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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閉嘴!”南宮稚柳掙開他的懷抱,惡狠狠地瞪著他,說:“你這妖怪不要污蔑我家人!”是真的不懂,還是自欺欺人地回避某些事實?南宮稚柳還記得父親接到碧瀾宮的請?zhí)麜r,一夜未眠,對著那張?zhí)影β晣@氣,低低吟喃的只有一句話:該來的,總是要來。那四分之一的蒼龍鎖江佩,就像一塊燙手山芋,在南宮府上深藏了十五載,現(xiàn)在,終于到了物歸原主的時候。可是,怎么還?明知道這一趟兇險難測,明知道前方是龍?zhí)痘ue,然一諾千金,蒼龍鎖江佩又事關(guān)重大,不敢輕易托付他人,所以就在父親舉棋不定的時候,南宮稚柳毛遂自薦,攬了這趟苦差。南宮家在江湖上聲名顯赫,出了他這么個毫無建樹的沒用兒子,已是家門不幸,那么這次,就讓他至少盡一些綿薄之力,以回報白給他吃了二十二年閑飯的養(yǎng)育之恩吧。南宮稚柳低下頭,掩去眼中一抹黯然,他還記得當(dāng)自己要求接下這顆燙手山芋時,父親那如釋重負的神情。他是庶出,娘親去世得早,又是這樣庸碌無為的性子,一向不得父親寵愛,和兄長之間也是冷冷淡淡,一年到頭也說不上幾句話。與其說他是南宮家的二少爺,他更像頂著南宮的姓氏、寄養(yǎng)在這家的閑人一個。大哥是眾星捧月的美玉明珠,而他充其量只是一顆黯淡的石子,無論怎么樣也好,若能保住南宮家,就算送了命,也沒什么值得惋惜的。所以,這次出行,他并沒有覺得特別難過,反而覺得是種解脫,無論對自己,還是南宮世家而言,都是解脫。璃景收起冷嘲熱諷的神色,一伸手抱住了他,南宮稚柳臉頰貼著他的肩膀,嗅著他身上淡淡的香氣,調(diào)侃道:“沒想到路上還能成就一場風(fēng)流好事,真是意外之喜?!?/br>“打腫臉充胖子。”璃景低笑一聲,細密的吻落在他額角,胸口漫上幾分酸楚,心想這個爹不疼娘不要的苦命小子幸好遇到自己,否則早就一縷孤魂歸地府,成就一段俠義英名去了。“放心?!绷Ь霸谒叺驼Z,狷麗的面容難得擺出一本正經(jīng)的神情,道:“以后,我對你好。”南宮稚柳臊得耳朵通紅,皮膚起了細小的顫栗,訥訥地說:“別……別這么說話,好怪……”這樣親昵又呵寵的態(tài)度,讓他渾身上下都不自在,好像把一顆不起眼的小石子放到鑲金飾玉的華貴寶盒中,捧得他暈頭轉(zhuǎn)向,幾乎忘了自己只是一顆沒用的石子。這妖怪又想出新招數(shù)來捉弄自己了嗎?南宮稚柳胸口一陣躁動,又是甜暖又是不安,想掙開他的懷抱,身子卻軟綿綿地使不上力氣。從來沒有人這么重視過他,這么認真又溫柔地對待他,這么……寵他,南宮稚柳臉更紅了,只想找個地縫鉆下去。他別別扭扭地靠在璃景懷里,小聲問:“你究竟看上我哪一點?”這妖怪法力高強,又生得如此美貌,只要他想,什么樣的美人不是手到擒來,為何會執(zhí)著于自己這樣的平庸之輩?璃景墨綠的眼眸柔情款款,一手撫上她的臉頰,笑道:“蘿卜青菜各有所愛,我自認十全十美,可惜眼光不太好,就順手撿到你了?!?