(fēng)!你醒醒?醒醒!”顧清風(fēng)醒不了了,這是他這輩子受過的最大的罪了,一時半會兒醒不了了。李探最終將他抱了起來,顧清風(fēng)身上那一層薄薄的衣服沾進了血rou里,李探別說撕了,連看都不敢看,他把自己的衣服脫下了披他身上,像是看不見了會好受點一樣,此后的時間里他就抱著他坐在最角落里,任誰喊都不出去。方文淵端著粥看他:“給他喝一點水,你這么抱著他也沒用!”李探哭的嗚嗚的,一直搖頭,方文淵急的咬牙:“他都這樣了,我害他干什么!他這個樣子會死的!”李探第一次見他這么厲害抱著顧清風(fēng)靠近了他,方文淵低頭聞了聞粥,粥雖然是冷的,可是沒有餿,方文淵掐著顧清風(fēng)的嘴灌進去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