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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冬陽將頭枕在撐著欄桿的胳膊上,回頭看他,笑著說:“里面太熱啦,我出來吹一吹風(fēng)?!?/br>柳北曄松了口氣,并道:“那就進(jìn)去吧,不能吹太久?!?/br>“不要。”“嗯?”“這里好漂亮啊,花也好好聞啊,你聞到了嗎,晚香玉的味道?!?/br>柳北曄點(diǎn)頭,卻還是哄道:“明天我再陪你繼續(xù)聞,收拾收拾,我們要出門了。去你哥家樓下等著,禮物都準(zhǔn)備好了,莫照他不是喜歡喝茶么——”話卻沒能說完。因?yàn)閱潭柕牧硪恢皇掷×怂氖郑『檬莾芍欢即髦渲傅氖帧?/br>月光與屋內(nèi)的燈光,交錯(cuò)著灑在他們指間一模一樣的戒指上。冷冷的光,與暖暖的光糅合在一起,是那樣的溫柔與繾綣。喬冬陽將交握的手,放到眼前,細(xì)細(xì)看著,并輕聲道:“這里真的就是我的家了嗎?”他自問一遍,又抬頭看柳北曄,“這么漂亮的地方,真的以后就是我的家了哦?”柳北曄覺得不對勁了。他覺得喬冬陽,似乎,喝醉了。喬冬陽卻又將視線投往園中,不再去看柳北曄。他把那一整瓶的櫻桃酒都喝光了,因?yàn)楹煤?,也因?yàn)樗悬c(diǎn)渴,更因?yàn)樗拇_很緊張,怕喝少了沒用。結(jié)果等他全喝完了,他便覺得頭有點(diǎn)暈,身上有點(diǎn)熱,于是便來陽臺(tái)上吹風(fēng)。風(fēng)中摻雜著晚香玉的花香,十分濃郁。他離花很近,即便風(fēng)大,也沒有吹散花香。越聞,他便越迷糊。柳北曄有些自責(zé),他將喬冬陽的手一拉,再道:“進(jìn)去,喝點(diǎn)溫水。”好歹今晚一定要去見喬熠宵。這事不辦完,他心中就是不踏實(shí)。可是喬冬陽睬都不睬他,他照樣看著夜色發(fā)呆。柳北曄索性將他抱了起來,將喬冬陽抱到床上。他放下喬冬陽,轉(zhuǎn)身便要去給喬冬陽倒水。哪料到他剛轉(zhuǎn)身,便聽到一陣玻璃碎裂的聲音,他回頭一看。喬冬陽正要從床上翻坐起來,腿卻踢到了就在床前的玻璃容器,它們碎了一地。“???”喬冬陽本來反應(yīng)就慢,喝多了到底是酒的櫻桃酒的他,此刻反應(yīng)更加慢。他回頭看了眼,迷迷糊糊地,他就要下來看個(gè)究竟。“別!”柳北曄大步邁來,趕緊摁住他,“沒關(guān)系,不用管?!?/br>喬冬陽卻委屈道:“我把杯子弄碎了?!?/br>“沒事沒事,你乖乖躺著啊,我給你倒水喝,我們陽陽乖?!?/br>喬冬陽抬頭看他,眨了眨眼睛,說:“我不要喝水?!?/br>“那你要什么?”“我要吃櫻桃!”柳北曄只好又打電話,讓許阿姨他們再送些櫻桃過來。見櫻桃來了,喬冬陽往床邊爬來,柳北曄又立即阻止:“坐著坐著,我來給你拿。”他將盤子遞到喬冬陽面前,喬冬陽拿了一顆,先給他:“柳哥哥,你吃。”柳北曄不知為何,莫名地有些感動(dòng)。在家中,他是哥哥。在家中,他也是家主。弟弟單純,爸媽不管事。他上下都要照料,什么都是他負(fù)責(zé)給別人。