/br>旖旎多情的氣氛被他破壞殆盡,南宮稚柳有些惱羞成怒,瞪了璃景一眼,扭頭看窗外雨已經(jīng)停了,月色朦朧,他皺著眉頭,有些為難地說:“又耽誤了一天,按理應(yīng)該連夜趕路,可是夜路崎嶇,山里又免不了有猛獸出沒……”他這左右為難的樣子逗笑了璃景,伸手取下他的發(fā)簪,任那柔軟的黑發(fā)散落下來,璃景不理會南宮稚柳的掙扎抗議,摸了幾下他的頭發(fā),說:“夜里自然是要好好歇息,我可不喜歡像只沒頭蒼蠅一樣在深山老林里亂撞。”“你這妖怪是站著說話不腰疼?!蹦蠈m稚柳揉著額角,覺得頭在隱隱作痛。那張大床柔軟又舒服,璃景的懷抱也十分溫暖,讓他遏制不住想沉淪其中的念頭,可是……璃景早看透了這人磨磨嘰嘰猶豫不決的性子,不由分說地把他推到床上,命令道:“別胡思亂想了,快說兩句好聽的,哄得本大爺高興,明早帶你騰云駕霧,千里之行不過片刻之間。”“真的?”南宮稚柳又驚又喜,抓住璃景的衣襟,說:“你總算有能派上用場的時候了,也不枉我辛苦帶你一路?!?/br>這個腦袋少根弦的家伙,真有把人氣死的本事,璃景嘴角抽筋,邪笑道:“你也不看看是躺在誰的床上,還敢這么口沒遮攔?”南宮稚柳老老實實地閉上嘴,低頭訕笑幾聲,顧慮全消,他縮起手腳鉆進被子里,還自覺地留了一半空位給璃景,然后偷偷地瞄了他一眼。就像一只乖順的寵物,怯怯地、笨手笨腳地向主人示好、乞求憐愛一般。璃景忍不住低笑出聲,越發(fā)地想逗弄他。一雙手扣上南宮稚柳的腰側(cè),漫不經(jīng)心地撫摸著衣裳下面柔韌緊繃的腰線,感覺到對方細微的顫抖,他擠進被子,把南宮稚柳堵到床里去,低聲問:“嫩柳兒,你家里給你定過親沒有?”南宮稚柳瞪了他一眼,抱怨道:“你……現(xiàn)在才問這個,太晚了吧?”都已經(jīng)被這妖怪吃得精光,他還有什么臉娶妻?璃景收緊懷抱,把他密密實實地摟在身前,又道:“既然如此,本大爺就委屈一回,下嫁給你這傻小子吧?!?/br>南宮稚柳一驚之下,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他大著膽子捏上璃景的臉頰,斥道:“別胡鬧了,你這妖怪性子真是頑劣,一天不捉弄人就渾身難受不成?”自己不過是個小小凡人,在璃景面前只有被揉圓捏扁的分兒,這妖怪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突然裝得像個良家女子,被他一雙勾魂眼瞟上一瞟,南宮稚柳只覺得骨頭都要酥了。“你不愿意?”璃景收起似水柔情,本性畢露,一雙狼爪朝他腹下探去,抓住他的命根子,威脅道:“你這小子,本大爺肯屈就于你,是你家祖墳冒青煙,你還敢嫌棄???”哪有這樣向人求婚的?南宮稚柳忍俊不禁,若不是要害被挾持,他真要放聲大笑。月光從敞開的軒窗灑入房內(nèi),透過輕薄的紗帳,璃景狷麗的面容在脈脈清輝之下更是絕美動人,南宮稚柳看得入迷,不知不覺地撫上他的臉,顫聲道:“好,我答應(yīng)你……只要我活著一天,都與你執(zhí)手相伴,不離不棄。”雖然他們之間這段姻緣皆是璃景一時興起,如同兒戲一般,可是當(dāng)他親口許下承諾時,心頭的悸動卻強烈到讓他害怕。難道他是真的喜歡上這妖怪了?若只是被美色所迷,何必如此戀戀不舍、毫不遲疑地交付此生?璃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