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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血獄的生活則更為生活化,而且女性似乎對于穿著曝露走在街道之上并無感到忸怩,顯然是文化風格導致。兩人的衣物算是比較保守的類型。望君生穿著的是一件晶藍色長衫,長衫直接覆蓋住望君生的小腿,直至腳踝。而瑤祁則穿著一件短袖長褲,衣服松松垮垮的,胸口是松散著的,大概是用來透氣,與望君生不同,瑤祁衣服的顏色是粉紅色的,顯得他格外的嫩。瑤祁其實不是很喜歡粉色,但既然只有兩件,他也只得穿上了。血獄的衣服顏色普遍是艷麗的色彩,放眼望去,五光十色,跟他們修真界的沉穩(wěn)內(nèi)斂的衣服樣式完全是兩種極端。“你徒弟在這座城池?”瑤祁與他說悄悄話。“不,首先,我想要找到另一個人,墨嵐,你還記得嗎?”望君生輕聲問。“墨嵐?誰?”瑤祁對于這個世間除了望君生以外的人都不算記性好。不是他真的記性差,而是懶得記這些不重要的人。望君生早已想到瑤祁不一定知道這人是誰,便解釋?!熬褪窃c我們一同前去‘天誅之路’的墨疏,也是我在伏羲山的玩伴。”解釋到這個份上,瑤祁總算是記起來了?!八趺磿谶@里?”“杜默月……也就是墨嵐喜歡的人死了,他想要復生她,所以需要一些東西,而那些東西在血獄才存在?!蓖垃幤畈粫浀枚拍拢憬忉?。“復生?”瑤祁驚訝了一下,那不是禁術(shù)嗎?聽說還會導致反噬。“嗯。”望君生淡淡點了點頭,想來是不準備繼續(xù)這個話題。瑤祁也覺得這種事情是人家自愿的,自己沒有必要cao這個心,便道:“墨嵐在哪?”“我能感到,他應該在這里滯留?!蓖敃r就是因為感受到了墨嵐的氣息才會在這座城池逗留的。“那我們先找個地吧?!爆幤钐嶙h。望君生點頭,兩人一同走入了一間叫做“福悅居”的店家。福悅居中的擺設與修真界客棧的擺設有著巨大的不同。福悅居中的桌椅大多是原木制成的長方形桌面,相對修真界的比較粗糙并且矮小寬大,而椅子比修真界的更加矮小更加長。兩人在這之前已經(jīng)去典當行典當了一些通用于血獄各大城池的銀幣,所以很容易就在店主那邊登記入住了。由于血獄與修真界的文化差異真的很大,所以取名上也是有很大差異,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瑤祁化名瑤羅,而望君生化名普羅,裝成了兄弟。兩人正準備去自己的房間,就聽外頭突然進來了幾個人。走在最前頭的男子竟然長著一雙碧藍的眼睛,雖然發(fā)色是黑色,但依舊令人覺得不可思議。他身姿挺拔,皮膚潔白的如同白玉,但那緊繃著的肌rou卻強健有力,不容置喙。望君生與瑤祁都多看了兩眼這個男人,那男人陰翳的眼神冷冷地射來,隨即轉(zhuǎn)移開視線,顯然是對望君生他們不敢興趣。不過這也正常,兩人已經(jīng)易容了,又隱藏了自己的修為,如今長相平平,放在血獄中,完全是個普通人。他身后的男人一身黃色的亞麻衣服,整個身體被裹得嚴嚴實實,在血獄這個開放的區(qū)域中,顯然特別的格格不入。身后還有幾位穿著好像是士兵的男人,應該是護送他們的。身后的男人將自己頭頂?shù)亩放裣崎_,露出了一張頗為眼熟的臉,區(qū)別于血獄這邊的臉型,反而更加像是修真界比較偏向圓潤流暢的臉型。望君生瞇了瞇眼睛,然后看向了之前穿著品味極其高的男人身上。那個男人顯然是察覺到了望君生他們打量身后男子的視線,眉宇中帶了一絲的惱怒,然后走上前去,將那男子已經(jīng)掀開的斗篷再次蓋在了他的腦袋上。男子似乎有些抗拒,但還是在藍眼男子的強勢之下屈服了。瑤祁覺得那個斗篷男似乎有些眼熟,但卻怎么也想不出來,望君生抓住瑤祁的手掌,拉著他進了他們的房間,走去房間的路上,他們看到之前那兩個人竟然住在離他們不遠拐角處的高級套間。望君生將房門鎖好,又將窗戶完全關(guān)上,還特別警惕地加了一個屏蔽罩。“怎么了?”瑤祁立刻問,“話說剛剛那個人好眼熟?!?/br>“那人,是莫輕言?!蓖纳裆坪跤行┎缓?。臥槽,這個人又是誰!瑤祁快要趨于憤怒了。“伏羲山弟子,七年前,死于伏羲山滅門慘案之中?!蓖忉?。“他沒死???”瑤祁震驚。望君生摸了摸眉骨,“我也以為他死了,但現(xiàn)在看來,他是機緣巧合被血獄的人救了,來到了此處。而他身上毫無修為,顯然已經(jīng)廢了?!?/br>瑤祁沉默了。修士被廢修為是非常痛苦的事情,沒有人會喜歡站在高處之后一下子滑到最底層。而沒有修為,則代表著他會老去,然后死亡。“我現(xiàn)在在考慮要不要把他救回去,若是幸運,說不定日后還有機緣再次踏入仙途。”莫輕言畢竟救了望君生一命,他不能算是恩將仇報的類型,所以才會有這種想法。“行啊?!爆幤铧c頭,“等到那個藍眼男人離開,我們便溜進去?!?/br>但可惜的是,連續(xù)三日,兩人都沒有尋到機會與莫輕言單獨相處。那藍眼男子似乎很忙,總是外出,但即便外出,房門外也有好幾位士兵看守,根本不讓一只螞蟻進入。兩人尋思著這么等待根本不行,就決定先下手為強。于是第四日夜間,那藍眼男子一出門,向門外的守衛(wèi)叮囑了幾句話離開之后,瑤祁便直接開啟了幻術(shù)。這是他們在白日里頭增設的機關(guān),直到此刻才發(fā)揮了他的作用。見那門外的守衛(wèi)木愣愣地站在原地,卻是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他們兩人就在他們的面前,兩人才推門而入。大門設了禁制,但對于望君生來說不過是一個簡單的解咒而已。于是,不過停頓了一會,兩人依舊進入了大門。“蔚石?”床上的莫輕言光著身子,背對著他們,聽到聲響還迷迷糊糊地喚了個人名。兩人對視一眼,突然覺得他們兩人如此貿(mào)然救援,說不定對莫輕言來說根本不是一個好消息。“蔚石?”莫輕言轉(zhuǎn)過身,“你怎么又回來了?”語氣雖然冷淡,但其實撒嬌居多。但很快,他便噤聲了,只是胸前青青紫紫的印記早被望君生與瑤祁看得清清楚楚,即便他立刻拉起被子,遮住自己的身子也于事無補。“你們是誰?”他的聲音中帶著警惕。大概是由于沒了修為,所以第一時間并不是拿出自己的法寶,而是向后倒退。眼中帶著恐懼,跟普通人無異。望君生與瑤祁對視一眼,將自己臉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