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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知道對方正酸味彌漫,南宮稚柳趕忙安撫他吃醋的“嬌妻”:“別生氣別生氣,快把我也帶上去吧?!?/br>璃景不懷好意地邪邪一笑,張開雙臂,命令道:“過來?!?/br>方才奕風(fēng)抱著花聿承的樣子讓他頗為眼紅,畢竟南宮稚柳臉皮薄又一肚子禮義廉恥,能這么光明正大讓他抱的機會實在是少之又少。南宮稚柳磨磨蹭蹭地走過去,把包袱背在肩上,不禁有些扭捏,小聲道:“你還是背我上去吧?!?/br>“不干?!绷Ь耙豢诨亟^,一臉促狹的壞笑,心安理得地等著南宮稚柳投懷送抱。方才在院子里就調(diào)戲過他一回,此時更是變本加厲,璃景的壞點子接連不斷地冒出來,就是執(zhí)意要在別人面前顯擺他們?nèi)缒z似漆的恩愛關(guān)系。“你怎么這么……這么厚臉皮?”南宮稚柳羞惱交加,紅著臉,結(jié)結(jié)巴巴地指責(zé)。旁人看過來的眼光明顯含著“原來你們真是這種關(guān)系啊”的意味,讓南宮稚柳渾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璃景一把將他拽了過來,一本正經(jīng)地說:“抱著你比較保險,萬一你又暈得嘔吐,只會吐在自己身上,若是背著你的話,豈不是全吐到我身上了?”雖然是強詞奪理,不過這個借口倒也說得過去,南宮稚柳于是半推半就地被他抱了起來,手臂自然而然地環(huán)上璃景的肩頭。把自己完完全全交付于他,這感覺好像也不賴,南宮稚柳閉上眼睛,耳邊獵獵風(fēng)聲,衣袍翻飛,一陣陣眩暈感襲上大腦,讓他手腳并用地扒著璃景不放。不知過了多久,疾飛的身勢停了下來,璃景帶笑的聲音從頭頂上方傳來:“到了,睜開眼吧?!?/br>南宮稚柳長長地出了一口氣,睜開眼,只見他們已經(jīng)站在高崖之上,下方云霧繚繞,白茫茫一片,宛如仙境一般。終于到了!南宮稚柳面帶菜色,從璃景身上下來,雙腿還有些發(fā)軟,另一對主仆也到了,花聿承雖然仍是帶著淡淡的笑容,臉色卻比他好不到哪兒去。坐在一塊石頭上休息了片刻,便朝碧瀾宮的大門走去。絕頂之上,又是一番風(fēng)光。季夏時節(jié),繁花遍地,綠樹如亭,山頂陰涼潮潤,一掃人間的暑氣,空氣濕冷清新,含著淡淡的花草香,沁人肺腑。踏上一百多級石階,來到碧瀾宮大門前,兩頭石虎靜靜地把守著大門,石虎腳下那粗糙的紋路中隱隱可見黑色血汗,默默地地訴說著那一役的慘烈。南宮稚柳心情有些沉重,轉(zhuǎn)頭看花聿承,只見他臉色蒼白,眼中盡是悲憫之色。雖然不曾親身經(jīng)歷,畢竟父輩曾卷入其中,令他們有一種天生的默契。南宮稚柳不由自主地想拍拍他的肩,手才伸出去就被璃景截住,像擒賊一樣死死抓著不放,還惡狠狠地瞪了自己一眼。花聿承看出他們之間暗潮洶涌,抿唇一笑,意味深長地說:“南宮大哥能得此如花美眷,真是讓小弟艷羨不已。”璃景一陣得意,對花聿承好感倍增,南宮稚柳則是苦笑著搖頭,戲謔道:“別消遣我了,賤內(nèi)性子頑劣,實在是讓我傷透了腦筋?!?/br>“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绷Ь皬谋亲永锖叱鲆痪洌粷M地捏著他的手指,花聿承有意無意地掃了奕風(fēng)一眼,后者依舊面無表情,默不作聲地跟在他身側(cè)。