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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奴奴留在身邊……”“......”懷緒不愿與她多費口舌,一揮手說道:“你先去洞外等候,我同這幾位還有話要說?!?/br>蜃精一點也不自覺:“同他們有什么好說的,不如讓奴奴陪你……”話還未說完,便被一個法術(shù)扔了出去。總算是清凈了,看著被丟出去的蜃精,在場沒有一個人同情她。阿阮看懷緒似乎身受重傷,連忙說道:“你看上去好難受的樣子,是不是靈力消耗過度?我來幫你……”懷緒立刻躲開阿阮,輕咳一聲,有些不自在道:“男女授受不親,我自己調(diào)理即可?!?/br>“咦,你們鮫人都好愛臉紅呀,你是這樣,夷則也是這樣?!卑⑷钔嶂^看著臉上微紅的懷緒。聞言懷緒似乎確定了之前的猜想,看向夏夷則問道:“……這位公子莫非也是鮫人?”夏夷則雙手作揖:“實不相瞞,在下娘親曾是明珠海族民?!?/br>“你的娘親......”懷緒打量著夏夷則,似乎在想著什么:“難道是......紅珊?”夏夷則點頭:“.......正是”“你是她的孩子?難怪......鮫人與人類的混血之子,通常都會像鮫人多些。從你的臉上,依稀能看到當(dāng)年的紅珊……”懷緒了然,臉上帶上了一絲懷念的神色。看著夏夷則又疑惑道:“但你身上為何沒有絲毫妖氣?是否因為受人排擠,才著意掩飾?”夏夷則還未開口,卻聽樂無異說道:“夷則已經(jīng)易骨了,不是半妖,所以當(dāng)然沒有妖氣了。”懷緒看了看夏夷則,神情若有所思,似仍有疑惑,最后還是只有輕輕嘆氣:“......唉......想必此中慘痛,非親歷不能知其萬一。孩子,你受苦了。”夏夷則只是搖頭,沒說什么。這時,懷緒卻將目光移到了沈夜身上,帶著一絲探究:“這位是......”樂無異想著沈夜是流月城大祭司的身份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連忙上前說道:“他是我太師父?!闭f著又指著初七道:“這是我?guī)煾浮!?/br>懷緒點了點頭,沒說什么,只是那道探究的目光在沈夜身上多停留了片刻,似乎在想著什么事。初七不動聲色地上前一步擋住了懷緒的目光,傀儡的五感很敏銳,他隱約感覺到懷緒看著沈夜,眼神中的那一絲很微弱的不善,懷緒冷然地對上初七的目光,他接收到了對方發(fā)出的警告信號,微頓,便移開了視線。夏夷則和樂無異對視一眼,沒有說話,倒是沈夜,似乎并不在意:“好了,既已拿到東西,我們也該走了。”說著便示意初七一起離開了。阿阮和聞人羽向懷緒告辭后,也跟了上去。夏夷則雙手作揖道:“告辭!”說著也打算和樂無異一起離開。“且慢!”懷緒突然開口叫住夏夷則。他看了看已經(jīng)離開石洞的沈夜他們,又看了夏夷則和樂無異,微做思忖說道:“有件事,我覺得,需要告訴你們!”“......”深海之處,招財進寶轉(zhuǎn)動著槳輪,緩緩前行著。樂無異難得沒有出去和阿阮聞人羽她們玩,而是待在船艙內(nèi),看著水晶窗外,一片的藍色靜謐。“無異,還在想剛才的事?”夏夷則的聲音在身后響起。樂無異回頭,拉著夏夷則坐在自己身旁,點了點頭,道:“夷則,你說太師父他.....難道真的......”夏夷則坐到他旁邊,聞言也沉默了下來。方才懷緒叫住他們,給他們看了明珠海的始祖之靈,前幾日發(fā)出的警示預(yù)言。他們在那水鏡中,看到畫面上站著一個人,那人背對著他們,墨色的祭司袍在風(fēng)中獵獵起舞,四周有著數(shù)不盡的尸體,到處都籠罩著黑色霧氣,整個畫面,透著無盡絕望的氣息,猶如人間末日。至于那個人是誰,他們自然看得出來......“夷則,那個始祖之靈,真的靈驗嗎?”樂無異問道。夏夷則沉默地點頭:“小時候,曾聽娘親說過,始祖之靈的本體,是當(dāng)初遷居明珠海的鮫人們留下的淚珠。因為時光久遠,這些鮫珠漸漸化靈,擁有了不可思議的力量,一直默默守護著明珠?!鳖D了頓又道:“據(jù)說每次有大事發(fā)生,它都會發(fā)出預(yù)言,并且從未錯過......”“怎么會呢......太師父他......他不會那樣做的......不是說努力找到昭明,重新封印斷生劍,就可以了嗎?”樂無異喃喃道,他不愿相信沈夜會造成人間滅世......夏夷則無聲地?fù)u了搖頭,他說不出來是什么感覺,他不否認(rèn),看到那個畫面之時,與樂無異一樣震驚萬分,可是.....他總覺哪里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究竟是那里不對呢......?兩人沉默許久,才聽樂無異低低說道:“夷則......這件事,暫時別告訴太師父他們......”夏夷則側(cè)頭看著樂無異,點點頭,他也認(rèn)為這件事,還是先不讓其他人知道的好,畢竟......非同小可,況且,亦是有許多不明之處。此刻,另一個船艙內(nèi)。沈夜坐在床邊,一手拿著藥膏,一手托著初七的手背,正低頭細細地處理上面的小傷口,每個傷口都不算太深,只是有不少碎石陷進去,需要全部將它們挑出來。初七則乖乖地坐在一旁,任由沈夜動作,其實,這些只要他一個法術(shù)便能解決的事,可他不愿做,沈夜看不下去,只好用瞳留給他的藥膏,幫他細細處理。沈夜的手,真的很好看,骨節(jié)分明,白皙修長,他突然想起很久很久之前的事,那時他們還在流月城,沈夜在燈下給他縫補裂開的衣裳,一筆一劃教他寫字,一招一式教他法術(shù),每當(dāng)他不小心弄傷自己,沈夜就會生氣,會罰他,可最后還是會心軟,用法術(shù)替他療傷。他還記得,那一次,沈夜從寂靜之間將他救回,甚至不惜催動神血之力幫他拔出魔氣,他記得自己跪在沈夜面前,說要成為他的利刃與護盾,還有沈夜當(dāng)時那復(fù)雜難解的目光......他不記得作為謝衣時的記憶,可作為初七,這一百年來的點點滴滴卻是無比清晰地印在腦海中,真真實實地,屬于他的記憶......“好了,瞳研制的藥向來猛烈,不過,倒并非全不可取,這傷口只需片刻便可痊愈”,在初七游神之際,沈夜已經(jīng)處理好傷口,邊說著,邊將藥膏盒子放進床頭的抽屜中。做完這些,沈夜倒覺得有幾分疲憊了,半倚在床邊,看到初七還在呆呆發(fā)愣,又開口道:“若無事,你.....”話未說完,便落進了一個沒有溫度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