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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車夏源便昏昏欲睡,睜眼時正好九點鐘,已經(jīng)到達J市市區(qū)了。進站,停車。夏源帶著自己大包小包的東西走到候車室,一眼便看到了高衡。“拿這么多東西是要長住我家?”說著便走過去幫他提東西。其實也不是不行啊。夏源心道。高衡穿著黑色的短羽絨服,淡灰色的雞心領(lǐng)針織毛衣露出在羽絨服敞開的拉鏈外?;宜{色的緊身牛仔褲襯的雙腿筆直修長。“走吧,去我家。我爸媽都上班去了,現(xiàn)在就咱倆?!备吆庹f著,攔了一輛出租車。“哦?!毕脑淬躲陡^去。高衡的家很大,夏源換了拖鞋進去后隨便轉(zhuǎn)了轉(zhuǎn),找到了高衡的臥室。畢竟有上下鋪這么明顯的標(biāo)志。房間擺設(shè)很干凈很自然,米黃色的壁紙,墻上還有幾張球星的海報。整理的一絲不茍的書架旁,還養(yǎng)著一盆文竹。“要玩電腦你就開,WiFi密碼就貼在我書桌上?!备吆獾穆曇魪目蛷d傳來。“好?!?/br>夏源沒開電腦,站在書桌的位置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發(fā)現(xiàn)床頭柜上還有一個限量版的變形金剛模型。“這是……?”本想去看模型,但旁邊一張很老的照片吸引了他的注意。照片里是兩個長相很相近的男生,較大一些的也就七八歲,笑的一臉靦腆。小一些的四五歲,做著鬼臉很活潑的樣子。“那是我哥?!?/br>高衡拖著夏源的行李進來,見他一直撐著膝蓋在看那張照片,便說到。“親哥么?”“嗯……親哥?!备吆忭映亮顺?,猶豫了一下開口:“不過已經(jīng),已經(jīng)和家里斷絕關(guān)系了。”夏源有些驚訝,他沒想到高衡會對自己說這些。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對于高衡來說并不是親密無間,無話不談。充其量也就算普通朋友罷了。“哥哥和我不一樣,他從小就聽話懂事?!备吆獾溃骸八任掖笕龤q,處處都讓著我,還經(jīng)常帶我出去玩?!?/br>“那為什么……”夏源看高衡神色有些不對,把說出一半的疑問吞了回去。“有些事情也只能和你們說?!备吆忸D了頓:“我知道,只有咱們一中人都不會在乎這些瑣碎事情……”“嗯?!毕脑凑J(rèn)真聽。高衡閉上眼睛,嘆了口氣道:“我哥,他和我一樣,是個gay。”轟隆?。。。?!一聲驚雷在夏源耳邊響起,他似乎已經(jīng)感覺到高衡父母內(nèi)心中的崩潰了。兩個兒子的性取向都特么的隨了mama!這概率也太可怕了吧!高衡覺得自己今天的確有點奇怪,不過還是順著自己的心思繼續(xù)說下去。“那時候我初二,我哥高二。他和他們班一個同學(xué)交往,被學(xué)校發(fā)現(xiàn)了。當(dāng)時鬧得特別大,學(xué)校要求他們退學(xué),爸媽也不認(rèn)他這個兒子,就連平常相處融洽的鄰居都對我們敬而遠之。當(dāng)時我還很小,幫不上什么忙也不知道怎么幫,只能傻傻地看著他被侮辱被指指點點,這種感覺真的很不好?!?/br>“那后來呢?”“后來……”高衡苦笑:“后來我哥退學(xué)了,拿著自己這幾年攢的壓歲錢,也不知道去哪兒了?!?/br>夏源沉默了,靜靜地看著照片上兩張無憂無慮的笑臉。兩個還未成年的十幾歲孩子,一個在他最無助的時候無人伸出援手,另一個想幫卻無從下手。這是一件多么痛苦而悲哀的事情。“我哥走的那個晚上被我發(fā)現(xiàn)了。我攔住他,問他和他男朋友怎么樣了。他說的那句話我現(xiàn)在都記憶猶新?!?/br>那時燈光很昏暗,高衡仰頭看著比自己高出半頭的哥哥。哥哥依舊是像往常一樣笑著,淡然的似乎是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他伸出手,摸了摸高衡的頭發(fā),說到:“連保全自己都尚且不易,又何談那些易碎的愛情?!?/br>語氣中的無奈與苦楚,也許只有當(dāng)事人才清楚。語氣很輕,卻每一個字都重重地砸在高衡稚嫩的心房。“哎……”夏源有些感嘆。“嘆什么氣,都過去了?!备吆馀牧伺南脑吹陌l(fā)頂。“嗯……”“又過了半年,我媽發(fā)現(xiàn)我和一個男生交往,她就問了我一句,是不是我也是同性戀?!?/br>“那你怎么說?”“我說,是啊。她就趁著暑假把我送到了S市,辦了轉(zhuǎn)學(xué)手續(xù),再也沒管過我?!?/br>“高衡……”夏源深吸一口氣。“嗯?”“不管你以前經(jīng)歷過什么,都已經(jīng)過去了。做人要向前看。”高衡調(diào)笑:“沒看出來,你也會說大道理???”“高衡。”夏源一臉嚴(yán)肅:“雖然不知道你為什么選擇和我說這些,也不知道你都和誰說過。但是既然你告訴了我,我就一定會對你的這些話負責(zé)?!?/br>如果你不嫌棄,我便代替那冗長的時間來安慰你。高衡有些啞然。負責(zé)?從來沒有一個人對他說過“負責(zé)”這個詞語。他從小不羈成性,甚至現(xiàn)在16歲了都不懂得什么叫做責(zé)任與擔(dān)當(dāng)。他知道夏源是一個認(rèn)真的人,可這也有些……太可愛了吧?“說真的,有沒有人說過你挺可愛的?”高衡一臉調(diào)戲良家婦女……啊呸,良家少年的表情說到,和剛剛受傷小鹿的樣子差了十萬八千里遠。“什么?。?!”夏源小朋友成功炸毛,恭喜高衡選手獲得十萬積分。高衡又用一臉得逞的表情看著對面小朋友耳根的紅暈,往前蹭了蹭,道:“還容易害羞?!?/br>日你喵了個咪!真他媽是學(xué)變臉的!夏源跟著往后面縮了一下,整張臉成功變身番茄。那是你這個臉皮厚的總往我這蹭!蹭個屁??!老子不喜歡你過來!高衡見好就收,也沒想著玩過頭,便不再逗他,撐著膝蓋坐在床上。夏源還處于害羞炸毛的戰(zhàn)斗狀態(tài),瞪了高衡一眼不吱聲,頓時房間里一片寂靜。“啪嗒?!?/br>“嗯?來人了?”不出一分鐘,夏源聽到門鎖打開的聲音,有些疑惑地抬頭看高衡。高衡看了一眼表上的時間,道:“應(yīng)該是我媽下班回來了?!?/br>臥槽!夏源頓時有點緊臟,剛剛褪去祥瑞喜慶色的臉又緊繃了起來。高mama看到鞋架上面擺著兩雙男生的鞋子,沒說什么,直接走進去,一把打開了高衡房間的門。“媽。”高衡率先開口,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夏源的方向,說到:“這我同學(xué)來咱們這玩了,叫夏源?!?/br>高mama依舊沒說話,只是短促地看了夏源一眼。“阿姨好?!毕脑凑酒鹕恚χ蛘泻?。高mama點了一下頭,回過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