泰山崩于眼前恐怕都不會動一動眉毛,真像璃景所言,像石柱一樣沉默不語,讓人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山風(fēng)拂面,掩去一聲淡淡的嘆息。第九章當(dāng)晚,他們被安排在一處偏僻的客院中,連離映舟的影子都沒見著。看來,那人是鐵了心對他們不理不睬,或是真的被挾持所以行動不能自由,任何一種可能,都讓南宮稚柳寢食難安。爬到樓閣之上,從窗口望出去,屋宇層疊,極目無法望盡,碧瀾宮占地寬廣,開闊大氣,亭臺樓閣都依中軸線對稱分布,整齊有致。抓住來送飯的小廝詢問了一通,才知道離映舟的住處碧水閣的大致方位,也終于知道他們這個院子離主人家隔著多遠(yuǎn)。南宮稚柳越想越心焦,連飯都吃不下去,在屋子里團團轉(zhuǎn),直到璃景出聲警告他:“你再不老老實實坐下吃飯,我就要喂你了?!?/br>說、說這種話,真是有辱斯文!南宮稚柳雖然跟璃景混了數(shù)日,臉皮還遠(yuǎn)沒有他那么厚,只好乖乖地坐下來,端起碗筷,食不知味地咽下璃景搛過來的一推菜。花聿承雖然小他一歲,卻比他穩(wěn)重得多,安撫道:“南宮大哥,你先別急,映舟如此安排,自然有他的用意。”南宮稚柳怏怏地?fù)芾肜锏牟?,抱怨道:“我能不急嗎?十五年前的賬還沒請,現(xiàn)在連他人都見不著,也不知道他的安危,我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他小時候孤苦無依的樣子,一想到他可能身陷險境,就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璃景已經(jīng)吃醋吃到飽了,啪地一聲丟下碗筷,起身離席,南宮稚柳尷尬地看著他的背影,除了嘆氣還是嘆氣。一團亂,他都滾油澆心了,花聿承竟然還有心思開他玩笑,道:“還不快去哄哄”大嫂“,妻賢若此,夫復(fù)何求?”南宮稚柳嘴角直抽,哭笑不得地看著他,花聿承悠然自得地舉杯啜飲,道:“聽說這次的貴客中,有剛剛繼位的武林盟主,等他到的時候,碧瀾宮少不得要為他接風(fēng)洗塵,到時候自然會見到映舟的?!?/br>“武林盟主?”南宮稚柳心頭一動,“你是說……楚云亭?”花聿承笑吟吟地看著他,道:“除了他,還有誰?”南宮稚柳一拍大腿,叫道:“我怎么沒想到?等他到了之后,我們可以好好地聚一聚。”離映舟幼年時曾寄養(yǎng)在楚家,與楚云亭親密無間,就算不買他們兩個的賬,至少不會不給楚云亭面子吧!?霎時覺得又有了頭緒,南宮稚柳高興過后,才想起被氣跑的璃景,當(dāng)下又氣短三分,急匆匆地向花聿承和奕風(fēng)拱拱手,上樓去找他的妖怪大爺。璃景正坐在窗臺上看月亮,皎潔的月光灑在他身上臉上,那張動人心魄的美臉竟然浮上幾分落寞,看得他胸口一緊,迎了上去。看到他走過來,璃景連瞧都懶得瞧他一眼,呷醋呷得正起勁,南宮稚柳伸手關(guān)窗,道:“山上風(fēng)涼,別凍著?!?/br>璃景乜了他一眼,不涼不燙地說:“你還有功夫理會我這一茬?”虧他在窗邊裝了半天苦情,快被冷風(fēng)吹成一根風(fēng)干的臘rou,就是為了引出南宮稚柳的愧疚心,沒想到對方像哄小孩那樣摸摸他的頭,說:“我真該把你整個兒浸到醋缸里,比比哪個更酸?!?/br>學(xué)會耍嘴皮子了?璃景冷哼一聲,一把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