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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連喝悶酒,顧清風眼睛轉(zhuǎn)了一圈,當即決定老實點,能不插話就不要插話。燕靖晚上沒有怎么喝酒,所以還很清醒,拿起了皇帝今天特意賞賜給他的書看,顧清風坐他腿上,燕靖教他念:“我昔所造諸惡業(yè),皆由無始貪瞋癡,從身語意之所生,一切我今皆懺悔?!鳖櫱屣L一字一句跟著念,燕靖教他讀了一遍又給他翻譯了一遍:“這句話的意思是:我過去所造的罪過,都是由于我心中最初的貪念,怨恨,不辨是非,這些惡業(yè)表現(xiàn)在我的一言一行上,對所有一切罪過,我現(xiàn)在開始懺悔?!鳖櫱屣L有些不適應他講這樣的話,皇帝讓他看的書就是這些內(nèi)容?燕靖看了他一眼:“不懂?不懂也沒關系,就當你認字了?!毖嗑肝罩氖珠_始寫:“寫字的時候要端正,手這么拿筆?!鳖櫱屣L坐他腿上背挺直了,身體僵硬手拿著筆也僵硬,燕靖握著他手一個字一個字的寫:“第一次寫字?”顧清風低低的嗯了聲,燕靖今晚脾氣出奇的好,也不再諷刺他,只是手把手的教他寫字,寫了一頁又一頁,顧清風寫了一會覺得手出汗了,這一句話他也寫會了。燕靖又教他寫下一句:“欲知世上刀兵劫,但聽屠門夜半聲。這句話的意思是,”看著顧清風眼巴巴的看著他,燕靖抿了抿嘴:“算了,這句話不好,不學也罷,我們接著看下一句: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毖嗑竾@了口氣:“這句話就是表面的意思?!鳖櫱屣L不清楚這是說給他聽的還是諷刺他的,就沉默不語。燕靖又繼續(xù)講下一句:“‘性色真空,性空真色,清凈本然,周邊法界,隨眾生心,應所知量,眾生無知,惑為因緣,及自然性,皆是識心,分別記度,但有言說,都無實義?!@句話太長了,就是四大皆空的意思。”顧清風無語了,燕靖也覺得講不下去了,把他往身前攬了下,顧清風咳了聲:“王爺,我下去吧?!彼么跏莻€男人,坐他腿上太不象話了,燕靖點了點頭:“今晚上就到這吧,早點休息,你腰好了吧?”顧清風咳了聲:“好了?!毖嗑阜鏊酒饋恚骸白?,去睡覺。”燕靖扣下了書,自嘲的笑了下,他知道皇上的意思,是要他老老實實的待在這里贖罪……加懺悔,可是他到底不是圣人,看多少遍都做不到,人若無念想,活著有什么意義呢,再說父皇,這里面你又做到了多少?佛說眾生皆平等,你又如何做的呢?人所不欲勿施于人。52第五十二章中秋節(jié)很快就到了,皇宮上下喜氣洋洋,文武百官都參加了皇帝的大宴,就連燕靖都被請到了宮中,皇上在宴席上講了捷報,眾位大臣都叩頭祝賀,宋將軍果然是我大梁朝的大將,一月就將敵人殲滅,不出月余則可將敵人悉數(shù)除盡!皇上龍顏大悅,賞賜美酒佳肴,眾人在御花園中賞月共宴。正當眾人高興之時,宮廷里守門的都尉將飛奔院中,跪了下來:“皇上,八百里加急軍報!”琴聲歌聲截然而止,皇帝端著杯子的手都頓住了,燕靖也下意識的坐直了,這個時候來軍報,還是八百里急報,他心里本能的覺得不太好了。果然皇上拿著這封帶血的急報一下子倒在了龍椅上。太子連忙扶住了他:“父皇,父皇你沒事吧?!