可是喬冬陽給了他許多東西,給他花,給他做飯,就連今天,都是喬冬陽給他買了戒指。此刻,喬冬陽那么想吃櫻桃,卻還惦記著先給他。他很沒出息地眼睛都微微一酸。喬冬陽卻又將櫻桃往前遞了遞,櫻桃恰好碰到他的嘴唇。柳北曄回過神,溫聲道:“你吃就好了?!?/br>“你吃?!?/br>柳北曄只好張嘴,咬住了那顆櫻桃。喬冬陽笑著,低頭這才開始吃櫻桃。喬冬陽身上的毛衣,恰好是紅色。喬冬陽的指尖也被櫻桃酒、櫻桃汁染上了些微的紅色。喬冬陽抬頭,還想給他一個(gè)櫻桃。卻見柳北曄剛剛那個(gè)櫻桃不僅沒吃,還只是咬在齒間,他不解地皺起眉頭:“你怎么不吃——”柳北曄卻直接順勢將他壓到了床上,他的手一松,手中的盤子落到了床上,櫻桃紛紛灑落,正好鋪在姜黃色的床單上。那是喬冬陽選的床單,是他喜歡的,暖暖的姜黃色。喬冬陽不解地看著頭頂?shù)牧睍希睍系皖^,去吻他。可他的齒間還有櫻桃,喬冬陽便張嘴要去接那櫻桃。柳北曄卻是一笑,伸手拿開那顆櫻桃,并直接往后拋去,順著空中優(yōu)美的弧度弧度,櫻桃不見了。喬冬陽著急地要起身去看,柳北曄說道:“我不用吃櫻桃?!?/br>“啊?”喬冬陽此刻的反應(yīng)豈止是慢半拍。“我吃你就行了啊。”“啊……”喬冬陽沒懂。柳北曄直接便吻住了他。吻住了他滿嘴的櫻桃味,清甜,又帶著一絲絲酒氣。櫻桃?櫻桃哪有櫻桃味的喬冬陽好吃。似乎怎么吻,都無法將喬冬陽口中的櫻桃味全部吻盡。漸漸地,柳北曄覺得自己比喝醉了的喬冬陽還要醉。他還留有清明,記著喬熠宵的事,到底停止那個(gè)長吻。他撐起身體,低頭看著喬冬陽,便要拉著他一同起身。窗外忽有一陣花香溢入,柳北曄側(cè)頭看去,窗戶忘了關(guān),刮風(fēng)了。他對喬冬陽說:“起來了,見你哥去了。晚上回來我們再吃櫻桃——”喬冬陽卻雙手環(huán)住他的脖子,將他又拉低,并道:“我喜歡剛剛那樣?!?/br>“嗯?”柳北曄不解。“喜歡你剛剛那樣親我。”“……”花香,櫻桃的甜香。室內(nèi)空調(diào)帶來的微暖,身側(cè)窗外吹來的涼風(fēng)。這樣的蠱惑下,柳北曄望著喬冬陽的臉,頓時(shí)腦中只剩下喬冬陽這一人。他低頭去親喬冬陽的額頭,并問他:“這樣喜歡嗎?”“喜歡?!?/br>“這樣呢?!彼H喬冬陽的眉毛。“喜歡。”“這樣呢?!彼儆H喬冬陽的睫毛。喬冬陽閉眼,說:“喜歡?!?/br>他笑著親喬冬陽的鼻子:“這樣——”喬冬陽張開眼睛,看著他,彎眼一笑:“都喜歡?!?/br>柳北曄不緊不慢地親他的嘴巴,他的耳朵,他的脖頸。親到喬冬陽的耳朵時(shí),喬冬陽的身上再度爬滿了令他陌生卻并不討厭的雞皮疙瘩。喬冬陽并不明白這代表著什么,柳北曄卻將手從毛衣下擺伸進(jìn)去,摸到了他身上的顫栗。他問喬冬陽:“知道這是什么嗎?”喬冬陽搖頭?!澳窍矚g嗎?”“喜歡。”柳北曄便道:“把毛衣脫了,好不好?”“啊?”“那樣會(huì)讓你更喜歡。”喬冬陽于是又笑了起來,應(yīng)道:“好呀?!?/br>他乖乖地將雙手往上升,卻又有些軟,使不上勁。柳北曄幫他拽掉了那件寬松的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