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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甩了么,小蘿莉死掐著盛總不在意她生日這點都給他掐出陰影來了,咱們體諒體諒少年的玻璃心,靜靜就好了?!?/br>“靜靜已經(jīng)有新男友了?!笔⑿型蝗惶ь^幽幽地說,孫旭一噎,心里暗罵怎么忘了小蘿莉叫靜靜這茬呢?聶遠和路行安默默動筷子,盛總的玻璃心還是別去碰為好,本來就粘不牢萬一又給碰碎了呢?“哎……不過老四你怎么知道老大農(nóng)歷生日的?這種幾月初幾每年都變我看了就頭痛?!?/br>“無意間看到的?!甭欉h含糊帶過,盛行還是巴著不放,“老四是個有心的,要是我能有你一半心思,靜靜也不會讓別人靜靜去了……”丫這是碰瓷啊!聶遠給盛行開了瓶酒,“來,你的靜靜?!?/br>玻璃少年二話不說四十五度角朝天明媚憂傷地吹了,一抹嘴巴還是揪著聶遠不放,“那你準備啥禮物了?”“嗯?”聶遠舉著筷子停了兩秒,左手伸進口袋里摩挲著指環(huán),余光里路行安正看過來。鎮(zhèn)定地放下筷子,聶遠故作淡定地說:“你以為你吃的是什么?”“靠!”盛行一拍桌子興奮上了,“早說嘛,我心理壓力很大的!”“談戀愛談出毛病來了!”聶遠翻白眼,孫旭揉了揉眉心對室友的抽風也很無語,提議道:“那就咱們仨AA吧,也算是各出一份力?!?/br>“對嘛,就該這樣!”路行安扯扯聶遠的衣擺,示意他靠近,“不是說好我請你吃飯的嗎?”呼出的熱氣燥得聶遠耳朵有點紅,他伸了個懶腰借機向后退了一段距離,“留著下次好了?!?/br>路行安沒覺察到聶遠的刻意,于是點頭應了,“行?!?/br>放下心頭大石的盛行立刻投入戰(zhàn)斗,拉著路行安拼酒,路行安借口晚上開會,他又找到孫旭。孫旭堅稱自己酒精過敏,一滴都喝不得。盛行又回到小白菜上身狀態(tài),哀怨十分地對上聶遠。聶遠太陽xue一跳一跳的,忍無可忍地推開盛行湊近的腦袋,“好好吃飯。”“我要喝酒!”“先吃飯。”“我要喝酒!”“吃不吃?”聶遠臉黑了。盛行屈服于聶遠的黑臉,隨便塞了兩口菜又開始求拼酒。路行安被這活寶弄的哭笑不得,正準備開勸,就看到聶遠沉著臉啪的一聲拍了筷子,拿著開瓶器啪啪啪把一箱酒全開了。盛行一臉狀況外,聶遠陰測測笑著,捏著開瓶器挑他的下巴,語帶威脅,“喝啊?!?/br>盛行緩慢地抬起頭,看聶遠居高臨下俯視眾生的樣,神情陡然亢奮起來,“嗷,老四你這樣好帥??!”聶遠:“……”孫旭自動往路行安那邊挪了挪,老四現(xiàn)在一臉風雨欲來,有點嚇人啊。路行安撫額,“等下一人一個弄回去,你拖盛總還是阿遠?”“盛總吧,阿遠暴走我hold不住?!?/br>“……你看我像hold得住的樣嗎?”“挺像的?!?/br>“……”戰(zhàn)局外的兩人還在扯皮,聶遠和盛行已經(jīng)拼掉了兩瓶。盛行沒吃什么東西,冰涼的酒液下肚刺激地胃袋一抖一抖,聶遠肚子里裝了食物,喝得輕松的多。盛行喝到后來已經(jīng)開始發(fā)酒瘋了,抱著酒瓶子一臉要哭不哭的樣,嘴里嘀嘀咕咕念著靜靜。