崩匣实凼忠粋€勁的哆嗦,燕靖也奔了過來:“父皇?!被实劢吡Φ奈兆×怂氖?,燕靖拿著那封急報看了眼:七月二十八日,我軍進攻西夏,在乾州沙漠受敵人圍攻,宋將軍戰(zhàn)死……燕靖閉了閉眼睛,宋青山死了,那十萬大軍還不知道亂成什么樣。老皇帝急怒攻心,哇的吐出了一口血,就此昏迷過去,太子抱著皇帝六神無主:“父皇,父皇!你醒醒啊,你別嚇我?!辟F妃娘娘也嚇住了,抱著皇帝哭成一團,燕靖呵斥了聲:“快宣太醫(yī)!李公公!”李公公尖刻的嗓音劃破了寧靜的夜空,沉浸在喜悅中的文武百官惶然的跪下了,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何事,但是看皇帝這個樣那一定不是好事。燕靖看著底下慌亂的眾大臣咬了咬牙:“眾位大人,今日有緊急軍情要議,丞相陳季陵、兵部尚書高云昌、都尉府指揮使紀綱、都尉府同州嚴進留下,其余人等暫且退下吧,皇上醒來后,我會告訴大家的?!?/br>眾大臣跌跌撞撞的告退了,皇帝很快被抬進了寢宮里,太醫(yī)們跪了一地,太子坐在床邊喊:“我父皇他到底怎么了!你們說??!”太醫(yī)院總醫(yī)陳太醫(yī)低頭:“太子殿下,皇上是因為氣血攻心昏眩過去,微臣已經(jīng)讓他含了參片,將養(yǎng)著不日就會醒來?!?/br>太子怒斥:“不日!本宮現(xiàn)在就要我父皇醒過來!”貴妃娘娘也急了:“你們到底有沒有本事啊!快給本宮用藥,用最好的藥!”看著眾位太醫(yī)都不肯動,貴妃娘娘扶床痛哭:“皇上啊,你醒醒啊,你醒醒,你別嚇妾身啊……”哭聲讓外面站著的幾個人臉色都沉了,紀綱跪在地上臉色很不好,兵部尚書高云昌手都握成了拳,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扛咴撇挚纯此筮吂蛑年愊?,陳相面無表情的跪著,高云昌重重的嘆了口氣,等吧,什么事也要等皇上醒過來再說。可是皇上遲遲醒不過來,換了好幾個太醫(yī)都不能讓皇帝醒過來,太子發(fā)了火:“都是些廢物!都給本宮滾出去!我父皇養(yǎng)你們干什么吃的!”太醫(yī)院的老頭子們都低頭跪著,皇上的身體本來就不好,常年修行,老底子都垮了,誰也不敢用猛藥,只能用參片這么吊著。燕靖看了他們一眼:“你們照實說,怎樣才能讓我父皇醒?有沒有別的辦法?總會有辦法的是吧?!?/br>跪在最外圍的一個年輕的太醫(yī)抬起了頭:“殿下若相信微臣,讓微臣試一下。”燕靖看他:“上前面來回話,你叫什么名字?有什么好辦法?”年輕的太醫(yī)叩頭:“微臣叫季厚樸,微臣剛才也在園中,目睹了皇上的病情發(fā)作。微臣祖上是針灸出身,微臣要用針灸試一下?!?/br>太子看著他:“你確定可以?這是我父皇,怎么可以試,如果我父皇還是不好,本宮要你們太醫(yī)院全都陪葬!”季厚樸重重的磕了頭:“太子殿下,讓微臣試試?!碧又睋模瑓s又毫無辦法。燕靖抬了抬手:“七弟,父皇的性命要緊?!碧涌戳怂谎圩岄_了,這個時候除了試一試真的是沒有辦法了,這么多事情等著他醒來呢。季厚樸幾針扎下去,皇上果然醒了,強迫性的醒過來,身體不行了,精神卻還在,還記得剛才發(fā)生了什么事,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