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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回家住一晚。 賈瑛被選為太子妃的圣旨下來后, 賈代善抓到賈瑚就說:“瑚兒, 你該娶親了。不然你meimei沒法出嫁的?!?/br> 賈瑚一愣, “祖父,婚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兒子得聽父母親的安排啊。” 賈代善一拍腦袋,嘁,自己是老糊涂了,這娶孫媳婦的大事兒,對賈瑚說是做什么啊。于是他擺擺手,“行啦,去看看你母親,把這事兒和你母親說說?!?/br> 賈瑚窘囧地離了榮禧堂,到了張氏跟前,還沒緩過神呢。 張氏慈愛地看著長子,招呼丫鬟給賈瑚拿點心吃。 “這個是你meimei才琢磨的桂花糕,你嘗嘗和以前的有什么不同?” 賈瑚搽手,拈起一塊,甜,太甜了。 “不錯,挺甜的,這味道太子愛吃。” 賈瑛就羞紅了臉,帕子在手里繞著,團的不成樣子了。 “母親,你看哥哥啊?!辟Z瑛跺腳不依。 “瑚兒,你也別說你meimei,你也該娶媳婦了?!睆埵蠝厝岬負е畠?,拍拍她的手以示安慰。 賈瑚正要咽下桂花糕,聽了這話一下子噎住了,然后發(fā)出一陣驚天動地的嗆咳。驚得張氏一邊給他拍背,一邊喊丫鬟給大少爺?shù)共?,讓賈瑚喝點茶水順順。 賈瑛忙忙給哥哥倒了茶,怕燙了他還特意用兩個茶杯折水,試過溫度才交給賈瑚。 賈瑚喝了幾口水順氣以后,才心有余悸地說:“母親,你和祖父一樣的說法。可這事兒,得等父親回來吧?” 賈瑛看哥哥緩過來了,又給他到了一盅茶水,“哥,你慢點喝,別再嗆著了。” “謝謝meimei?!弊约疫@meimei心底太好了,都不帶記仇的。這么好的性子,便宜徒亙了。 張氏把所有人都攆了出去,攬著女兒對兒子說:“你祖父的意見是什么???” “祖父讓兒子回來和母親說?!?/br> 張氏抿嘴一笑?!昂鲀?,你大舅舅家的表妹,你看著可好?與你年歲相當,人才好學識也不錯,又長的漂亮,性子也和你meimei一樣溫柔?!?/br> 賈瑚玉面緋紅,“婚姻之事都是父母做主,母親看著好就好,兒子沒意見?!?/br> “哥,你是不喜歡表姐嗎?” 賈瑚的臉更紅了,“你小女孩子,說什么喜歡不喜歡?!?/br> 賈瑛撅嘴,向張氏揭發(fā)賈瑚。“母親,哥哥身上戴的荷包是表姐繡的?!?/br> 賈瑚掛不住臉了,站起來說:“母親,兒子還有事兒,回去東宮了?!?/br> 張氏在后面笑著追了一句,“你不喜歡舅家的表妹,母親另外給你選人啦?!?/br> 賈瑚腳下踉蹌了一下,急急地回轉(zhuǎn)身子,朝張氏拜下去,“求母親給兒子定了舅家表妹,兒子喜歡的。” 賈瑛看著哥哥的窘態(tài),笑倒在張氏懷里。張氏見自己一句話就逼出了兒子的心中所想,也笑不可仰。母女倆笑做一團,賈瑚站在邊上更尷尬了。 張氏看兒子越發(fā)窘迫了,勉勉強強收了笑意說:“你父親出關(guān)前,已經(jīng)和你大舅舅說好了,等他回來就給你娶親。你去榮禧堂和你祖父稟報一下,該預(yù)備的東西,你祖母會預(yù)備的?!?/br> 賈瑚這才明白原來祖父也是知道的。 張氏看著長子的呆愣樣子,向他解釋,“這親事是你外祖在世的時候就說好的。因你外祖母、外祖父接連去世,孝期不好議親。