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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來一聲尖叫,“是她,阿彌,她就是那女鬼!”少女看著跑回內(nèi)室的王瑜儀面露兇色,但再看看房門上的拂塵,似乎有些忌憚。這拂塵她認(rèn)識,這是那道士一直拿著的那一把,沒想到他居然給了王瑜儀,果然是不信自己嗎?正想著要怎么避開拂塵,陳氏突然開口道,“你,是骨兒嗎?”骨女大驚,陳氏肯定了自己的猜測,“你是骨兒對不對?你為何……難不成……”陳氏話還未說完,骨女轉(zhuǎn)頭就飛走了。“難不成,相公就是你的黎公子嗎?”陳氏苦笑了一聲,垂下眼眸,遮住了眼中的光彩。陳氏朝著外邊看了一會兒,等到王瑜儀在屋里叫她了,她才關(guān)上了門,去床邊安撫受驚的王瑜儀。誰知沒過多久,那骨女又飛了回來,跳起抓住房門上的拂塵,惡狠狠地摔在了地上,“道士嚇唬我,他一個劍修,用個哪門子拂塵!”說罷,踹開了房門,沖進(jìn)房中,風(fēng)帶過桌上的油燈,將燈火吹熄,尖尖的利爪直取縮在床上瑟瑟發(fā)抖的王瑜儀的心臟!“不要!”骨女瞪大了眼睛,她的手下,是一顆熱騰騰,還跳動的心臟。她慌忙松開了手,陳氏的身體順勢往下倒去,骨女又忙上前接住了她。“為什么,為什么你要替他擋。只要他死了,你就沒有什么放不下的了,就能去修仙,就能長生了,為什么你這么傻?”骨女的眼睛通紅,血色的液體從她眼眶中大顆大顆滾出。她質(zhì)問著懷里的滿身是血的人,而那人卻不會對她回應(yīng)半分了。67.失魂“我只是不希望你也像公子一般消失而已,我不是想殺你,我只是想讓你成仙,想讓你活的更好,你不該拘束于這個破院子一輩子的。你出來見見我好嗎,我知道錯了,我不該殺人的,不該殺人的……你不會原諒我的,對嗎?”骨女無措的叫著,身體里的魂力化成紅色的液體,從她眼中流出,比淚水看著更加可怖。人死了,靈魂就會離開軀殼,變成鬼。若沒有意外,就會有鬼差來將鬼鎖走,帶入地府,接受審判,然后該受罰的受罰,該投胎的投胎。骨女曾經(jīng)是個厲鬼,怨氣大的,連鬼差都不愿意來鎖她。這種厲鬼若是怨氣不消,就沒辦法投胎,就連孟婆湯都不好使。地府那么忙,近些年公務(wù)員都不好招。沒辦法工作強(qiáng)度那么大,工資又不高,基層人員還容易被炮灰,而且招人的門檻一點沒降低。愿意來的達(dá)不到標(biāo)準(zhǔn),達(dá)到標(biāo)準(zhǔn)的人家又不愿意來,導(dǎo)致地府人手緊缺。人手不夠,閻王爺也是要體諒體諒屬下的是吧。所以現(xiàn)在上面的鬼神也就對這種事情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要別捅到明面上就行。若是厲鬼報了仇,消了怨氣,攻擊力降低的話,鬼差遇上了會將其鎖回地府,壓到閻王面前審判;若是厲鬼沾了人血怨氣依舊未消,繼續(xù)在人間作惡……對不起,這種情況的厲鬼,基層的鬼差去了也是炮灰,何必浪費人手呢。還是交給凡間的道士和尚或者修士們來吧,打的魂飛魄散地府也不會管的,反正到了地府,那也是要下十八層地獄的。陳氏已死,按理說,就會靈魂出竅,一盞茶以內(nèi)就會被鬼差帶走。她不是厲鬼,靈魂出竅后無論她愿不愿意,都會踏上黃泉路。靈魂本來就是從地府出來的,對地府有一種很強(qiáng)的歸屬感,人死后,即使意識還很清醒,依舊會將去往地府當(dāng)成自己唯一的使命。就算強(qiáng)留下來又能如何,錯過了時間就會成為孤魂野鬼,若是停留在世上久了就會魂飛魄散。不是每只鬼都可以那么幸運(yùn)成為鬼修的,因為每個鬼修入道的經(jīng)歷都是無法復(fù)制的。即使骨女是鬼修,她也對此沒有任何經(jīng)驗可言。骨女嚎啕大哭,她明白,她不能留下陳氏的靈魂,只要陳氏喝下孟婆湯,這個人就會永遠(yuǎn)的消失了。“你出來好不好,我只想最后跟你再說幾句話。”骨女卑微的哀求道,她不愿意讓阿彌成為孤魂野鬼,可等過會兒鬼差來了,她們就再沒機(jī)會相見了。“阿彌?!蔽米哟蟮穆曇魪拇采享懫?,骨女一抬頭,就對上了床上那個慫的流著眼淚,看著自己妻子死掉都不敢哭出聲的男人。王瑜儀頓時打了個激靈,身子一縮,又縮回了被子里。可惜,已經(jīng)晚了。骨女鬼爪一伸,將王瑜儀從被子里抓了出來,單爪掐住了他脖子,“阿彌,你現(xiàn)身好不好,你若再不出來,你護(hù)著的這個男人就要死了?!?/br>王瑜儀張著嘴巴,雙手雙腳撲騰著,竟是半分也掙脫不開。他的臉越來越紅,啞著嗓子大叫著,“阿彌,救我,救我!”可惜,地上的尸體毫無反應(yīng)。王瑜儀的臉色由紅變紫,呼吸也越來越困難,眼前不斷冒著金星,意識也漸漸抽離。整個人都仿佛變得輕飄飄的,飛呀飛,腳踩到了云端上。恍惚間,他仿佛聽到了有人在叫他小姐,下一秒,他又看見了一個小丫頭跟在自己身邊公子公子的叫著……骨女咬著牙,手下的王瑜儀已經(jīng)停止了掙扎,呼吸也若有若無,隨時都可能斷氣一般。骨女松開了手,王瑜儀軟趴趴的倒在了床上,若非看到他胸口還有輕微的起伏,還真會讓人覺得他已經(jīng)死掉了一般。骨女頹廢的跪坐在地上,像是抽干了力氣一般。她低頭看著陳氏,這是阿彌用命換來的人,他不能死,自己不能殺了他。她在等待,等著鬼差來,那時,就算阿彌不想和她說話,但好歹能讓她見到最后一面,讓她能親口對她說一句對不起,再道一句珍重。可是,一盞茶過去了,什么也沒發(fā)生,鬼差沒來,陳氏的靈魂也沒看見。骨女開始慌了,她顧不得冒犯不冒犯了,用魂力在陳氏尸體上找了一遍,都沒發(fā)現(xiàn)她的靈魂。她心中大駭,莫非自己那一下,竟將阿彌打的魂飛魄散了嗎?鬼身上本來就是涼的,而想到這種猜測之后,骨女覺得自己仿佛掉入了冰窟,涼到了魂力都要被凍結(jié)了。她慌忙抱起陳氏的尸體,朝著外邊走去,“阿彌,別怕,我這就找人去救你。”季子禾三人找了個酒樓包間喝酒,準(zhǔn)確來說,是燕赤霞與寧采臣在喝,季子禾是半點沒碰。燕赤霞是典型的唯手中劍,杯中酒不可負(fù)的人,自然是千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