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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了一揖。陳氏夫妻倆趕忙還禮,得了保證,便不再糾纏,“多謝大老爺,既然如此,那我等就不打擾老爺辦公了,告辭。”這個場景,每天都要來上一遍。陳歡樂每次來從來也沒有催促過什么,得了季子禾的保證就離開,像是為了求個安心一般。可他這不催促,偏偏更勝催促。日子一天天過去,每天都要見到受害人家屬,而犯人卻還未抓到,這讓季子禾這個父母官越發(fā)覺得愧對二人。孟章總說這老頭狡猾,玩的一手攻心之術(shù)??伤赖氖侨思议|女,人家肯定想要早些破案。莫說他們現(xiàn)在不開口催促,就算是天天扯著嗓子大喊大叫,季子禾也總不能為了怕心里有愧,就逃避不見二人吧。送走了兩位老人,季子禾攤坐在椅子上,一動也不想動。不是因為身體勞累,只是因為心累。孟章抓著小木頭人飛了下來,將木頭人扔到了季子禾的桌子上。“這是什么?”季子禾問道。“不知道,剛剛在房梁上發(fā)現(xiàn)的?!?/br>季子禾沒有用手去觸碰小人,觀察了片刻道,“我曾聽聞有人能用小人做法害人,莫非就是這個東西?”“這也說不定。”“那讓我試上一試。”季子禾看了看桌上,硯臺有墨,肯定不能拿起來。鎮(zhèn)紙是瓷的,不結(jié)實??磥砜慈?,還是縣令的大印最合適,雖不知道是什么金屬做的,反正夠硬夠結(jié)實,砸下木頭肯定損傷不了什么。季子禾掂了掂大印,就沖著小木人砸了下去。164.暴露“啊——”季子禾一“板磚”下去,小木人中傳來一聲凄厲的慘叫聲。等他把大印拿開,就看到小木人身上裂開了一道縫隙。“何方妖孽,還不速速現(xiàn)出原形!”季子禾舉著大印,對著小木人威脅道。季子禾的話音剛落,木人身上的縫隙中飛出了一縷青煙,落到了地板上,化作了一個穿著白衣的女鬼。“大人饒命,大人饒命?!?/br>女鬼哆嗦著身體,軟趴趴的跪著。臉上煞白,像是涂上了厚厚的鉛粉一般,看不清原本的模樣。雙眼發(fā)紅,嘴唇發(fā)紫,指甲足有兩三寸的樣子。說是厲鬼吧,也不像,說是普通的孤魂野鬼吧,這模樣更是一點不搭,反正就是不是什么正常鬼怪的模樣。“你是什么鬼,為什么會躲在本官的梁上,給本官從實招來。”季子禾正襟危坐,板著張臉嚴(yán)肅道。縣衙可是朝廷重地,自有正氣庇護(hù),是鬼怪的禁區(qū),一般的妖魔鬼怪都不會有這么大膽子敢往縣衙跑。這小鬼看起來也不是什么厲害的角色,到底是怎么潛入的?“大人,小女子原名陳茉兒,是剛剛那兩個老人家的女兒。小女子之所以在這里,是受了一個道士的驅(qū)使,逼不得已才到梁上潛伏打探消息的?!标愜詢后@恐道,自從木頭人裂開之后,她心里對于道士的那股忠誠就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了。不光是忠誠沒了,而且先前不見的怨恨也回來了。一個殺了自己,又囚困驅(qū)使自己,還用心臟威脅自己的人,她怎么可能不怨恨反而去忠心于他,肯定是那木頭人中被動了什么手腳。沒有了忠誠,陳茉兒自然不會再替他隱瞞什么。雖然那道士十分的厲害,可縣太爺看起來也不是什么一般人,他定能將那道士捉拿歸案,為自己報仇。“你當(dāng)真是陳茉兒?”季子禾被驚到了,陳茉兒的尸體他看過,那小姑娘長的挺好看的,怎么會變成這幅鬼樣子。“是的,大人,小女子確實就是陳茉兒。如今這幅模樣,都是被那道士的邪術(shù)所致,還請大人為小女子做主啊?!?/br>“既然如此,你且將你的冤情一一道來,本官自會為你昭雪?!?/br>“多謝大人?!标愜詢撼咀雍坦虬莸溃銓⒛堑朗渴侨绾螝⑺浪?,將她做成傀儡,派她來縣衙打探消息的事情一一訴說。“果然如此,兇手就是那道士。”季子禾說道,而后又看向桌子上的小木人,“這木人既然是道士的東西,它被我砸開了,那道士是不是會感應(yīng)到什么?”陳茉兒搖了搖頭,“小女子不知,那道士不敢來縣衙,或許是他不確定這木人是不是因為小女子笨手笨腳自己損害的,所以才沒有對我做什么。而且,每天晚上小女子都要出縣衙向道士的紙人匯報情況,到時道士自然能知道原因。倘若小女子到時候不去,他便會用小女子的心臟讓小女子魂飛魄散?!?/br>“這還真是個難題?!奔咀雍烫撁税炎约旱募俸诱f道。孟章走到木人旁邊,伸出爪爪戳了戳木人身上的縫隙,抬頭道,“不用擔(dān)心,那道士的道行沒有那么高,感應(yīng)不到木人的情況。若他真有那能耐,又何必用陳茉兒的心臟來要挾她,只要一個念頭就能夠決定她的生死?!?/br>“如此便好?!奔咀雍趟闪艘豢跉狻?/br>陳茉兒依舊是看不到孟章,也聽不到孟章說話,但瞧著季子禾的樣子,像是解決了什么難題,莫非是關(guān)于她的心臟的事情嗎?緊接著,季子禾便道,“如今你的性命受道士所控,想要將他捉拿歸案,需得先解決你之事。本官派日游神協(xié)助你,將你的心臟拿回來,再去抓捕道士,你可愿意?”“日游神??!”陳茉兒大驚,日游神可是神仙,縣太爺再怎么厲害,也就是個朝廷的小官,怎么能驅(qū)使日游神?“對,你且放心,日游神法力高強(qiáng),定能將你的心臟拿回來的。”季子禾說道。正說著,一個披頭散發(fā),手持木牌,上書“日巡”二字的大鬼走進(jìn)了屋里,朝著季子禾彎腰行禮。“參見城隍大人!”“你是城隍?”陳茉兒驚叫道,他不是縣太爺嗎,怎么又變成城隍爺了?“不錯,本官正是本地城隍?!奔咀雍套敝眢w,裝了個逼。“拜見城隍爺,小鬼有眼無珠,冒犯了大人,還請大人恕罪?!标愜詢黑s忙跪伏道。怎么說縣太爺也是陽間的官,管不著鬼怪,陳茉兒自然對其敬畏不足,剛才也不過是迫于他的武力值才做出一副恭敬的模樣罷了。而城隍爺就不一樣了,城隍爺是地地道道的本地最大的神官,本地所有的妖魔鬼怪都?xì)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