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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這里風(fēng)大?!蹦侨苏f著,見披風(fēng)搭到年輕的帝王肩上。帝君,在說他?這里是沿山而建的一座樓閣,飛檐峭壁,精雕細(xì)鑿,他救站在樓閣高出,不知再望些什么。只一晃神,一幅幅畫面幻境似得飛快在他眼前略過。他想起來了,他叫姜修,是東蕪的長云帝君。給他披上披風(fēng)的是貼身侍衛(wèi)柏水。話到嘴邊,自然而然就說出口來。長云帝君姜修道:“他們快回來了,算起來,我們有兩年未見?!?/br>他所說的他們,是少時(shí)玩伴。喬璇歌和席寅。喬家是東蕪名門,喬璇歌是喬家嫡女,詩書禮儀、琴棋書畫在眾名門閨秀中樣樣出挑,修為隨著年歲精進(jìn),逐漸可以在喬家獨(dú)當(dāng)一面。席寅身世成迷,認(rèn)識喬璇歌和姜修前總是獨(dú)來獨(dú)往,修為在三人中最為深厚,常在戰(zhàn)斗中保護(hù)兩人。姜修修為在三人中是最差的一個(gè),但之前是東蕪皇子,身份貴重,經(jīng)常給喬璇歌和席寅收拾留下的爛攤子。姜修如今是東蕪長云帝君,奏折小山似得堆在他的御案上,他就少有時(shí)間同喬璇歌和席寅一同出去。暗衛(wèi)將喬璇歌和席寅的近況記錄成冊后呈給姜修,姜修看過。喬璇歌和席寅去四宗求學(xué),在南蠻無塵宮求學(xué)期滿,就要回到東蕪。只是無塵宮那位少主不依不饒,一定要留下喬璇歌當(dāng)自己的平妻,因?yàn)閱惕柙?jīng)在幫助他逃過一次追殺,天降白雪,兩人還在山洞中一起過了一夜。用無塵宮那位少主的話來說這就是緣分,雖然在山洞中什么也沒發(fā)生,可他真的想和喬璇歌有些什么。喬璇歌是拒絕干脆,可眼見喬璇歌學(xué)習(xí)期滿,要從南蠻回到東蕪,無塵宮少主章堯眼見留不住人,就越過喬璇歌,直接對東蕪喬家示好,希望他們將女兒嫁給他。喬家的女兒,喬家在問過喬璇歌意思后,同樣回絕秋水樓聯(lián)姻的請求。章堯只能看的到美人,卻吃不到,就對喬璇歌道:“我知道你不心悅我,走之前,你就陪我去看場花燈,給彼此留下一個(gè)美好的回憶?!?/br>喬璇歌應(yīng)允,同章堯一起去看南蠻都城花燈會。南蠻都城花燈會在三天后,姜修吩咐侍衛(wèi)柏水:“隨我去南蠻,本君一定讓章堯有個(gè)愉快至死的回憶?!?/br>聽聽他家帝君用的字眼,愉快至死,而冷峻如柏水,只是頷首領(lǐng)命。作者有話要說:這只作者君,沒那么兇殘,,,,第48章四十八(補(bǔ)更)南蠻都城,花燈節(jié)上,螢紅的燭火透過燈紙,盞盞花燈照的街道燈火通明。喬璇歌走在前,章堯在一旁跟著,目光一錯不錯地落在身邊美人身上。喬璇歌頓住腳步,道:“章少主,你若是再如此,我就回去了。”章堯連忙擺手,別開目光,“別生氣,只是看你看的入迷。”“璇歌,你可有中意的花燈,我買來給你?!?/br>喬璇歌搖首,“章少主還有什么地方想我陪你去逛,就請指路,若是沒有,那璇歌告辭?!?/br>喬璇歌對章堯有兩分忍耐,還是看在共同躲避追殺的情分上。