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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叫我嚴景。今年32?!?/br>蟲族一般有三百多年的壽命,雄蟲因為數(shù)量的原因大多二十來歲就結(jié)了婚,雌蟲要晚點,秦簡之算晚了。“然后呢?”雌蟲低下頭,咬了秦簡之的耳朵一口。秦簡之冷不丁一個哆嗦,整個人都往下滑。他從小最怕別人在他耳邊說悄悄話,癢得很。他勉強打直腿,壓著聲音說:“我家是經(jīng)商的,我大概也會做這個,你呢?”【可千萬別是殺人犯】“我是個軍人。”雌蟲的伸到秦簡之的腰上畫了個圈圈。秦簡之差點一口氣沒上來,他深吸了一口氣說:“你——你以前經(jīng)常……”“經(jīng)常什么?”“經(jīng)常這樣……嗎?”秦簡之吞吞吐吐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雌蟲是真的笑了出來,他低頭含住秦簡之的嘴唇,將他親得暈頭轉(zhuǎn)向。直到對方翻著白眼一副要昏厥的模樣,他才放開了他,摟著他的腰說:“今天就到此為止吧。”“晚安,我的雄主?!?/br>“晚安。”☆、2.第二章秦簡之醒來的時候,太陽已近中天。他習慣性地去摸床頭的手機,入手卻是一個冰涼涼的東西。這是一個紅釉碗,薄薄的碗燒制成正紅的顏色,在陽光下像寶石一樣漂亮。據(jù)說新婚晚上將這個放在床頭,雌蟲很快就能懷孕。秦簡之混沌的腦海里終于浮現(xiàn)出一個念頭來:他昨天結(jié)婚了。他放下了碗,重新躺回了被褥,宿醉讓他頭疼不已。過了幾分鐘,他猛地坐直了身體。他結(jié)婚了?!秦簡之茫然地轉(zhuǎn)頭,衣柜上的大鏡子清晰地照出了他此刻的臉。蒼白的臉色配上凌亂的頭發(fā),眼圈下是疲憊的青黑色,因為過度震驚使得面部抽搐,這一切都仿佛在說——傻嘿,醒醒,你結(jié)婚啦。秦簡之抹了把臉,心虛地發(fā)現(xiàn)自己的嘴唇紅腫,上面又破了皮,一咧嘴就斯斯地疼。昨晚的一切終于清晰地浮現(xiàn)在腦海里,秦簡之覺得心里有點欣喜,又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酸澀。自己的雌蟲似乎經(jīng)驗很豐富的樣子……他忍不住摸摸嘴唇,又撓撓耳朵,低頭看去,自己身邊有凹陷的痕跡,可是已經(jīng)沒有熱度了。嚴景說他是軍人,國家對軍人很是嚴格,大概又去軍隊了。秦簡之莫名就有種被“拔叼無情”拋棄了的失落感。也不知道他長什么樣,是什么樣的人,什么時候回來。秦簡之嘆了口氣,他長得好看,個子又高,家室也不算差,加上雄蟲一直數(shù)量很少,從前都是別的雌蟲來討好他,卻沒什么真正的經(jīng)驗,眼下他也不知道如何與嚴景相處。直到好友把他約出來,秦簡之還是在考慮這件事。一“昨晚怎么樣?”好友笑瞇瞇地用手捅他。林業(yè)是個看起來很正經(jīng)的人,利落的短發(fā),高挺的鼻梁,明亮俊秀的眼睛,讓人一看就會覺得——哦,這是個正派人士。秦簡之剛好相反,天生一雙桃花眼,笑唇讓他看起來時刻都在笑,真正笑起來眼睛會瞇成月牙型,雌蟲最喜歡這種。他們倆互換了殼子一般,換回來才是應(yīng)有的樣子。聽到好友戲謔的聲音,秦簡之低頭吃了口飯說:“挺好的?!?/br>“誒誒那他是做什么的?”系統(tǒng)分配完全不看身份,只看基因契合度,為了避免抵抗,往往前一秒你剛知道自己要結(jié)婚了,下一秒就被推上婚禮了。秦簡之是在海上游輪上度假時被抓過來的,他就這么一身沙灘褲大草帽的裝扮被塞上了飛機,空投來結(jié)婚。“是個軍人。”“哇——”林業(yè)驚嘆,“那長得怎么樣?”秦簡之吸了口氣,放下碗面無表情地開始胡謅:“頭發(fā)是黑的帶點紫色。眼睛很好看,是你喜歡的那種,笑起來漂亮得不得了?!?/br>“酷——”林業(yè)忍不住吹了聲口哨。“很高,比我還高,聲音跟大提琴似的一聽就硬。叫起來讓你恨不得整個人都死在他身上?!?/br>“嘖嘖嘖?!?/br>“主動又熱情,技巧好得不得了,纏著你不停地要——”這個他倒不是胡謅。林業(yè)的眼睛里已經(jīng)冒出小星星,秦簡之喝了口水,將嚴景夸得天上有地上無,半真半假說得他自己都快信了。“艷福不淺艷福不淺?!?/br>秦簡之沉痛地一點頭,味如嚼蠟,看了看時間,他問:“軍隊允許家屬探望不?”“允許是允許……”林業(yè)一皺眉,“但你應(yīng)該知道這意味著什么?!?/br>秦簡之點頭,“我有分寸?!?/br>正是因為系統(tǒng)的匹配,很多時候結(jié)婚的對象地位并不匹配,往往第二個結(jié)婚的才會成為正妻,對第一個妻子投入太多是很糟糕的事情。只想娶一個妻子這種話說出來,別人估計覺得他要么腦殼有病要么雞湯文看多了。幾乎沒有雄蟲會有這種想法。“而且還有個目的……”林業(yè)眨巴眨巴眼:“什么?!?/br>秦簡之神秘地笑笑:“我個人的一些原因?!币齺砹謽I(yè)不滿的抱怨。他面上不顯,內(nèi)心卻在哭泣:我就想看看自己妻子長什么模樣。————————軍區(qū)不允許外人隨便進入。秦簡之與門衛(wèi)交涉了一下,拒絕一個雄蟲的要求實在很為難他們,秦簡之看到雌蟲漲紅臉手足無措的模樣,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他轉(zhuǎn)頭離開,一輛軍卡緩緩駛來。秦簡之看了一眼,一個挽著袖子的人坐在車頂,長腿一邁就下了車。他的眼睛是奇異的深紫色,五官很是俊逸,只是整個人有點吊兒郎當?shù)哪?,配上軍帽就顯出了些雅痞的氣質(zhì)來。他忍不住看了一眼,剛好那人回過頭,兩人目光對上,秦簡之跟他點了點頭:“長官好。”“同志有什么事嗎?”秦簡之猶豫了一下說:“長官知道嚴景這個人嗎?”那人就笑起來:“認識阿,找他有事?”……我想問問他長什么樣?有沒有他的照片?無論哪個都很奇怪,秦簡之最后還是搖了搖頭:“沒什么?!?/br>反正晚上總會回來的。這個疑問一直在秦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