等出了孝期,你父親又匆匆去了關(guān)外。如今你meimei的婚事定了,等你父親回來就可以往你大舅舅家下聘禮了。” “哥哥,你好傻啊,要不是訂了親事了,表姐怎么會給你繡荷包、做衣服、做鞋子啊。”賈瑛揶揄賈瑚,總算找到哥哥笨的時候了。 賈瑚覺得自己是有點兒傻,可是自己訂親的事兒,不是該早點告訴自己嗎? “母親,為什么親事定了不告訴兒子???”害得自己一直在琢磨要怎么和父親說。 “你父親說了娶親的時候你到場就行了,別的不用你管?!?/br> 這還真是父親能干出來的事兒。唉,賈瑚是又高興又別扭。 而在北線大開殺戒的賈赦,接到調(diào)他回京城敕令不由得有些發(fā)懵。好好的這是怎么了?前兒還收到父親的家書,怎么一點兒都沒提這事呢?圣人交代的任務(wù)就要圓滿完成了?。?/br> 賈赦沉著臉召見兵部派過來信使。 那信使進來給賈赦行禮的時候就加了一句,“恭喜世子令愛,被太上和圣人欽定為太子妃?!?/br> 大帳里的人一聽,也立即向主帥道恭喜,紛擾過后,賈赦接著問那信使。 “這事兒是聽誰說的?” “回世子,小的離京前,圣旨已經(jīng)下到榮國府了?!?/br> 賈赦點頭,派人將理國公世子喚來,將兵部的敕令給他看后,把營中事務(wù)一一交代。 “圣意你也知道的,切莫手軟?!?/br> 柳長風已經(jīng)聽說賈赦女兒被選為太子妃了,他接過帥印,在心里哀嘆,以后這殺孽要自己來背負了! 賈赦推心置腹地勸說柳長風:“且收起你這番模樣來,娘們兮兮的。咱們是武勛世家出身,從小吃的那一粒米,穿的那一件衣服,不是祖輩殺戈征伐換來的?你要是不想干,趁早明說,別等過幾個月圣人看戰(zhàn)報、監(jiān)查戰(zhàn)況惱了。等那時候撤換了你,你理國公府以后就再難有出頭之日了?!?/br> 柳長風立即被賈赦這不留情面的勸說打動了。 “恩侯,謝謝你,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是這殺孽也太……” “唉,”賈赦的大巴掌拍向柳長風的肩頭,柳長風猝不及防,來不及出手招架,只能聳肩硬抗,呲牙咧嘴受了賈赦這一巴掌。 “圣人說過,斬草要除根,慎防春風吹又生。這滅國滅族的事兒,已經(jīng)是做到最后一步了,倘若在你的手里,最后溜出去了幾十萬人,你可就是大景百姓的罪人、是在給大景的子孫埋禍。你看別和我說,你不懂這道理啊?!?/br> 柳長風知道賈赦是為自己好,倆人搭檔數(shù)年,情誼深厚,現(xiàn)屬于有過命交情那類的。于是他也不隱瞞,對賈赦實話實說。 “我就是擔心自己做不好的,誤了圣人的大事?!?/br> “你只要想著理國公府的老老小小都靠你了,也沒什么做不到?!?/br> 柳長風想想點頭,就是這個理啊。因圣人看重嫡子,別看理國公府這輩的男子不少,可就自己一個嫡出的。庶出的兄弟想博出頭,都得實打?qū)崗男”銎?。他有點后悔前些年沒多生幾個嫡出的來,唉。 一府的前程壓在自己一個身上,不知道自家老爹現(xiàn)在有沒有后悔。 賈赦喚了自己的親衛(wèi)進來帥帳,給自己收拾私物。 “恩侯,你明兒再走吧。” “不啦,收拾妥當立即回京,現(xiàn)在天長,半天也跑出去小百里地了。” 柳長風聞聽此言也不再勸說。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