花燈會逛了大半,喬璇歌和章堯在一處茶樓落腳休息,茶小二端了托盤來,另有茶藝師給茶樓客人煮茶。給章堯和喬璇歌二人煮茶的是一名斯文俊秀的年輕男子,男子眉目如畫,連喬璇歌都多看兩眼。男子煮好茶后,倒入兩人杯中,茶香氤氳,浸了滿室。品了口茶,章堯道:“璇歌,我哪里不好,讓你這般看不上我?”喬璇歌抬袖,半掩面喝茶。聞言,放下茶盞,道:“你哪里都好,可我就該喜歡你?”“你看,你都找不到不喜歡我的理由?!闭聢虻?。章堯在茶杯邊緣的手指動了動,身體朝微微前傾,直視喬璇歌清麗出塵的眉眼,道:“難得有心動的時(shí)候,心動就要自己把握,要不在見面你對我說的第一句話就是‘這是我相公’。”“璇歌,你對我真的一點(diǎn)感覺都沒有?不如給彼此一個(gè)機(jī)會。”喬璇歌垂眸,不去看章堯的目光,隨后抿了唇輕笑,“對,就是對你一點(diǎn)感情也沒有。我心中也容不下別的人,我喜歡的,唯他一人。”聞言,章堯似乎放棄,放松身體不再前傾,喝了口茶,道:“是席寅吧,你看他的眼神和看我不同,我早就注意到了?!?/br>旋即章堯苦笑一聲,“情敵看情敵,那可是分外眼紅。得了,我祝福你們倆。”茶室中同茶香一樣涌動的略顯壓抑的愛慕潮水般退去,喬璇歌舉杯,對章堯道:“我也祝福你,早日尋得一位佳人?!?/br>章堯沒接喬璇歌的話,抬眸笑道:“璇歌,你知不知道,留下一個(gè)人的方式有許多。”喬璇歌眉頭微蹙,章堯這句話里的意思讓她隱約有些不舒服。章堯道:“別回去了,跟著那個(gè)窮小子有什么好?一點(diǎn)好都沒有?!?/br>此時(shí),章堯那依舊直視喬璇歌的雙眼仿佛淬了毒,顯得陰冷而陰森,全然不是平時(shí)風(fēng)度翩翩的無塵宮少主。“璇歌,你很善良,善良到我都不忍心以讓你難過的方式留你在身邊?!?/br>“那日看到有人追殺,你下意識把我歸入需要保護(hù)的弱勢一方,你有沒有想過,那是死了親人的正義之士在除去一個(gè)作惡的人?”茶水溫?zé)?,可喬璇歌手心泛涼,張口想說什么,卻在章堯藏著險(xiǎn)惡越發(fā)肆無忌憚的目光下什么也說不出來。“我給你最后一次機(jī)會,璇歌?!边@話說得溫柔,宛若情人低語,可茶水的溫度也溫暖不了喬璇歌全然浸透冷汗的掌心。她救的不是年少有為的無塵宮少主,而是不知做下什么勾當(dāng)?shù)恼聢颉?/br>茶室中氤氳茶煙的流動都滯澀起來,無言良久,喬璇歌伸手握于劍柄之上,刀鞘和刀柄見鋒銳的明亮出現(xiàn),佩劍緩緩出鞘。“章少主話都說到這份上,是在要我為那些死了親人的正義之士討個(gè)公道?!?/br>“璇歌,你都自身難保,還有空去想別人的事情?!闭聢螂S意瞥了眼喬璇歌出鞘的佩劍。章堯手在虛空一撫,靈力凝形的古琴琴弦在手下浮現(xiàn)。喬璇歌已不是坐著,而是半跪起身,握住劍柄的手收緊。章堯手中一挑,手下的琴弦跟著顫動,奏出的也不是什么刺耳魔音,而是清越的琴聲。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娜鬟^溪谷,仿佛剛才帶著不詳氣息的對話都是喬璇歌的錯覺。然而在彈出一串琴音后,章堯停手,按住琴弦,略帶遺憾地對喬璇歌搖首:“剛才你還有機(jī)會逃走,