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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覺嗎?他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有些猶豫。當必要的巡邏和危險的直覺聯(lián)系到一起時,他必須要考慮好每一步——這也是他能在謝羅爾島當上士官的原因。過了足足三十秒,他低聲說:“繞道——今日走第二條路線?!?/br>當這命令發(fā)出的一瞬間,猛然從隊伍的內(nèi)部發(fā)出一陣巨大的sao亂!埃塞抽出別在背后的長槍,對準了sao動的源頭:“萊昂——你犯下了叛亂的罪,今日我將履行我一等士官的義務將你擒拿,若有任何反抗則就地擊斃!”無數(shù)支槍對準了萊昂,他的手染上了鮮血,兩個士兵在瞬間已經(jīng)倒在地上生死不明,這一瞬間發(fā)生的變故實在太快了,以至于埃塞無法看出萊昂的動作。那背對著他的人抬起頭,背影有了點變化,似乎變得高了些,埃塞聽到他說:“萊昂?”這聲音不是萊昂的!埃塞目呲欲裂,他看著這個讓自己感到恐懼的背影緩緩轉了過來,他有著高大的身形,俊美到令人驚嘆的面容,黑色的軍帽下,那雙腥紅的眼睛叫人心驚膽戰(zhàn)。他如同從深淵中爬出的惡魔,臉上濺了幾滴血,像要擇人而噬的樣子。“開槍————”霎時間,死寂了多年的謝羅爾島被突如其來的槍聲所充斥,在密閉的空間里幾乎震耳欲聾。埃塞的手被槍管燙出水泡,但他不能停止射擊,那真的是一個惡魔!他從未見過這樣的情景——子彈鋪天蓋地,但那人卻像是散步一般地在槍林彈雨中穿梭,難道他是不死的嗎?有人已經(jīng)兩腿站站,埃塞咬著牙,一槍擊斃了轉身逃走的士兵:“不準逃!上刺刀!”鮮血從逃兵的頭上噴濺而出,染紅了埃塞的視線,溫熱的液體反而讓他冷靜了下來,迅速地將刺刀固定在槍的前端:“近身戰(zhàn)——”有著紅色眼睛的惡魔臉上出現(xiàn)了不耐煩的神色:“我真的沒有時間了,你們能讓開嗎?”“阻擋一切襲擊謝羅爾島的敵人是我等帝**人的榮耀?!卑He起手中的長槍:“讓我們?yōu)檐娙说臉s耀而戰(zhàn)?。 ?/br>“是——————”眾志成城的吶喊總是讓人心中無端地升起勇氣來,但埃塞卻知道,這不過是某種虛假的熱血而已。但他總不能讓自己的隊伍喪失士氣,斗志全無,至少在增援到來前,他的隊伍要抵擋住這個惡魔——即使無人生還。“你們?yōu)闃s耀而戰(zhàn)。”那個惡魔沉吟了一會兒說:“那么——”“我就為愛人而戰(zhàn)吧。”這是埃塞聽到的最后一句話,下一秒,那個惡魔就突然出現(xiàn)在他面前,埃塞眼睜睜地看著他伸出手,按在了自己的額頭上。“真是太可惜了?!睈耗о卣f。然后,一陣蛋殼碎裂般的聲音回蕩在埃塞的世界里。作者有話要說: 蘑菇有一個偉大的想法五天內(nèi)完結這本文為此我可能要日更一萬然后下一本的題材可能選擇回去填我專欄內(nèi)的大坑。到時候先開哪本,蘑菇會建個讀者群問一下,預料到進群的人可能不多,所以每個人的意見都很重要_(:зゝ∠)_☆、第59章每個群體都需要一個領頭人,否則就不能明確地完成一件事,尤其是軍隊這個地方。埃塞的死讓所有士兵都感到了恐懼和迷惘,秦簡之很滿意地看到了他們中許多人,不由自主后退的腳步。“我不會動太多東西,”秦簡之壓了壓帽子,朝他們盡量溫和地說:“我只是要來找一個人,不阻礙我就行?!?/br>他從人群中走過,士兵們自動地分開了一條路,哪怕有些意志頑強的,看到了埃塞倒在地上破碎的尸體后,也放下了武器,只是不肯往后退去。秦簡之臉上終于露出笑容,他已經(jīng)看到嚴景的名字了。那個墳包上的泥土看起來還有些新鮮,與周圍經(jīng)年的墳包大不一樣。秦簡之幾乎是飛奔了過去,跪在地上挖了起來。濕漉漉的土腥味縈繞在他的鼻間,他逐漸挖下去,在挖出一個半米深的坑后,指尖觸摸到一個堅硬而光滑的東西,撥開泥土后發(fā)現(xiàn),那是一個透明的圓罩子。透過那罩子可以看見其中許多的金屬結構,其中有一根管子延伸入深處的泥土中——那些液體食物就通過這管子直接注入犯人的胃中。其余的結構則保證了任何聲音、震動都無法傳入罩子內(nèi)。更下面的就看不清了,秦簡之摸了摸罩子,他的指甲出了血,因為與沙礫摩擦(他忘記保護自己了),但他感覺不到痛。“我來找你啦?!鼻睾喼疂M足地說,眼睛笑得彎了起來,如果忽略那紅色的眼眸,他看起來和從前沒有什么區(qū)別了。然后他甩了甩手,握拳用力地砸了下去————那圓形的罩子就破碎了,秦簡之驚訝了一下他的硬度,然后伸手下去將那些金屬都拔了起來,就像扯出一大串土豆一般。只有那根注射食物的管子他不敢動,那東西直接連接著嚴景的胃。最后出現(xiàn)在秦簡之視線中的,是一個長方形的棺材。他的手無法克制地哆嗦,眼眶里幾乎落下淚來。他僅僅與嚴景分開一個月,但卻好像過了一個世紀,擔憂與恐懼讓分離如此難熬。他擔憂著每一分時間的流逝,恐懼著在他救出嚴景前,嚴景就瘋掉了。但幸好,現(xiàn)在還不算太遲。秦簡之深吸一口氣,然后打開了棺蓋。————————————當你在黑暗中生活了太久,那么即使一絲微弱的光芒,也會讓你的眼睛疼痛難忍。嚴景難以忍受地捂住了眼睛,因為強光的刺激,他的眼角滑下了一滴眼淚。但是這痛楚反而讓他非常享受——這讓他感覺自己還活著。“這次的夢還是做長一點吧?!彼匝宰哉Z地說。一雙手摟住了他,他不由得贊嘆這場夢的真實,依然是記憶里熟悉的感覺。耳邊傳來那人低聲的喟嘆聲,嚴景無聲地笑了起來:要是現(xiàn)在睜開眼,說不定能看到秦簡之吧。這樣想著,他緩緩放下了手,果不其然,映入眼簾的是秦簡之那張俊美的臉。他長得越來越好看了。嚴景伸手捂住他的臉頰,喃喃道:“秦簡之,我很想你?!?/br>“我也很想你?!?/br>“我覺得,我比我想象得還要愛你了?!?/br>“我比你要清楚這一點?!?/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