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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都有點過分的夸張:“她搶了李嘉樹,然后李嘉樹又跟盛曉清好上了,而且遺產(chǎn)好像還是從別人手上搶過來的,情殺仇殺財殺,這個妹子fg立的足足的?!?/br>酒宴行至半途,這幾份關(guān)系交織而成的脆弱平穩(wěn)局面徹底崩潰了,誰也不知道是誰先提起的,反正就是互相指責了起來,然后那個妹子就跑走了。“書書呢?”盛曉清抹了把眼淚,啞聲問。“不知道,她跑走了,應該還在某個房間里,反正她每次都這樣。”李嘉樹坐在房間里對角線的另外一端,低迷地回答到。“我得去找她,她情緒不穩(wěn)定,得有人照顧她?!笔郧逭玖似饋恚诹硗庖粋€人的攙扶下離開了房間。大家都知道她會找到什么。毫無疑問,一具尸體。尸體橫陳在前門臺階上,露水點綴在了她的發(fā)角,她看起來像是睡著了。“書——書書!”畫面中,盛曉清崩潰的樣子看起來特別動人,但即使沐浴著燈光,觀眾們卻依然把視線投注在了另外一個陰暗交集的地方。幾絲細弱的光線從窗欞逃了出來,猶如斜置的光幕,有一張臉在光與暗的交界處時隱時現(xiàn)。“果然不管是哪種鏡頭,導演都很寵愛這張臉?!贝骴一眼就認出了這張臉的主人,他甚至享受地欣賞了一番在光影交織的效果下那張臉顯得特別深邃的五官。這是一個企圖心十分隱晦的特寫鏡頭,與影評人和專業(yè)人士不同,觀眾們更多只是在靠本能在感知。“他看起來不像大師兄了?!崩顨g歡有點驚訝:“明明也是明暗的背景效果……”明明是同一張臉,這張臉在昨天還在街拍照中讓她花癡了一把,此時卻激不起她多少癡態(tài),她甚至能從腦子里尋找出盡量精確的形容詞來描述這張臉:“他看起來——唔對,看起來要深刻多了?!?/br>畫面中隱現(xiàn)的光源其實是暖光,但即使是在暖光之中,他的神色都顯得有些陰郁孤僻,他看起來不那么喜歡照到他臉上的這點可憐的光源,但即使如此也絲毫沒有躲避的意思,他到目前為止出場的鏡頭并不多,但絲毫不耽誤觀眾們解讀他的性格。冷漠、對人毫無耐性,和藹可親的反義詞,而且看起來也不是個性格溫和的人。不少人紛紛調(diào)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等待他在這樣的情況下,面對這么多人的懷疑質(zhì)問時的回應。“一個路人?!彼囊暰€毫無溫度地從眼前一干表情各樣的人臉上掠過,然后停留在了那具尸體上,他像是嘖了一聲,音節(jié)分明地說了一句。“晦氣?!?/br>唔唔唔唔唔,觀眾們紛紛發(fā)出了一串近乎于氣音的感嘆聲。☆、第61章六十一電影的節(jié)奏突然加快了。不,不應該說是節(jié)奏,而是演員們之間你來我往的交鋒變得更加密集而又鋒利,讓明明春暖花開的柔軟背景也變得暗藏殺機了起來。大d注意到,雖然是一部推理片,但導演東元白用光卻多用暖光,布景中也多是色彩鮮妍的道具,不多的幾場昏暗、色調(diào)陰寒的戲,全部給了兩位男主演。比如此時光從側(cè)邊照下,卻技巧性地避開了兩位相對而坐的主演。光線的分割經(jīng)過了嚴密的計算,大d注意到,趙影在此時要比祝決積極很多,他的整張臉都處在光線之下,只有身軀被黑暗隱藏,相比較而言,祝決更像是躲在陰暗里的一抹幽魂。但這抹幽魂并不以虛無縹緲作為自己的性格特點。他更尖銳,尖銳得像一把絲毫不愿意遮掩自己的利刺。“您認為我是兇手?!?/br>他的聲調(diào)優(yōu)雅而平和,但他的表情卻在黑暗里顯得有些矯揉造作,可這種矯揉造作卻絲毫不讓觀眾不快。“他是故意的……這家伙脾氣真壞?!?/br>“這是在故意挑釁,不過我也不喜歡那個警察,是我我也會給他點顏色看看。”雖然電影才剛剛開場沒多久,但已經(jīng)不少人注意到了,想要在這部電影里尋找到一對互補偵探組合是不可能的了,祝決飾演的殷續(xù)看起來脾氣不好,趙影飾演的楊危樓脾氣也好不到哪里去。果然,楊危樓唇角慢條斯理地勾起了一抹笑痕,就像他說話的口氣一樣:“您在錯誤的時間出現(xiàn)在了一個錯誤的地點,如果我們懷疑了您,恐怕不是我們的過錯?!?/br>不少影評人奇異地發(fā)現(xiàn),畫面中的兩人單從肢體語言上來說,其實完全沒有對抗的感覺,祝決和趙影占據(jù)了一張桌子的兩端,他們坐著相同樣式的高背椅,雖然坐姿看起來不同,但卻一樣懶散,他們的背都向后靠,沒一個人是向前傾的,他們并不咄咄逼人,甚至也不愿意靠姿勢的力量去脅迫對方。“只靠臺詞和眼神嗎?”同樣也被邀請來的李真已經(jīng)不能用震驚來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了:“但臺詞也不多——”在他看來,祝決之前的大師兄盡管演的是很好,但大師兄的表演也沒有這樣細膩有層次,不少演員演的是很好,但不管演什么他都像上一部作品中的自己,他們演技超群,靠的是自己凌駕于角色之上,每一個角色都是刻著他名字的自己。但祝決卻不同。他看起來就像是那個殷續(xù)!他不同于大師兄,甚至也不同于平時的自己,同樣的一張臉上,好似灌注了另一個毫不相干的靈魂,同樣一個斜眼,他連眼角肌rou的變化都不一樣!如果只是獨角戲的話,就已經(jīng)夠讓人震驚了,但他的對面還坐著一個趙影!這是一個長鏡頭,導演沒有做任何一點切換,焦點似乎不偏不倚地落在了兩人的中間,除了推進撤遠,沒有做任何改變,這樣子的鏡頭下做不得任何一點假,沒有剪輯意味著一氣呵成,更意味著沒有一點分開拍攝的可能性。李真看著鏡頭中的兩個人,甚至有點瞠目結(jié)舌。別說壓戲了,這兩個人對抗得不分軒輊,誰也沒謙讓一分!導演卻并沒有給這些影評人太多震驚的時間,鏡頭很快被推走,用幾個簡潔的片段交代了一連串的情節(jié):楊危樓審訊到一半,殷續(xù)的管家找上門來,用很正當?shù)睦碛蓪⑺闹魅吮a屃顺鰜怼?/br>“我家先生體弱多病,并沒有這么大的力氣勒死一個正值青春的女人,如果您不相信的話,可以找您信任的醫(yī)生來看一看?!?/br>醫(yī)生來了,檢查了一番之后,給出了相同的結(jié)論。殷續(xù)得以回家,楊危樓看起來不是很高興,但殷續(xù)看起來更不高興。他甚至粗魯?shù)貙λ墓芗艺f了一句閉嘴,更罕見的是,第二天一大早,管家正打算叫他起床,卻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梳洗完畢,坐在了餐廳里。鏡頭從管家突然瞪大的眼睛搖到了坐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