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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毅然決然的夾住腿,拍拍胸脯:“說吧,有什么想問的?”“你們戚老師身體還好嗎?”“很好啊,過年的時候鬧流感,不少老師和學(xué)生都病倒了,戚老師還吃嘛嘛香身體倍兒棒呢!”葉小淞夸張的曲臂,做了個大力士的動作,可惜沒有肌rou,只有肥rou在搖搖晃晃。路祈被他給逗樂了,又問:“戚老師心情怎么樣?開心嗎?”“這個問題……怎么說呢,畢竟除了犯錯,我們也不會有事沒事去猜老師心情好不好嘛,反正戚老師一直都和顏悅色的,”葉小淞撓了撓頭,“她也不像我們數(shù)學(xué)老師似的成績一下來就挖苦我們這些學(xué)渣,還一直鼓勵我們,說能填上的就填,作文就是寫流水賬也要把八百字給湊夠?!?/br>這還是他的mama,從來都是。可他卻不是她的兒子了。路祈一直微笑著聽葉小淞說,聽著聽著,眼淚就毫無征兆的落下來了。“哎、哎你別哭啊,你怎么哭了?”葉小淞手忙腳亂,“你要是想見戚老師就進去看她??!”“不行了,回不去了……”路祈伸手按住眼睛,悶聲喟嘆。“吱呀——”教室前門忽然被推開了,戚馥芳走了出來,她疑道:“葉小淞,你上完廁所了嗎?怎么一個勁兒的在走廊里說話?”“啊,正好,老師這里有你的一個學(xué)……咦?他人呢?”“沒有別人,就你一個!”戚馥芳沒好氣道,“趕緊回教室來,馬上就要高考了,一點緊張意識都沒有?!?/br>“別啊老師,我還沒上廁所呢,你等等讓我上個廁所先!”“你——唉,你這孩子?!?/br>路祈背貼著走廊拐角的墻壁,聽著不遠處的人聲,直到最后門吱呀關(guān)上,一切歸于寂靜。眼淚把口罩都浸濕了,糊在臉上,粘粘的很難受。他重重地吐出一口氣,說不清是釋然還是無力。******翌日,早上六點,路祈的手機響了,他迷迷糊糊的接了起來,“喂”了聲。電話那端是個很有禮貌的青年,聲線透露著緊張和小心翼翼:“您好,請問是路祈先生嗎?我是新來的助理,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您家門口了,可以麻煩開下門嗎?”路祈大腦勉強清醒了點,想起來高明珠要給他聘一個新助理,昨天還掃了眼資料。他應(yīng)了聲,趿拉著拖鞋去開門。門外的青年長相清秀,看著挺乖挺老實的,和他差不多大,也就大學(xué)剛畢業(yè)的樣子。路祈回憶了一下這個人的資料——沒記錯的話他已經(jīng)25了。路祈和他打了招呼后請他進門。“我叫任添,從現(xiàn)在起負責(zé)照顧路先生你的飲食起居。”任添自我介紹道。路祈怎么聽這個青年叫自己先生怎么別扭。他道:“不用說‘您’,也不用客氣。不嫌棄可以叫我哥?!?/br>任添石化。他看著這個才二十出頭的少年,雖然成年了,但因為面相嫩得過分,看著就像未成年。而現(xiàn)在,自己要叫他,哥???這他喵的還不如叫先生呢?。?!“你怎么這么早就來了?”路祈給他拿了雙沒穿過的干凈拖鞋,問。任添道:“昨天我把行程發(fā)到您……你的微信上了啊,你沒有看嗎?”“有嗎?什么時候發(fā)的?”路祈納悶的拿出手機,點開一看,果然有個未讀的小紅點,但是……晚上十點發(fā)的?“十點我早就睡了,下次你發(fā)消息記得九點之前發(fā)?!甭菲淼?。任添瞪大了眼:“這么早就睡覺?十點才剛開始新的一天??!”路祈笑著搖頭:“果然是年輕人吶,精力旺盛。”任添:“……”你一個才二十一的小屁孩說這話真的合適嗎?因為當老師,再加上高三考試多,批改作業(yè)到深夜是常有的事,所以路祈是抓住一切可以早睡的機會,現(xiàn)在無事一身輕,當然要睡個飽。他去廚房里給任添倒水:“你直接說有什么事吧?!?/br>任添道:“待會八點的飛機,先到建康,之后坐節(jié)目組的車去平江城郊錄真人秀。”“坐車?”路祈蹙了一下眉,“從建康到平江要多久?”“估計兩三個小時吧?!?/br>“能不能坐高鐵或者動車去?”路祈解釋道,“我暈車?!?/br>“?。靠墒歉哞F沒有貴賓通道會很麻煩吧?”“沒事,那么多人誰會老盯著別人看?我?guī)Ш妹弊涌谡志托辛?。?/br>任添還是有點猶豫,想打個電話給高明珠報備一下,然而一抬頭對上路祈的眼神——沒什么表情,可就是透露著一股不容置疑的氣勢。這種感覺,怎么說呢,讓他想起來了高中班主任布置作業(yè)的時候,任學(xué)生們哀鴻遍野、苦苦哀求,他還是面不改色的把十幾套卷子發(fā)了下去。太恐怖了。任添不禁打了個寒戰(zhàn),以光速拿出手機訂好了票。路祈滿意的點點頭:“行,東西我已經(jīng)收拾好了,你吃飯了嗎?”“???沒有,待會去飛機上吃吧?!?/br>路祈把水端了過來,放到他面前,問道:“你想吃點什么?我去做?!?/br>任添傻了:“???”“你不是說沒吃早飯嗎?”路祈心說這人是聽不懂中國話還是咋的?“啊,”任添還沒回過神來,“就、三明治就行。”“嗯,我先去洗漱,五分鐘就好?!?/br>接下來任添吃到了大明星做給他的早飯,他感覺十分魔幻,十分不可思議。而且三明治居然還挺好吃的?高姐給的資料上不是寫著路祈不會做飯嗎?高姐還特意叮囑他早上路祈就算想吃高熱量的火鍋快餐麻辣燙也要給他吃,否則路祈的起床氣撒起來……八頭牛都拉不住。結(jié)果,路祈不僅沒生起床氣,還給他做了飯?他是在做夢嗎?一直到登上飛機,任添還迷迷糊糊的,充滿了不真實感,直到肩頭被猛拍了一下,他回頭,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他驚喜道:“許佳銘?!你怎么在這?”“嘿!你小子不錯啊,都來頭等艙坐了?!痹S佳銘驚訝的打招呼。“啊,我是跟著別人來的?!比翁淼馈?/br>任添和許佳銘以前是大學(xué)同學(xué),關(guān)系很要好,但畢業(yè)后就斷了聯(lián)系。倆人在飛機上見到都很高興,許佳銘道:“我也是,我跟著我老板來的,”他沖前邊的座位努了努嘴,又對任添擠擠眼:“要不是跟著我老板,我這輩子都可能坐不上頭等艙?!?/br>任添撓了撓頭,不好意思道:“其實我也是,唉,都是跟人打工的?!?/br>“咱倆是兄弟,我也就不瞞你了,你知道我老板是誰嗎?說出來嚇死你!”許佳銘神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