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了賈璉一把，低身嗔道：“你自己生去。”

    奶娘把給大姐兒換了衣服，又抱了回來了。賈赦摟著孫女兒，心滿意足，賈璉和鳳姐兒給賈赦湊趣，屋子里笑語殷殷，滿室的溫馨。

    笑了一會兒，賈赦攆他們回去休息，賈璉再三確認(rèn)賈赦不要他守夜，才起身告辭。鳳姐兒就叮囑賈赦屋里的丫鬟們，夜里警醒些，小心伺候。樣樣都吩咐到了，夫妻二人又再次給賈赦行禮，賈璉抱著女兒，出了賈赦的屋子。

    賈璉讓奶娘抱著大姐兒，自己扶著鳳姐，招呼平兒和帶著的丫鬟們，多點(diǎn)幾盞燈籠，前后照的如同白日，慢慢走回自己的院子。

    賈璉白天補(bǔ)覺睡了大半天，到了晚上，躺在床上卻睡不著了。有一下沒一下地撩撥鳳姐兒，鳳姐兒哧哧地笑，半推半就地躲著璉二作怪的手，引得璉二的興致，越發(fā)地高漲起來。夫妻二人敦倫一番，鳳姐疲憊萬分，連手指都不想抬。她迷迷糊糊地，聽得是璉二叫了平兒進(jìn)來打理，鳳姐也隨他們了，自己沉沉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璉二上床摟住了鳳姐。鳳姐瞇糊著卻聞到璉二身上的味道，心下明白，璉二是和平兒，又荒唐了一番。

    身累，心也累。媽的了，什么也不想再說了，這是合理合法的內(nèi)遇！明早記得給平兒喝藥就好了。

    鳳姐心里默念給平兒喝藥、喝藥、喝藥，終于什么都放下地睡了。

    第42章 紅樓42

    42

    鳳姐再次醒來已經(jīng)是天光大亮, 平兒進(jìn)來服侍洗漱, 璉二殷勤地圍前圍后。

    鳳姐就想起現(xiàn)代的那些網(wǎng)絡(luò)教程, 如何識破老公有外遇的兆頭之一：無故獻(xiàn)殷勤。既然自己不打算像紅樓原著那樣，和璉二為通房小妾的事兒，鬧到離心，無論如何也得慢慢調(diào)試自己的感情定位，沒背景和整個社會制度對抗啊, 誰讓穿的不是公主呢，唯一的合法的擁有不準(zhǔn)丈夫二色權(quán)利的人物類。

    豐兒上來給鳳姐梳頭, 璉二殷勤遞釵子，簪環(huán)，鳳姐笑咪咪的, 伸出食指勾著璉二下頜, “哎呦, 這是哪里進(jìn)來的，可真有眼力見?！?/br>
    璉二涎著臉賠笑，“謝二奶奶夸獎, 能伺候好二奶奶是奴才本份?！?/br>
    地下站的丫頭們都笑, 鳳姐也笑。

    “才離了寶二爺那個肯哄著jiejiemeimei, 把jiejiemeimei頂頭頂?shù)?，又來了個璉二爺?！?/br>
    璉二跟話跟的快，“寶玉是誰都頂頭上, 我璉二只把二奶奶頂心頭上?！?/br>
    鳳姐一根指頭摩挲著璉二的嘴唇, 笑得璉二的心跟著一蕩一蕩的?！岸斦嬷豁斘乙粋€？不是哄我？”

    璉二趕緊賭咒發(fā)誓, 鳳姐也笑著當(dāng)成真的，賞璉二蜻蜓點(diǎn)水的親臉頰，璉二興奮得眼冒金光，知道昨夜的事兒算是過去了?？簇S兒梳完了頭，由璉二扶著起來去吃飯。一邊往外間大炕坐，一邊隨意對平兒說道：“平兒吃了飯自己煎藥喝，現(xiàn)在喝總比一個多月后喝來的好?！?/br>
    屋子里的空氣一窒，平兒屈膝行禮，低低應(yīng)是。鳳姐就當(dāng)沒看到平兒白了的臉，對這一屋子丫鬟說：“你們奶奶身子重了，現(xiàn)今不能服伺好二爺，我知道你們都想替奶奶盡心，今晚開始就輪流上夜吧。”