這時也到了飯點,店里的人多了起來,白裙子黑長直的姑娘冒了好幾個,孫旭手忙腳亂按著要往人家那撲的盛行,看看手里頭鬧騰不已的盛行,再看看對面面無表情還很清醒地灌著酒的聶遠,悔的腸子都青了。路行安看聶遠狀態(tài)挺好,就幫著孫旭穩(wěn)盛行,兩人半哄半威脅的才讓他放棄往人姑娘身上撲的沖動,懨懨地趴在桌上不動了。路行安擦了擦薄汗,再去看聶遠,頓時嚇了一跳,桌上一排空瓶子,聶遠咕咚咕咚干著最后一瓶,除開盛行灌掉的五瓶,剩下的全進了聶遠的肚子。前車之鑒還趴著呢,孫旭隱隱不安,“老四有喝醉過嗎?”聶遠臉色略發(fā)白,眼角紅了一片,實在看不出醉沒醉。路行安搖頭,“沒怎么一起喝過,不清楚?!?/br>“沒醉?!甭欉h放下酒瓶抹了抹嘴巴,他倒是想靠酒精麻痹下神經(jīng),可他十五歲開始就跟狐朋狗友攪和一塊,酒量早就練出來了,啤酒這種,喝多了只想上廁所。聶遠還真想上廁所了,二郎腿翹久了腿麻使不上力,起身的時候他一個踉蹌差點跌回去,撐著桌子才堪堪穩(wěn)住身形。路行安這下沒法放心了,也跟著站起來扶住聶遠的胳膊,聶遠一驚就要甩開,路行安不悅地往他胳膊上拍了一巴掌,“好好走路?!?/br>聶遠僵著身子被路行安半強迫帶出去,明明沒醉腦子里就像放了個□□茫茫一片,走路都走不好了,察覺到扶著自己的人一直在抖,聶遠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同手同腳了。“……”路行安低著頭憋笑,肩膀一聳一聳的,眼角的笑意怎么都藏不住,下垂眼彎成兩道月牙兒。聶遠心想丟人就丟人吧,路行安能這么笑,他一直同手同腳下去都行。聶遠慢吞吞洗著手,涼涼的水沖刷燥熱,掌心紋路利落,天紋尤其,極短的一截。聶遠看著有些出神,大三那年他和路行安去旅行,山頂上遇到個算命的,戴了副黑瞎子墨鏡,神神叨叨地說他姻緣淺,注定無疾而終,氣得他當時就要砸了人家攤子,被路行安死拽著走了,現(xiàn)在想想也不是沒道理。撐過七年又怎樣,還不是落得那樣的下場。他曾經(jīng)強制性把人綁在身邊,企圖讓歲月一點一點磨掉路行安的棱角,然而卓效甚微。當二十九歲的路行安站在他面前,冷靜又疏離地提分手,小白楊一樣挺拔的身姿牢牢擋著也遮不住后面那姑娘隆起的腹部。聶遠頹廢地靠在椅子里,枯坐了一天一夜。心如槁木,剎那成灰。聶遠深深地吐出一口濁氣,對著鏡子扯出自然的微笑。不管是不是夢境,他都存了悔改之心,再不想去做任何強迫人的事。路行安最想要的自由,不需要他給,只要站在一邊做個安靜的朋友就是了,不打擾是他唯一該做的。保持恰到好處的距離,偶爾插科打諢,做一個正常朋友該做的就好。聶遠喝了酒,垃圾街離宿舍也不遠,四人便決定散步走回去。初夏的晚風暖意融融,路行安和孫旭一左一右攙著盛行,聶遠插著兜跟在后面,對著路行安的背影唏噓不已。路行安啊路行安,你怎么就不能愛我呢?不過沒關(guān)系,不用再煩我纏著你說什么愛不愛的了?,F(xiàn)在這樣就很好,以后也不用老死不相往來,偶爾出來喝個酒聊聊就夠了。路行安似有感應,和孫旭說了幾句就折回來,聶遠疑惑地看著他,怎么一臉凝重的模樣?“阿遠,你上次說的那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