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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從謝羅爾島逃出來已經(jīng)是死刑了——沒有人可以踐踏最高法律的代表!”“……”皺著眉頭的皇帝輕輕拍了拍總司令的肩膀:“布魯,你還是改不了這毛病?!比缓笏D(zhuǎn)過頭,一向和藹親切的臉上出現(xiàn)了前所未有的嚴肅表情:“嚴……團長,請匯報前線狀況。”大地一陣顫抖,遠處傳來連續(xù)的爆破聲,像是煙花綻放一般,嚴景探出頭看了一眼,布滿污漬和血跡的臉上終于出現(xiàn)了一絲笑意,他帶著神秘的語氣說:“或許您親眼看到會比較好?!?/br>屏幕上嚴景的臉移開了,攝像頭緩緩伸出窗外,當鏡頭逐漸聚焦時,國王的臉上逐漸出現(xiàn)了不可思議的表情。遠處的江面上,綿延數(shù)百米盡是船只的殘骸,艦船發(fā)出喑啞的“嘎吱”聲,從中間斷裂開來,然后在一片濃煙中緩緩沉海。而持續(xù)了數(shù)天的陰云終于逐漸散開,一絲陽光從中間傾瀉而下,恰好照射在滿目瘡痍的阿萊茵鎮(zhèn)上?;秀遍g,好像看到了希望的顏色。“他們太害怕了,于是將所有船只都圍在了一起,我在最中間的船底貼了個炸彈——恩,艦長估計要被革職了?!?/br>話雖說得極輕巧,但皇帝老練的目光已經(jīng)看到了嚴景的右手,盡管用繃帶綁住了,但顯然傷勢不輕,傷痕一直蔓延到肩膀處,臉上都有燒灼的痕跡。“嚴團長?!?/br>“在?!?/br>皇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支援部隊很快會到達阿萊茵鎮(zhèn),在此之前,請你注意安全——你不能死在那里?!?/br>“是,陛下。”遠處又傳來陣陣轟鳴聲,那是機群到來的聲音。嚴景臉色一緊,迅速從廢墟里站了起來。攝像頭里看不到任何東西了。“陛下,您這樣是不可以的!”總司令激動地大聲說,“謝羅爾島是法律的象征,決不允許受到任何踐踏!”“布魯,他一個人就是一支軍隊。”皇帝冷靜地說,但他閃爍著亮光的眼睛卻暴露了他絕不平靜的心情:“你知道阿萊茵鎮(zhèn)有多重要,只要它還在,我們就有反攻的機會!”“但是!”“沒有但是!”平時冷靜溫和的人一旦爆發(fā),震懾力絕不會低,總司令愣愣地看著皇帝——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看到皇帝激動的樣子了。“布魯,我知道你還記著那件事。”皇帝吐了一口氣,“你的孩子被關(guān)進謝羅爾島……已經(jīng)是三十年前的事了吧?!彼牧伺目偹玖铑澏镀饋淼募绨?,“等戰(zhàn)爭過去,就讓他出來吧——那件事,本來也不能怪他?!?/br>唯一的孩子被關(guān)進了謝羅爾島,于是越發(fā)不能容忍還有人可以從那里逃出來。“……多謝陛下。”————————當炮火不息的白天過去,在一條不起眼的戰(zhàn)線上,士兵們終于能進入睡眠。在天空密集的機群中,一架直升機顯得格外不同——這是最新型號的,這是從軍工廠的生產(chǎn)線上取出的第一架。“真是杰作啊……”有著翠綠眼睛的博士滿懷愛意地看著坐在他身邊的人,這人坐在角落里,深深低著頭,一動不動的樣子乍一看還以為是座雕像。“看見下面的人了嗎?”博士抬起那人的下巴,對著他深紅而無神的眼睛說:“艾德,我要你殺了他們,一個都不要留。”當這句話落下的那一刻,紅色的眼眸突然亮了起來,就像是注入了生命一般,那雙眼變得鮮紅而剔透,像是最漂亮的血琉璃,攝人心魄的瑰麗。“是,父親。”名為“艾德”的雄蟲僵硬地站了起來,起初動作像是生銹的機器,隨著動作慢慢變得流暢了起來。他伸出手,從一邊拿起一柄匕首,從高達數(shù)百米的高空中跳了下去。夜風吹起他的頭發(fā),依稀可以看見他的表情,嘴唇彎起的弧度如同死神的鐮刀。作者有話要說: 卡了一下文果咩納塞捋了捋思路,恢復更新☆、第71章“三團埋伏在這里,等敵人經(jīng)過時我們會發(fā)出信號——屆時你們再配合十三隊,將這支敵軍剿滅在這里。”“七團……你們就在這里,暴雨來了他們看不清,你們只要占據(jù)這個高地就能立于不敗之地?!?/br>………………“還有什么問題嗎?”“沒有了,長官?。 ?/br>“那就去做準備吧?!?/br>士官們緊張的腳步聲逐漸遠去,燭光下嚴景低著頭,細細地看著桌上的地圖。他原本黑白分明的眼睛布滿了血絲,眼眶一圈都泛著嚴重的青黑色,烏黑的眼睫沉沉地壓下來,陰霾在他眉間揮之不去。一個月來,他每天的睡眠時間只有僅僅三個小時。這不是一場戰(zhàn)爭,這是米特對摩爾單方面的屠殺。他一路從阿萊茵鎮(zhèn)轉(zhuǎn)戰(zhàn)各個戰(zhàn)線,米特的火力永遠那么洶涌,槍林彈雨都不能描述出一二。誰能想到,三十年前,米特還是個堪堪抵抗住摩爾的國家呢?嚴景揉了揉眉心——或許皇帝,總理閣下,所有摩爾領(lǐng)導乃至全國上下,都忽略了“博士”。三十年前,他以一己之力讓摩爾飛速前進,三十年后,他也同樣可以讓米特超越摩爾。一個真正的天才,卻背叛了摩爾。或許那個還尚未完全破解的u盤是一個轉(zhuǎn)機,但不能完全將希望放在上面……嚴景嘴角突然出現(xiàn)了一絲笑意,這笑意讓他疲憊的臉龐都顯得輕松了不少,過往的種種擅自鉆進他的腦海中,從嘴角泄露了出來。“嚴景,你看我發(fā)現(xiàn)了什么?”秦簡之興沖沖地將一個圓餅放在他面前。“海盜的主食——粗餅?!?/br>“這是鏡子哦?!?/br>“這是粗餅?!?/br>“不,這是鏡子。”秦簡之分外認真地說,連眉毛都蹙起來了。“……”嚴景看了看一邊抱著三張粗餅啃得正歡的周小悉,再看了看一臉無語的李觀眠,無奈地拿起粗餅,木著臉說,“好吧——哇塞——好美麗的鏡子,好帥氣的雌蟲——”然后秦簡之就一臉白癡地看著他:“哇嚴景你好小孩子氣哦,這明明是粗餅嘛!”嚴景黑著臉將餅塞進了秦簡之的褲子里,如果可以,他想直接塞進秦簡之的肚子里。————然后這笑容就像煙一樣地散去了,嚴景往后一靠,無力地攤在了地上。他挑起脖子上的繩子,透明的小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