    眾人知道這是平兒昨晚上夜的事，璉二就有些不好意思了。

    鳳姐就拍著璉二的手說：“二爺，這一屋子的丫鬟，都是我的心腹死黨。別聽那些嚼舌頭的說什么醋性大，誰家沒二個嫡子會有庶出的？能進(jìn)我這屋子里的，挑的就是漂亮溫柔，能讓爺換換口味。都是預(yù)備做通房丫頭的，二爺看上誰，那誰就是二爺?shù)耐ǚ?，我都給二爺安排，就是一條，咱們老爺可是沒庶出的兄弟的。等我給二爺生了二個兒子了，這屋子里放開生閨女。生一個記我名下一個，以后和二爺?shù)牡兆?，相互也多個照應(yīng)?！?/br>
    璉二連連拱手，夫妻二人心意已通，就此事達(dá)成一致。然后由平兒、豐兒伺候著吃了早餐。

    吃了早飯，璉二和鳳姐說：“鳳兒，我一會兒帶蕓兒去程大人府上投帖，是明晚父親要去拜見的事。然后去牙行，你可有其它事嗎？”

    “倒沒別的什么事兒，讓牙婆多帶些人，什么上灶的、漿洗的，守夜上的都要添人的。二爺順便問問牙婆，有沒有愿意坐館的女先生，或者六十歲以上的老先生，大姐兒該啟蒙了，先生人品要好?！?/br>
    璉二答應(yīng)了，往前面去了。

    一會兒，平兒回來，跪下對鳳姐說：“奶奶，平兒喝過藥了。”

    鳳姐笑著招呼平兒起來，對著一屋子丫鬟說：“你們也別怪我心狠，大老爺和二老爺還是親兄弟呢，還不是為了家產(chǎn)鬧得現(xiàn)在和仇敵似的。你們再想想后街上那些姓賈的，隔了沒二代人，代字輩的就已經(jīng)生活艱難了，這里頭多少是庶子出身的？你們比我還清楚。要是你們誰生了閨女，我都記到我名下做嫡女，以后也好找人家。也和大姐兒一樣教養(yǎng)，日后奶奶我和二爺會好好挑個能給少爺助力的好女婿，一樣十里紅妝地出門?！?/br>
    豐兒就跪下來說：“二奶奶，豐兒想做管事媳婦，請二奶奶成全?！?/br>
    跟著又跪了幾個，然后都跪下了，眾人都知道鳳姐的秉性，哪里趕來捋虎須。

    鳳姐笑得和狼外婆一樣，“都起來來吧，你們怎么的都不待見二爺了，真的假的？要是真的話，一會兒牙婆帶人來，奶奶我就得多選幾個進(jìn)屋了。平兒，把她們都一個個排了名字上夜，誰不想上夜自己找人換。要是二爺看好誰上夜了，可不許躲的?！?/br>
    眾人訕訕起身，真不想做姨娘的還真沒誰，但聽鳳姐說的是做通房啊，生了女兒得記到鳳姐名下，也不是自己的；兒子是不用想的了，二爺也是默許不生庶子。有的就和豐兒一樣準(zhǔn)備做個管事媳婦，也是不差的一輩子；心里還惦記璉二溫柔多情、侯府富貴的，想著嫁個%d

    第43章 紅樓43

    43

    鳳姐自己躲回里間, 說是睡覺, 無非是想自己靜靜。再怎么自己勸說自己想開點(diǎn), 還是有些接受不了。恨恨地捶床，他奶奶的，要說二人關(guān)系不好，房事不融洽也就算了，她也不用糾結(jié), 才和她和諧了一番，轉(zhuǎn)身就和通房胡天胡地?cái)嚭? 還有比這更惡心人的麼。然后人就禁不住惡心起來。踉踉蹌蹌地往外走，只走到凈房門口，就“哇”的一聲, 把早餐都吐了出來。

    留在堂屋的小丫頭聽動靜不對, 就跑進(jìn)來。看鳳姐吐的人都直不起腰了, 也只能攙扶著，直到鳳姐再也沒東西能吐了，才扶鳳姐做好, 端了水給鳳姐漱口, 又招呼另外一個小丫頭和自己一起收拾了, 開窗散味道。

    鳳姐披了大衣裳，扶著肚子站在院子里，望著掉得光禿禿的樹, 四方的院子, 悲哀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