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勃的跑了過去,要真是蛇,他就把它抓起來,好好嚇小禾子一番。待看清楚后,骨頭立馬變得興致缺缺,“一個野鬼而已,沒什么可看的。走啦走啦,回去睡覺?!?/br>“救我,救救我!”男鬼頭朝下趴草里,剛剛山神那一擊,直接將他打暈了過去。如今清醒了,他竟然覺得自己好像有些神魂不穩(wěn)的跡象,手腳不協(xié)調(diào),半天爬不起來。“等等,他好像在說話。”聽到不是毒蟲,季子禾就大著膽子也踏進了深草里。“說話就說話吧,你跟他又不熟,不要多管閑事。”骨頭是個霸道鬼,小禾子身邊有他一個鬼就好了,那個討厭的干蓮花他還沒趕走呢,現(xiàn)在他要將一切可能都隔絕掉。“還是幫一下吧,骨頭,你想啊,如果當你遇到困難的時候,別人都像你這么想,那還會有誰向你伸出援手呢?”“我才不需要別人幫忙?!惫穷^硬著脖子說道。“是是是,來,搭把手,把他給扶起來。”季子禾說道。他是有陰陽眼,可他看的見卻摸不著啊,還是要請骨頭幫忙。骨頭臭著張臉,伸手拽了一把,把鬼給拽的坐了起來。“兩位小哥,能請你們幫幫忙,幫我躲過鬼差嗎?我一定感激不盡!”席方平僵著身子說道。“你為什么要躲鬼差,既然你已經(jīng)死掉了,為何不直接去投胎反而想躲掉鬼差做一孤魂野鬼呢?”季子禾疑惑道。“小哥誤會了,我乃是一生魂?!?/br>“生魂是什么?”季子禾看向骨頭。骨頭臉色好了點,“就是人還沒死,魂魄卻離體了。其實跟鬼也差不多,若是魂魄長時間離開身體,身體就會死去,那生魂也就變真鬼了?!?/br>季子禾點了點頭,表示明白。這就跟他們家鄉(xiāng)那邊掉魂差不多嘛。掉魂主要發(fā)生在孩童身上,所謂掉魂,就是指小孩受到驚嚇,把三魂七魄中的某魂某魄給丟到了某個地方,然后小孩就該發(fā)燒得病,怎么治都治不好。這時候,就要去請巫婆婆做法招魂,算出小孩是在何處受到驚嚇,就魂魄從哪里招回來。招完魂后,小孩的病很快就好了。“既然是生魂,為什么鬼差還會來抓你呢?”“這個說來話長,鬼差馬上就會來了,還請小哥先幫我躲過鬼差,再容我慢慢解釋。”席方平懇求道。季子禾有些猶豫,他雖然想幫忙,可他也知道輕重。鬼差說白了就是地府的官差,幫了這鬼,就等于是妨礙官差辦事。骨頭說的對,他與這鬼并不熟,誰知這鬼是不是真的沒有做過壞事,若是沒有的話,鬼差為何會拿他!“既然說來話長,你大可慢慢道來,我布下了結界,鬼差暫時發(fā)現(xiàn)不了你?!蓖蝗?,一個聲音從季子禾身后傳來,把他嚇了一跳。“楊兄,你怎么也出來了?”季子禾心里撲通撲通直跳,這人走路怎么一點聲音都沒有。骨頭立馬攔在季子禾的身前,他早就覺得這人肯定不是普通人,終于要露出真面目了吧。“我覺得你們似乎有需要我?guī)兔Φ牡胤剑员氵^來了。”“楊兄也是道士嗎?”“不是,我只是對岐黃之術略懂一二罷了?!睏钔⑺鼗卮鸬溃缓罂聪蛄说厣夏侵还?,“這位小兄弟,你有什么話,現(xiàn)在可以說了?!?/br>“多謝幾位,我姓席,名方平,家住桐鄉(xiāng),幾位若是不信,盡管上我家中查看?!?/br>“桐鄉(xiāng)在哪里,這附近好像沒有這個地方啊,你怎么會到這里來?”季子禾問道。“這里不是東安縣嗎?”季子禾搖了搖頭,“這里是招遠縣?!?/br>席方平也迷惑了,自己從陰間出來,怎么會走到了這個人生地不熟的招遠縣來?31.傳說中的二郎真君“我父生性樸訥,卻與同鄉(xiāng)的姓羊的財主結了怨,結果羊財主先死了,賄賂了陰差,使我父慘死。為人子,怎么能坐視不管。我便想要下地府,為我父親申冤,也不知怎得就魂魄離體,就入了鬼城,找到了我父。父親被收押至城中的監(jiān)獄里,我便去監(jiān)獄尋他,得知獄吏都收了姓羊的賄賂,所以一直毆打他,竟是將他的腿都打殘了?!毕狡綄⒆约旱脑庥鼍従彽纴?。“我父即使有罪,也輪不到這群野鬼動用私刑吧。我便去城隍那里申冤,誰知城隍早就收了那姓羊的賄賂,自然不會為我做主。我便去了府城,向郡司狀告城隍,誰知等了半月,竟是等來了一頓毒打,怕是郡司也收了他的好處??に緦缸右平唤o了城隍,城隍對我施加了多種酷刑,才放我歸家。我氣不過,又下了地府,狀告城隍和郡司,可誰知閻王也收了那姓羊的賄賂。我險些熬不過那些酷刑,只能暫時低頭,得以保命。想著出了地府后,再尋辦法。我被從地府放出不久,便發(fā)現(xiàn)有鬼差追了過來,想來定是鬼差發(fā)現(xiàn)我沒回家又要壓我回地府受刑,我這才逼不得已逃跑。幾位小哥,我確實不是jian人??!”“身在其位,便要謀其職,這些陰間的官怎么能這樣?”季子禾有些義憤填膺道。“唉,誰讓我沒錢呢,窮人就是沒天理。原本我以為陽間的衙門已經(jīng)夠黑暗的了,可如今看來,官官相護、貪贓枉法、收受賄賂,是個當官的都這樣,根本不分什么陰間陽間!”席方平說道。季子禾的心突然冷了下來,從小,他周圍的人都在告訴他,你要好好讀書,將來考科舉當大官,他也一直都將當個好官當成自己的理想。如今聽了席方平對官場的評價,再聯(lián)想之前寧采臣領著他四處吃酒結交舉子入亂七八糟的圈子說是為將來做官添人脈打基礎的行為,他的眼中多了些迷茫。都說近墨者黑,一滴水落入墨中,墨還是墨,但一滴墨落入水中,水就會被染黑。若是官場都是這般風氣,他是不是也終會變成自己討厭的那幅模樣。“清廉正直的好官自然是有的,地府的有些陰官懶散慣了,確實應該好好管管了。我聽說最近天庭正抓這一塊,玉皇大帝派了二郎真君坐鎮(zhèn),專管此事,已經(jīng)有好幾個陰官被拉下了馬?!睏钔⑺卣f道。骨頭冷哼了一聲,季子禾疑惑的看向楊廷素,怎么神仙的事情他都知道呢?“派哪個官不都一樣,官官相護,這世間哪里還有什么天理在!”席方平說道。“這位二郎真君可不一樣,二郎神楊戩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