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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不僅沒有死,反而還讓他們的實驗取得了初步的成功,這讓楊廷素感覺很高興。不過很快問題就來了,四肢的肌rou可以錘煉,但是腦袋和五臟不行啊,動了這人就死了。楊廷素是想找到一個可以讓沒有天賦的人成仙的辦法可不是想讓鬼成仙的法子。鬼想要成仙可以直接直接修煉,再不濟考冥界的科舉去,哪里還需要楊廷素去想,就算成功了也沒有什么成就感。實驗不得不擱置了,在楊廷素沒有想到保住妄機性命的法子之前,完全沒有辦法開展下一步。楊廷素說,他之前曾在古跡之中找到一個丹方,有可能保住妄機的命。除了各種天材地寶,這丹方還有兩味藥材,分別為千年的狼心狗肺。千年的狼妖還好找些,但千年的狗妖卻實屬罕見,他需要時間去找藥。在楊廷素找藥的期間,妄機也就不稀罕了。楊廷素讓邪修看顧他,妄機就被他的便宜師父邪修隨便教了些傀儡術,然后就被打發(fā)讓他自己修煉去了。傀儡術不需要太過高深的修為,很適合妄機去修煉,可是他那個便宜師父很摳門,他也不確定妄機能不能真的成仙,哪里肯為他投資那么多。萬一又失敗了怎么辦,若不是看在他是唯一一個還活著的實驗體的份上,邪修連這點傀儡術也不會教給他,不然妄機也不會想法設法的討好他。可妄機畢竟是他們下了很大功夫的傀儡,就算現在不重要,可等楊廷素練好了丹藥,不還是要拿他做實驗,所以他想著他師父是不舍得讓他死的。結果呢,他腦袋都要被砍了,也不見他師父派人來救他,難不成真的放棄他了嗎?妄機不禁感到有些絕望,他不想死,所以他只能再向那人求救了,“妄癡,救救我!”175.不救妄機為何要叫臺下的那個道士為妄癡,那個叫妄癡的道士不是死了嗎?季子禾的心不禁提了起來,若真是妄癡,他會不會心軟劫法場?聽妄機所言,妄癡可是一個善良的好人??!妄機一臉可憐樣朝著臺下的道士求救,而道士一臉默然,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無視了妄機發(fā)出的求救信號,只當自己什么也沒聽到。“妄癡,我錯了,你救救我,救救我,求求你!”妄機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妄癡最是心軟了,只要他夠可憐,妄癡一定會救他的!“大人,午時三刻已到,可以行刑了?!比莞晏嵝训馈?/br>季子禾雖然遺憾沒有抓住妄機的同伙,但也不會為了此事耽誤正事。說了要砍妄機的腦袋,他就要砍,這可是關乎他這個縣太爺說話公信力的大事。“行刑!”季子禾拋出令牌,令牌落地,劊子手拿起了大砍刀。為什么,為什么妄癡的眼神那么陌生,他不該來救他嗎,他在干什么?“妄癡,我是妄機啊,你的師弟,你最好的兄弟,你忘了嗎?我們一起流浪過,你曾經為了救我差點都死了,你不能不管我,你快救救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妄機滿臉淚水,緊張的語無倫次,可惜妄癡還是沒有任何動作。劊子手手起刀落,一刀下去,血濺三尺。妄機的人頭落到了地上,滾了幾圈,眼睛狠毒的盯著臺下的道士,“你為何不救我?”劊子手嚇了一跳,他哪里見過腦袋落了還能說話的。條件反射,沖著他的腦袋又來了一刀,白色的腦漿與紅色的血液從刀口一起迸出,糊在了他的臉上顯得越發(fā)的可怖。“汝之生死,與我何干?!?/br>妄癡面無表情,那聲音在妄機聽來如同寒冬般冷冽。“不,妄癡,你不能不管我!”妄癡淡漠的看了他一眼,便抬腳離開菜市口,背影決絕,任由妄機在他身后呼喊他都未曾再轉身看一眼。“回來,別走,別走!”拼著一口執(zhí)念,妄機的腦袋動了動,想要往妄癡的方向滾動。季子禾板起了臉,死了還不安分,適當他這個城隍爺不存在嗎?“人有人樣,鬼也要有個鬼樣,既然已經死了,何必再苦戀人間?!奔咀雍梯p輕抬手,朝著妄機揮去了一道靈光。沒有人注意到季子禾的動作,只有容戈在他施法之時,垂下了眼眸,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那靈光一現,沒入了妄機的腦袋里,瞬間,妄機的鬼魂就脫離了腦袋,悠悠的飄了出來。沒了身體的庇護,午時的陽光毫無阻礙的照在了他的魂魄上。妄機只覺得自己仿佛被放在火上炙烤一般,身上冒起了青煙,魂魄在被陽光慢慢的消磨。妄機知道,鬼魂是不能長時間暴露在陽光下的,此刻,他應該去找一個陰涼處躲避……可是他不甘心?。?/br>忍受著痛苦,妄機依舊義無反顧的朝著妄癡追去。然而還未等他離開法場,一根鎖鏈不知從何處飛了過來,勾住了他的脖子。明明看起來只是根很普通的鎖鏈,可卻讓妄機變得毫無反抗之力,只能任由那鎖鏈將他拖走。妄機絕望的看著妄癡離開的方向,伸出了手,不知是想要抓住什么,“妄癡,救我,你不能不管我,妄癡……”然而那妄癡的身影早就離開了所有人的視線,任由妄機再怎么呼喊,也喚不回那人。最后,鎖鏈被黑無常拉到了盡頭,黑無常伸出大手,將妄機這只鬼抓在了手里。朝著季子禾恭敬一拜,就失去了蹤跡。這下子,這個案子算是徹底的完結了。后續(xù)工作自有衙役打理,季子禾背著手離開了法場,坐上了馬車,又回到了縣衙繼續(xù)辦公。在路上,季子禾還在想著之前的事情,跟孟章嘮嗑,“那妄機道士是怎么想的,人家妄癡真人對他那么好,結果呢。他卻在人間背后捅了人家一刀,還好意思讓人家救他。欺負老實人也不能這樣欺負啊,幸好妄癡真人沒有救他。”“我倒是覺得很奇怪,那個妄癡非常可疑。他的檔案上已經寫了去世了,說明他已經放棄了凡人的身份,拋去了塵世中的一切。既然如此,他不好好修煉,又跑到俗世來做什么?”孟章說道。季子禾想了想,“說不定他只是想來送老朋友最后一程,為他們的友情做個了結罷了?!?/br>“沒那么簡單吧,畢竟寧安縣又不是什么大地方,偏的不能再偏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