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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娘一家子都攆去種地、或是發(fā)賣的?!?/br> 婆婆,這是在防著自己呢! 王氏初得出這個結論的時候,曾嚇得她起了一身的冷汗。她立即收起了交好正院的丫鬟、探聽正院動靜的念頭?,F(xiàn)在婆婆給二房添了月月有這樣大進項的產業(yè),可見婆母的心里是真的記掛二房的,只要有婆婆的心肝寶貝兒子在,就不愁珠兒沒了將來。想到這兒,王氏嘴角落出一抹笑意來,珠兒是個好的。 看在婆婆也算是為珠兒做了長遠的打算,也就罷了。 倒是自己這一房只有珠兒一個,還是單薄了點兒,如今元春也大了,是時候再生一個兒子了。 王氏真的猜對了。從接了這身子后,賈母就一直在防備著王氏,不給她和賈敏任何接觸的機會。接賈敏回娘家的時候,就打發(fā)王氏也回娘家;自己去看賈敏的時候,倆媳婦一個也不帶。她還和賈敏的婆婆開玩笑。 “我到你這里清閑一日,讓媳婦在家里也松快一天?!?/br> 至于在東院住著的張氏,雖與王氏為妯娌,可兩人是沒有往來的。 在王氏的眼里,張氏搶了她的姻緣,是仇人一般的存在。而張氏弱柳扶風的模樣,走路還要丫鬟扶著,每見張氏一回,她都要努力克制自己,不露出厭惡的表情來。 而張氏又看不上王氏的粗鄙,不說琴棋書畫詩酒花,聽說王家的女子以無才便是德為驕傲。 所以,賈母不擔心王氏會禍害到張氏那邊去的。但對王氏買通自己身邊的丫鬟,賈母采取殺一儆百的法子,效果好極了。 對于王氏的身邊人,賈母讓管家盯得很緊,絕不允許任何人打著榮國府的旗號,干那些放印子錢?;蛘唔斨鴺s國府的名頭,在外囂張跋扈,欺壓百姓之事。 就是賈赦身邊的長隨,也因為在京城里跑馬的時候撞了人,被打了幾十板子,開革回家。賈母警告所有人,誰犯事兒誰挨打,睡禍害了榮府的名聲,就把誰全家都提腳賣去鹽灘、礦上去。 榮國府的奴才知道了太太重視名聲,所有的人都收斂起來。 賈代善的三天假期,對他來說好像是眨眼的功夫就過去。這期間他是早起看妻子帶著倆孫子練習自己教她的劍法,上午看府里的管事、媳婦子們來花廳請示家事,下午的時候與妻子對坐喝茶,傍晚看倆兒子、倆孫子在正院里和睦相處。他突然冒出就此致仕、回府含飴弄孫的想法。 不等他把這想法仔細推敲呢,賈赦為張家大舅兄的事情找來了。 “父親,您出手把我大舅兄調去翰林院?!辟Z赦開門見山地請賈代善給張瓚挪個地方。 “他那人太耿直了,繼續(xù)在刑部呆下去,兒子擔心他會把京城的所有人都得罪遍了的。最后不知道的會有多少人,要遷怒到我和瑚兒身上呢?!?/br> 賈赦的抱怨,可不是空xue來風,這幾個月他不知為張瓚掃了多少次尾巴。張瓚在御史臺的時候,彈劾官員、彈劾官員管家不嚴、教子無方,縱容子弟紈绔、胡作非為等等,那時候有太傅在朝,被他彈劾的官員,也只好忍著了。 太傅離京前把他弄到刑部,想著上面有尚書、侍郎,大事兒輪不到他這個郎中的,可就這樣,他還是能得罪人。 “恩侯,你問過你舅兄是什么意見了嗎??!睆埈懙氖虑椋Z代善也有耳聞的。 “不要為父出手拉他出了泥潭,張家再嫌棄翰林院不如刑部有實權的,礙了張家長子入閣拜相?!?/br> 賈代善對調動張瓚很慎重,因為看著圣人不會再留刑部尚書了,楊侍郎十有**會接任尚書的,那么張?zhí)抵\劃的刑部侍郎的位置,馬上就空出來了。 “父親,我岳父離京前,曾經與二舅兄交代了,要是大舅兄還是不改脾氣,就調他去翰林院。這事兒,是我那倆舅兄商議過了的。唉,江山易改稟性難移,他多少還是知道自己的?!?/br> 賈赦為大舅兄惋惜,眼看著到手的侍郎位置就那么飛了,大舅兄這輩子可能就沒入閣的機會了。 “他自己能想開、肯認賬就好。你下個帖子,請他們兄弟、還有你妹夫一起過府吃酒?!辟Z代善放心了。然后心頭又涌起遺憾來,張瓚因性格不得用,張鈺還是庶吉士,林海也還嫩著……唉,十年啊,自己要是早十年生子就好了?,F(xiàn)在至少要再撐十年,等恩侯能夠上兵部侍郎了,才能退下了。 賈代善想想又補上一句,“讓老二的舅兄也一并過來?!?/br> 賈赦瞬間領會了父親的意思,由他出面邀請賈家的姻親,這幾位具是自己這一輩中的佼佼者。 “父親,請不請史家表兄?” 賈代善沉吟一下,“請。讓敬兒也一并過來吃酒。” “敬大哥也來?”賈赦對賈敬的不合群實在撓頭,他怕賈敬說了什么不合時宜的話,攪合了這次聚會。 “你敬大哥這次隨扈,去南北走的這一趟,長進了不少。你不可用老眼光看他的?!?/br> 賈代善還是記得堂兄對自己的照拂,能拉侄子一把還是要拉一把。 “是。父親這樣說,兒子就添上敬大哥了?!?/br> 賈赦寫完帖子,拿過來給賈代善過目,賈代善仔細看了,讓賈赦打發(fā)自己的長隨去送帖子。 “恩侯,為父去江南小半年,回來看你變化甚大,府里變化也很大,是個什么緣故?” 賈赦非常不好意思,讓自己怎么說?在父親跟前再說一遍自己那天認錯的話?他搪塞了幾句,就匆忙溜走了。 晚間,賈代善和妻子說起休沐日,要請那些年輕一輩過府吃酒。 “夫人,恩侯自己還是單薄了些??上Я藦埣业睦洗?,敬兒也是性子不行。” 賈母伸手摸摸他的額頭。 “你也沒發(fā)熱啊,國公爺。怎么想起這樣的主意了?” “唉,夫人為夫也不瞞你。與張?zhí)到Y親,也是看著張家老大是狀元,以后出息了,也能與恩侯互為臂助。可這張家的老大,好好的一個狀元,也不知道是不是讀書讀傻了,在御史臺逮誰彈劾誰。太傅回鄉(xiāng)前把他弄到刑部,是想著刑部尚書該退了,他能謀到個侍郎的位置??上Ю玻⒔樘^了,如今連刑部都呆不下去了。” “那和你讓恩侯請這些人來喝酒有什么關系?” “就是想恩侯能與這些姻親走的近些,以后這里有一個二個能出息的,也好啊。” 賈代善不耐煩了,心說自己怎么糊涂了,與內宅婦人說起這些了。 “國公爺看人的眼光倒是好,這里面哪一個單提出來都是人中瑜亮。您把這些個有文有武的年輕人都聚到榮國府,要是他們往后緊密起來了,圣人會怎么想?會不會想你榮國公是想步隋國公、唐國公的后塵?。俊?/br> 賈代善哽住,唉,自己是被賈敬和張瓚的不成器、被賈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