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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啊,大梁朝有所少人啊,一人吃一勺這得多少啊。利之所在,人所共趨,朝中有三分之二的官員都參與其中啊。燕靖的這個主意好,很好,大膽而實際,狠狠的切中了問題的關鍵點,既不損失朝廷的利益,又保證了百姓的權益。楚衛(wèi)看了一眼灼灼而談的靖王,再看看旁邊年幼的太子,心下?lián)鷳n,燕靖已經成虎,不自覺中便有王者之氣。與他同感想的是李翰文,他們都是輔佐太子的,面對燕靖的心情是很復雜的。他們一方面忌憚燕靖,可有不得不承認他的才氣。皇帝比他們更糾結,看著旁邊默不作聲的陳相:“陳愛卿,你如何看?!标愊鄧@了口氣:“皇上,微臣也實在沒有好辦法,可是如果靖王殿下的辦法可行,于國家有益,微臣一定助殿下一臂之力。”皇帝此刻跟陳相心情一樣了,他需要錢,而陳相就是替他斂錢的那個人,哪一課掙錢多,陳相就占了哪一課,燕靖要動鹽課,那就動陳相,老皇帝看著苦哈哈的陳相心里也頗為同情他,揮了揮手:“鹽課的事就照靖兒你說的去做,敏兒你多跟你皇兄學學,記著,如今是多事之秋,切勿生事,慢慢圖之。眾位愛卿就盡全力協(xié)助他們?!?/br>眾人拱手稱是,皇帝處理了一會折子,乏了,太子站起來扶他:“父皇,兒臣扶你去休息。”老皇帝點點頭:“好?!?/br>太子給皇帝端茶遞藥,伺候的老皇帝直嘆氣:“敏兒,你四皇兄這個人你要多多留心,眼下趁父皇還在,讓他幫你做幾件事,你不必嫉妒,你只要記得你是太子,你是未來的皇帝,你不用有多大的才能,你只要會用人即可。你四哥將來也是你的臣子,他要跪你的,他做的事就是你做的,他的功勞也是你的功勞?!?/br>太子點頭:“父皇,兒臣知道?!?/br>老皇帝不放心,他的太子太小了,老皇帝喝了藥又囑咐他:“敏兒你太善良,我雖然要你把他當四哥,可是你也莫要真把他當成兄弟,要時刻記著你將來是皇帝,皇帝是沒有手足之情的,他心中裝的是天下百姓,兒女之情不要也罷?!碧涌戳怂谎埸c頭:“是,父皇。”老皇帝看了他一眼:“父皇相信你吉人自有天相,有大富大貴之命,一定能把大梁朝發(fā)揚光大。”太子握著老皇帝的手點頭答應:“父皇你放心,兒臣一定做個好皇帝?!?/br>老皇帝又說了一句:“敏兒,這次的鹽科整頓,你只要記得你是未來的皇帝,萬事要看大局,你在其中指揮即可,小事不必親自動手。有朝兒在宮中一日,你就安穩(wěn)一日?!碧涌戳怂赣H一眼,半響后點頭:“兒臣明白?!?/br>民間四月,也稱青黃不接之日,這個時候的百姓是最難熬的日子,陳糧已經吃完,剛種的糧食又沒有長大,甚至有的人家連栽種的種子都吃了。這個時候查鹽課無疑是很難的,弄得好老百姓歡迎,弄不好老百姓就會造反。燕靖跟太子燕敏駕臨都尉府,都尉府不僅把抓到的鹽販子給關押了,而且還把人家60歲老母關押了。太子看著跪在地下的眾人呵斥到:“還不快把人家老母親放了。”顧清風看看嚴進,嚴進也有些錯愕,太子難道不是來審鹽販子的?不過嚴進反應很快連忙叩頭:“下官這就去。殿下稍等?!?/br>燕敏回頭看燕靖:“四哥,這樣做可以嗎?都尉府行刑手段殘忍,我怕老人家受不了?!毖嗑更c頭:“七弟做的對,老人家是應該放了?!毖嗑缚粗雍軠睾?,他此刻是跟他站在同一陣線上的,鹽科要改革不是一朝一夕的事,里面牽扯了太多官員,要從根本上解決,就會動他們的根本,那一定會得罪很多人。他在朝中沒有多少人,他母妃地位不高,又死得早,身后沒有強大的家族靠山,而他這些年在北平,與都城各大勢力派別根本沒有多少接觸,這些官員想必不會聽他調度,這個時候他是需要太子這張王牌的。張興的老母親很快就被顧清風提來了,老人家60歲了,就算都尉府沒有動刑,關了這一天一夜也是不大好了,顧清風剛松手她就倒地上了,太子看的直皺眉:“老人家犯了什么錯,要讓你們動這么大的刑?!?/br>顧清風跪地上聲音低低的:“她當街罵當今世道無良,皇上昏……”燕靖咳了聲:“去請大夫來,好好救治,要是死了,我唯你是問?!鳖櫱屣L趕緊從地上爬起來跑了。都尉府放了人,太子殿下又拿錢糧安置好了老人家,張興的那一樁案子算是了解了,剩下的是更加艱難的。燕靖深刻的知道了這其中的盤根錯節(jié),鹽科官鹽允許私買令頒布很順利,可是執(zhí)行的時候非常的困難,鹽科監(jiān)司很順從的交還了鹽引,可是鹽引上的數(shù)據(jù)太少了,燕靖看著這些官員遞上來的冊子狠狠的拍了桌子!都是一群敷衍趨勢的王八蛋!他們每一年囤積的鹽都賣不掉化成了水,地都成了鹽堿地!竟然沒有鹽!顧清風很少看到燕靖如此動怒,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燕靖還是氣,這么一點鹽就算全都發(fā)放到民間又有什么用!好一個陳相,好一個鹽監(jiān)司!都是這么敷衍他的!燕靖把桌上的書揮到了地上,連桌上的茶杯都掃到了地上,顧清風默默的后退了步。耿之言撿起了地上的書:“殿下息怒。這些大臣不聽我們調度,我們是早就知道了的。眼下,不如讓太子……”燕靖更氣:“本王何嘗不想讓太子殿下震這些人,可是他正經事一點都不管,每天都忙著安慰那些受災的民眾,安穩(wěn)那些有什么用,治標不治本!他安穩(wěn)了一家能安慰的了全天下嗎!他有本事怎么不讓他舅舅把家里的屯鹽都放出來??!”耿之言臉色陰沉,摸了摸長須:“皇上這一步棋狠啊,他是要讓殿下你兩邊不討好。你若是制鹽有功那就是得罪了朝中三分之二的大臣,你若是放棄了,那就是無功而返,不僅得罪了皇上,還讓人低估,不管兩邊如何,太子得了民心,你卻……”燕靖發(fā)完了火已經平靜下來了:“先生所言,本王都知道,如今我是騎虎難下了。鹽科我是一定要治的,就算現(xiàn)在不弄,以后我也想弄,這一塊解決不了,百姓永遠都沒官鹽吃,私鹽販賣就永遠根除不了,久而久之引發(fā)暴動,這個隱患必須要除了?!?/br>耿之言看他態(tài)度堅決小聲的嘆了口氣:“殿下,這件事不能拖太久,而且林將軍不在王爺身邊,殿下你要多加小心,能不得罪的人就不要得罪?!?/br>燕靖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